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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

      r   动作轻柔不可察,周砚景却觉得指尖点过的肩头酥痒,英眉挑起,握住她虚拢的手。
    指尖微凉,被温暖干燥的大掌包住,暖意传入骨髓。
    温池雨却将手从周砚景掌中抽出,无视他凛起的神情,趁着一阵清浅的风,将手中小小的花瓣扬起,归于花雨之中。
    随后仰头看他,皎白的脸蛋在洁白如雪的花瓣中熠熠生辉,刚刚握着梨花的手覆上他眉间的沟壑,似有若无的清香不似梨花,温池雨定定地看向他的眼,鸦羽般的睫毛扑闪,双眸清澈干净:“不抱抱我吗?”
    周砚景心底嗤笑一声,觉得碰上了她,连起码的判断力和自制力都丧失了,一举一动都能轻易撩动他的情绪。
    没有丝毫犹豫,将她纤柔的身子拉入怀中,完美契合。
    刚刚抬起的手臂横亘在二人之间,被两人紧靠的身躯压得严严实实,手臂下是他结实挺阔的胸膛,硌得厉害,温池雨嫌硬得慌,想将手臂抽出。
    腰间的手臂却收紧,不留一丝缝隙,让她不能动作。
    “唔。”温池雨不满,软绵的声音传到周砚景耳里,只觉得是在撒娇,“压得不舒服。”
    不过还是微微撤力,温池雨趁机将手臂收回,侧脸毫无阻碍地倚在他的身前。耳下是他跳动的胸膛,静静听,“扑通扑通”与她乱跳的心一般无二。
    梨花开得多而密,香气过于浓郁,闻多了,熏得人鼻尖不适。二人紧密相拥,彼此身上的清香气中和了霸道的梨花香,胸膛下跳动的频率逐渐一致。
    一时耳边只有风声掠过,山林间树稍晃动,带起的“沙沙”的轻响。
    “不气了。”语气里没有疑问,胸前随着起伏,低哑的声音震得温池雨耳朵里发痒,“这下该娶我了吧。”
    迟来的羞怯渐渐涌上心头,面上爬上薄红,不管不顾地将脸埋在周砚景怀中,传出来的声音闷闷地:“景王是要入赘吗,不怕被百姓笑掉大牙?”
    衣角处传来动静,像小猫不甘寂寞地挠人,看过去,原来是她无知觉地在扣上面的锦纹,低头抵上她的发顶:“怕什么,你尽管娶。”
    他这般不要脸面的话都说得出口,温池雨反倒说不出话来。
    罢了罢了,既然他认定了自己,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娶回家了。
    她以为周砚景发现不了,有些肆无忌惮,埋在胸口的脸上满是笑意。
    岂知,她唇边的弧度被周砚景瞧得一清二楚:“敢不娶,就满皇城地贴告示,叫全皇城的人都知道有家/依一y?华/书铺的温老板始乱终弃。”
    温池雨觉得反正藏在怀里,他瞧不见她脸上的红晕,没被这话臊到,反倒后知后觉地捕捉到他嗓音中的暗哑。
    她昨日才病过,知道病中嗓子粗粝烧灼的感觉,会导致声音低沉,急急抬眼,不见病容,将手覆在他的额头上,不似她昨日的滚烫,才稍稍安心。
    昨日雨中赶路,细雨绵绵,湿透衣衫,后来又守着病中的温池雨,未将湿衣服换下,受了些寒凉,隐隐有些咳嗽。怕她担心,一直忍着喉间痒意,这才声音低沉了些。
    “江南还想去吗?”女儿家心细,说多了怕她内疚,周砚景直接不说这个,在他的故意控制下,声音清亮了些,不似最初低哑。
    温池雨想去江南,今早就在等他想跟他说这事,抿唇说:“想去。”
    “那便去吧,让徐立护着你去,可好?”
    她这点小心思哪里瞒得过周砚景,生气想罚他是真,赌气离皇城是假,但随着一路去向江南,深藏的对亲人的眷恋慢慢浮现,又怕他不理解。
    算了,左右她亲生的父亲母亲已经过世,折腾不出什么纠纷来,人不在世上,也就不用担心她受人欺负,不过是去祭拜一下,便助她圆了这心愿吧。
    只是可惜今晨传来线报,北边突发战事。原本以为冬日刚过,游牧人粮草不足,不会这般草率地出兵,所以之前的筹谋全都不作数,没有时间陪她走这一趟。
    他说得干脆,温池雨反倒别扭起来,掐着指尖:“一来一去,至少半个多月,先生不怕我不回来,到时留在江南娶了旁人?”
    分明两人还紧紧拥着,但一想到分开的日子这样久,倒开始思念起来,有些舍不得。
    “怎么不怕,所以才让徐立去看着你。”周砚景看她嘟着粉嫩水润的唇,一张一合,怀念曾经唇舌相触的美好,嘴里干涩,想汲取眼前美好。却想起她生病刚好,还脆弱着,不想再将身上染的寒凉过给她,生生止住。不过这般柔软的唇,说出来的话却嘴硬得很,实在引人发笑,“千万别被江南俊朗的书生迷晕了眼,要记得有我在皇城苦苦等你。”
    “别叫我等太久,小心我将发财哄得不认你。”
    发财那个小没良心的,不知怎么地,就是亲近他亲近得很,时间久了还真有这可能,明知他故意这么说,却还是忍不住锤他胸口:“不守夫道,好好等着我便是了,哪有这么多话。”
    温池雨走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