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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踩坏可以再买。”程燎说。
    林原野便放下心来,谨慎地抬起脚来在衣服上踩了踩,见脚下的水盆仍旧是完好无损,当即就语调微微上扬道:“踩坏我赔给你。”
    “不用赔。”程燎俯身抹去飘上他膝盖的泡沫,头也不抬地出声回答。
    “要——”林原野看着他的头顶开口,想说该赔的还是要赔,毕竟程燎每个月的工资才那么点。
    却见男人倏地从自己视野里站了起来。两人从最初俯视与仰看的状态里,霎时转变为几乎平视,甚至林原野还需要稍稍抬眸的画面。
    程燎的目光随之落在了他的脸上,“不用赔。”他出声打断林原野的话,“补偿就行了。”
    “像早上那样的补偿。”低眸瞥向林原野微愕的面容,他轻描淡写地开口道。
    对方说完这句话,准备进屋里处理买来的那条鱼。
    转过身去的那个瞬间,他的手臂被林原野从身后抓住了。程燎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就见林原野已然从刚才的愕然中回神,一双乌黑明亮的眼眸轻轻抬起,有粲然的笑意从眼底缓缓荡开,“早上那样的就已经够了吗?”
    “还是说——”他看着男人蓦地止住话音。
    程燎眉眼未动分毫地立于原地,等着他那迟迟不来的后半句下文。
    林原野却似刻意想要留白那般,不再继续往下说了。像是很快遗忘了刚才的话题,他伸手将衣服从自己的锁骨前拉开。
    程燎留在锁骨下方的那枚吻痕,就这样明晃晃地暴露在了空气里。
    白皙圆润的指尖穿过眼前投落的阳光,落在那枚吻痕上轻浅而缓慢地抚过,林原野挑着漂亮的眼尾对上他的凝视,语气满含惊讶与无辜地咦了一声,“你看,它还没有消失。”
    程燎面容沉默地望着他没有说话。
    林原野又耐着性子等了片刻。但见男人迟迟未主动上钩,他不由得神色有几分纳闷地出声问:“你在想什么?”
    程燎投向他的眸光终于微微动了动。
    “我在想,”对方的话语听上去简短而直白,“中午的水煮鱼还要不要吃。”
    “可能会来不及煮。”男人说。
    第42章 往事
    这顿水煮鱼最后还是没有吃上。
    程燎转身去屋内拿干毛巾给他擦脚,林原野站在水盆里等,看见对方拿着毛巾跨出门外时,便主动自觉地伸出手去接。
    毛巾却没有落在他的掌心里,程燎拿着毛巾在板凳前坐下,抬起眼皮示意他道:“左脚抬起来。”
    林原野见状,眉尖轻轻挑了起来,却也没有拒绝他的帮忙,依言将自己的左脚抬出水面。程燎端起放在脚边的清水,淋过他满是白色泡沫的脚背,继而伸出一只宽大的手掌,将他的左脚完全握在了手心里。
    男人掌心内略显粗砺的薄茧,轻轻摩擦在他柔软的脚心里,蹭得他的脚心有些发痒。林原野的脚忍不住贴着他的手掌动了动,白皙圆润的脚趾抵着他的手指关节,不自觉地朝里蜷缩了起来。
    “别动。”抓在他脚侧的手指微微收紧,程燎手中的毛巾覆上他的脚背。
    林原野听话地没有再动,垂眼顺着男人落在空气里的话音,看向自己那只被握住的脚。
    毛巾很快就将他的脚趾裹住,隔着柔软干燥的毛巾,程燎力道不轻不重地揉过他蜷缩的脚趾。痒意很快从脚心蔓延到了脚趾,林原野不由得抬起脚来轻轻挣了挣。
    毛巾被他踢落在男人的膝盖上,程燎抬手扣住他在半空里挣动的脚踝,放低声线缓缓开口问:“动什么?”
    “痒。”眉梢与眼角染上了轻微笑意,林原野看着他回答。
    程燎没有说话,目光顺着他抬起的小腿线条,一路无声地延伸向他膝盖上方的短裤。这条外穿的四角短裤本就宽松肥大,林原野此时又是将腿抬高的姿势。
    视线轻轻松松就贴着宽大的裤管滑了进去,将他裤管里的风景尽数收入眼底,男人的眉毛略微往上抬了抬,不紧不慢地出声提醒他道:“已经被我看光了。”
    林原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轻轻挣脱开他落在自己脚踝上的桎梏,抬高的左腿微微弯起,径直踩上了男人的膝盖。
    脚底踩着对方的膝盖来回碾动了两次,权当作是对程燎刚才行为的惩罚,林原野哼笑着将左脚踩回拖鞋里,继而不客气地朝他抬起了自己的右脚。
    照例先将脚上的白色泡沫冲洗干净,程燎抓住他的右脚放上自己膝盖,动作仔细地替他擦掉了脚上的水珠。林原野肤色偏白的脚踩着男人麦色的膝盖,在视线里形成鲜明的色差对比。
    程燎转头将毛巾丢进盆中洗时,林原野并未将踩在他膝盖上的脚拿开,而是顺势压低自己的脚尖,贴着他的大腿内侧缓缓挤了进去。
    脚尖碰到程燎短裤的裤腿时,林原野就极有分寸地停了下来,转而改为将自己的脚趾翘起,勾住男人宽松的裤腿边缘蹭动起来。
    程燎很快回过头来,抬起手掌按住他不安分的脚趾,嗓音不高不低地淡声开口:“脚趾很灵活?”
    林原野笑了一声,没有回答他的话。
    程燎伸手将他拉向自己面前,低沉的声音语义不明地从他耳边响起:“那就不能浪费。”
    林原野没有明白他的话中的意思。
    直到十几分钟以后,当他将两条光裸的长腿地挂在男人腰间,被对方按在床里提出来,用脚趾勾开对方裤腰边的松紧带时,他才终于明白得前所未有般的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