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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好了门。
“应该是门没有关牢,下次注意吧。”
左右没什么损失,白玉也没放在心上,看着温池雨酡红的脸,笑道:“这铺子真是个风水宝地,一个两个都好事近了。”
温池雨还没来得做及反应,就被珍珠听到,冲上来揪着白玉的耳朵,让她保证下次不许胡说。
这一打岔,温池雨情绪缓和了许多。
“姑娘,你记得可问了,先生家住何处?”珍珠把白玉的嘴封住,想起了正事。
姑娘一颗心全在先生身上,却还不知道先生底细,细思来看实在不妥当。
“唔。”温池雨摇头,见面如此匆匆,她都来不及诉说思念,怎么会想的起问这些。
“没事,姑娘不也没跟先生细说过身世,先生家业在这儿,过些日子还要科考,难道会跑了,珍珠你不要杞人忧天了。”
“这能一样吗?姑娘那点事,皇城里只要长耳朵的人都多少知道一点。先生就不一样了,这一消失好几天,若是故意欺骗姑娘,往后若无故消失了,铺子转让出去,咱们找都找不到。”珍珠考虑得比白玉多得多。
虽然她满心信任先生,不愿往坏处想,但珍珠说得现实,也是为她好:“我下次一定记得问。”
入夜,簇簇烛火下,温池雨面前铺着信纸,秀眉拧起,迟迟没有落笔。
珍珠推门进来:“姑娘,没想好怎么下笔?”
温池雨怔怔点头。
白日里冲动,前世落水时的痛苦挣扎印在脑海里,扰乱了心神,做法确实有失考虑。
现在想来,即便她不嫁,温菀瑶不嫁,沈家家大业大,总有人嫁入沈家,难不成她一个个劝过去,被旁人听到了,只会当她疯魔嫉妒。
再说温菀瑶与她,天壤之别,她婚后无人帮扶,才受沈府磋磨,若是温菀瑶,父亲母亲定不会冷眼旁观,她有温国公府依靠,又何须她来替她操这无谓的心。
“我看姑娘是想明白了,那就不多说了,只一句,梦中虚幻,姑娘不要执着。”
“好。”
前世一切是她的因果,与温菀瑶无关。
在信纸上寥寥写下几笔,翻折起来,装入信封。
但尽人事,全听天命,只要她无愧于心即可。
珍珠看温池雨释怀,起身要走,却被拉住。
“珍珠,这段时间忙铺子里的事,咱们好些天没有谈心了,白玉呢?睡了吗?”
珍珠以为她白日里说了先生的事,姑娘留她要说这个,从堂屋里拿了个小竹凳过来,顺手关上门:“白玉最近都忙坏了,天天沾了床铺就睡,这会儿早睡香了,打雷都震不醒。”
把竹凳放到温池雨身边,坐下,托着腮,问:“姑娘要说什么,先生吗?我白日里是激进了,钱伯吴管事他们都是好人,哪能任先生欺负你。”
温池雨刚下笔,侧身看珍珠:“他们都是好人,吴刚呢?”
“自、自然也是好人。”猝不及防,脸热了起来,好在昏黄的烛光照在脸上,能遮掩一二。
“姑娘说他做什么?不相干的人。”
温池雨看她慌得眼睛都不敢看过来,却还在嘴硬:“珍珠,我当你是姐姐,什么事都同你们说,便是先生的事,也从来没有掩藏,你竟什么都不肯跟我说。”故作失望的样子。
珍珠一听,急了,忙解释:“吴小哥是热心人,爱帮忙,旁的真的没有了。”
“那你怎么羞红了脸,怎么白玉要去陪吴小哥的时候你急着要去,怎么我们一提他你就急。”
感情上,珍珠也是一张白纸,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其实都是虚架子。
“你究竟在怕什么,有什么顾虑,难道是吴刚瞧不上你、瞧不上咱们家,我明日定要去找他评评理。”
珍珠仓皇抬眼,生怕温池雨误解了吴刚:“不是,是我……”
说了半句就停住,不肯再说。
“是你什么,是你不愿意。”
“是我配不上他。”
温池雨诧异,她没想到珍珠竟如此看低了自己:“你哪里配不上他,姿容秀丽,温婉顾家,我看吴小哥喜欢得紧,怎么可以这么贬低自己!”
转念觉得不对劲,珍珠绝不会轻视自己,握起她的手:“还不说实话。”
珍珠看瞒不过去,叹了口气,垂着眼说:“姑娘孤苦无依,又对我们这么好,我怎能只顾着自己的情情爱爱,留下你和白玉。”
“这说的什么话!”重活一世,温池雨最希望的就是身边的人有个好结局,没想到珍珠竟然有这种想法,“照你这么说,我和先生有情,岂不是抛弃了你和白玉,实在可恨。”
“当然不是。”
“那还能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今日不问,你就这样与吴小哥蹉跎错过了吗,他若是娶了旁人,你甘心吗?”
“可……我是丫鬟啊,要陪着姑娘。”珍珠捂脸,不敢看她。
“你这是诛我的心啊!”温池雨一时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