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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场很快就退去了舞台边缘,几个服务生合力将架子鼓移到了舞台中央。
    老板平日里不会插手这类事情,眼下也没有丝毫要反对的意思。他朝打听的服务生摆摆手,示意对方回到自己的工作区域上去。
    坐在吧台边的林原野却眼眸轻抬,将服务生叫回来问:“年轻的女人?”
    “是。” 服务生认识他,闻言点了点头。
    “知道是什么身份?” 林原野又问。
    “不知道。” 服务生努力地回忆片刻,“不像是酒吧里的常客。”
    只是他们住的这镇子并不大,想要打听镇上人的身份与来路,实属简单和轻而易举。酒吧开门营业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也算是这里的老员工,认识不少常来酒吧喝酒的熟客。
    他自告奋勇地去帮林原野打听,几分钟以后,就带着听到的消息回到林原野身边。
    “好像是镇委书记的女儿。” 没料到对方来头这样大,服务生不由得咋舌道。
    林原野听了,若有所思地挑起眉尖来,“单身吗?”
    “单身。” 服务生在他的尾音里点点头,语气里不免染上几分惊奇,“这是看上我们的新鼓手了?”
    “人坐在几号桌?” 不予置评地转过脸来,林原野绕开他的好奇心问。
    服务生连忙将详细的桌号报给他。
    “谢谢。” 林原野慢吞吞地点头,伸手往他口袋里塞了两张纸币,示意他已经可以离开。
    服务生喜笑颜开地捂着上衣口袋,听话地转身走开了。
    林原野这才从吧台边悠然起身,朝镇委书记女儿坐的方向走过去。
    摸不清楚他去找镇委书记女儿的意图,酒吧老板不敢管镇委书记家的闲事,更不敢管林原野的闲事,为防林原野是真的要去挑起事端,他若无其事地从吧台后走出来,朝酒吧入口走去。
    路过门边迎客的服务生时,他脚步略略一顿,留了句话给对方道:“待会儿如果有人要找我,就说我有事不在。”
    服务生茫然而恭敬地应道:“好的老板。”
    老板心急火燎地逃离硝烟将起的战场,未料林原野却并非是要去挑起事端。有服务生提供的情报在先,他很快就在卡座区找到了那位,未婚单身的县委书记女儿。
    如服务生所说那般,那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烫着时下很流行的长卷发,穿着露肩连衣裙和细高跟凉鞋,独自坐在沙发里,穿着打扮看上去与整座小镇格格不入,不像是常年生活在镇子里的女孩。
    她似乎没有随行的朋友或是同伴,却很受酒吧中的男人欢迎。林原野没有立即走过去,看她两次拒绝旁人的搭讪以后,才神色自然地走上前去问:“小姐,拼个桌可以吗?”
    女人循声回过头来,耳垂边又大又圆的耳环亦跟着轻轻晃动起来。目光在林原野那张脸上流连几秒,她终于话语简短地开口:“可以。”
    林原野在四周他人打量的眼神里坐了下来。那些搭讪被拒的男人,纷纷等着看他如何向女人献殷勤。可林原野在她对面落座以后,却仿佛真的只是为了拼那般,没有再做出过任何多余的举动来。
    他眸光专注地看向台上打架子鼓的男人。倘若对方真的看上了程燎,那么她想要做的事情,必定不仅仅局限于看程燎打架子鼓。
    她大概还会想方设法地与程燎搭话,林原野等着她主动将程燎叫过来。他心中的猜想,果然就在几分钟以后应验了。
    程燎打完架子鼓没多久,女人就让守在旁边的服务生,将乐队的三个人都请了过来。她看上去并不缺钱,出手大方地给了每人一笔小费,最后却只将程燎留了下来。
    并未去看将他留下的女人,程燎径直将目光投向了对面的林原野。
    察觉到他在看自己,林原野抬起脸来,朝他露出淡淡的笑容,却始终没有开口向他解释,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女人出声打断他们的对视,示意程燎在自己旁边坐下来。
    程燎却在林原野身侧坐了下来,脸上挂着距离感明显的淡漠神色,“还有什么事?”
    “我叫余微微。”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女人自顾自地开口。
    她说完以后,就望向程燎不再说话,似乎是在等程燎报出自己的名字。而她又像是十分自信笃定,程燎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
    “程燎。” 停顿了两秒,男人缓缓接话。
    “哪个程?哪个燎?” 满意于程燎的配合,她心情不错地问。
    程燎却像是嫌多说一个字都浪费般,对她的问话表现得置若罔闻。倒是坐在旁边的林原野,此刻表现得格外热心般,身体微微朝前倾去,将男人说过的话,一字不差地复述给她听:“程度的程,燎原野火的燎。”
    余微微这才分出少许注意力,放在了林原野的身上,“你认识他?”
    “认识。” 林原野语调悠缓地答。
    “谢谢。” 余微微略略朝他颔首,却连多余的笑容都吝于展示给他,视线又移回了程燎脸上,“你的架子鼓打得不错。”
    程燎含有疑问意味的目光扫向她,静静等候她未说完的下文。
    “我想请你教我打架子鼓。” 余微微开门见山地表明自己的来意。
    然而对于用过相同借口的林原野来说,几乎立刻就能看出来,她那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