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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我,牵着就行,不然被别人看见该说闲话了。”毕竟在这里生活了许久,而且长辈都在不远处的厅里,若是被瞧见,真是无颜见人了。
“谁敢多看一眼,将他眼珠子剜出来。”
“哎呀,眼睛长在旁人身上,哪有这么霸道的说法,不许这么凶残。”
娇娇软软的声音,传到周砚景耳中,像是撒娇一般。
“又是一个不许,王妃这般爱管事,看来得早些将我的池雨娶回来才好啊。”
“胡说什么。”温池雨轻锤他胸口,又抬头看他,眼波轻颤,喃喃道,“是早是晚,婚期不都由你来定。”
“你啊……”周砚景永远折服于她的直白,被她浇灌了满腔甜津津的蜜。
离了温国公府以后,周砚景陪着温池雨回了墨客街,在砚书铺的三楼,陪她写字看账,到太阳西沉,钱公公再三催促,才动身回宫。
回宫后,也没回重华殿,而是去了慈宁宫,与太皇太后商议婚期。
钦天监合了他二人的八字,算了最早的吉日,是在秋收时节。
皇室大婚,繁琐隆重,按理说定在秋天都有些赶,可是周砚景却连秋天都不愿意等,想早些将这只撩人的小猫娶进门,快些将她护在羽翼之下。
太皇太后满意温池雨,不计较所谓的吉日,答应周砚景会重新挑个日子,让他尽快抱得美人归。
只是周砚景起身要走时,唤住他:“皇帝年幼,离不开母亲的关怀,你预备将寿康宫关到几时。”
快两个月了,寿康宫被周砚景的人守得如铁桶一般,里面的信传不出来,外边的信也传不进去。幼帝思念母亲,不敢在周砚景面前流露分毫,泪眼汪汪地来慈宁宫,小小年纪,本就承了过重的责任,太皇太后一颗心软得跟什么似的。
不过,说到底孙灵月是太后,是皇帝亲母,纵然不清楚她究竟出了何等差错,但天大的错处也不能一味地关着,引得朝中动荡。
“太后之疾,琼林宴后便可大好。”
周砚景松了口,到底是心疼周承州年幼,太后此前躁动,不过是怕他生出异心,此次殿试,他将皇上推上主位,其中之一,便是为了稳固帝位,安抚朝臣心。
聪明的话,太后一派自该有所觉悟。
他只以为,孙灵月是担心他权大,会威胁到皇位,又不够聪明,才会将手伸到墨客街,哪里知道孙灵月的不轨心思。
琼林宴皇帝宴请新科及第的一众进士,而琼林宴前,最热闹的要数高中的进士们,打马游街的日子,其盛况,堪比殿试放榜。
前有乐平长公主榜下捉婿,恩爱美满,皇城中效仿之人众多。
不过经过数届科举,已经有所改良。
一众官家女子不敢将终身赌在放榜那日,待到打马游街日,她们家中早将状元、榜眼与探花的家底查清,有无妻妾,品行如何,心中都有数,而且可以趁机在高楼处一睹英姿,选定满意之人,再不经意间将绣帕等贴身物件落下,静候佳音。
许久不见的王元清一早便到了墨客街,敲开了温池雨的家门。
“恭喜恭喜,状元夫人。”温池雨一开门,便笑开了颜。
她虽活了两世,但完全不知状元是何人,前些天放榜,墨客街不缺书生议论此事,她自然知道了此届状元大名,竟然是元清表哥。开始还想着送封信去元清府上道贺,可是白玉去了一趟,又拿着信回来了。原来是学士府外挤满了人,她半点也挤不进去,只得先回来。
“有什么好恭喜的。”王元清往柳树下走,气鼓鼓地坐在石凳上,“状元有什么好的,个个狼见着肉似的扑上来。”
“说的什么气话。”温池雨去厨房提了壶茶出来,斟了一杯送到王元清面前。
“哪里是气话,她们分明知道表哥与我快成亲了,却还死盯着,你是没瞧见,那秋波送得,眼睛都快眨坏了。偏偏今天还要打马游街,表哥再穿得花枝招展的,肯定会引来更多狂蜂浪蝶。”表哥得了状元之名,来往之人激增,总有不长眼的,故意忽视他已定亲一事。猛地将茶盏放在石桌上,茶水晃出来,流了满手,她却毫不在意,“池雨,你今天可得陪我一起,我要去看着表哥,若他敢接旁人的鲜花和帕子,敢看旁的女子一眼,我绝不饶了他。”
看来这段时间,元清与她表哥进展迅速,话里话外醋意翻腾,就差没把心仪写在脸上了。
“好好,我陪你去。不过你可有提前订位置,听说一位难求啊。”
虽说游街时,进士们会骑马走过整个皇城,但路上百姓挤挤攘攘,元清需得如旁的千金小姐一般,提前在茶楼包下位置。
“这你就别担心了。”得了准话,王元清跟珍珠白玉说,“今天别开铺子了,大家都看状元去了,没什么客人的,你们也一起去,多个人多双眼睛,都帮我盯着。”
醋坛子打翻的模样惹人笑,温池雨也不例外,笑道:“看你急得,有了你,你表哥哪里敢看其他女子。”
“怎么不敢。”王元清突然放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