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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还行?” 林原野闻言,意味不明地扬起眉来,“那什么样的人才算好?” 他露出满含深意的眼神来,“想和你相亲的那些漂亮小男生?”
    未料男人却摇了摇头,从手机里找出照片给他看,继而轻描淡写地回答:“我男朋友才算好。”
    林原野不由得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以后,缓缓睁大眼睛问:“你什么时候偷拍的我?”
    “想知道?” 程燎收起自己的手机,看向他的眼底掠过微微笑意,“想知道的话,” 他嗓音低沉地回答,“不如自己猜猜看。”
    林原野轻轻啧了声,看在程燎夸自己的份上,不再追究他偷拍自己这件事,转而垂眼盯着他的手表看起来,“我记得你这块手表,还有你这辆车的车牌号。”
    “手表和车前些年放在杨锦年那里,这两天才去找他取回来。” 程燎开口解释。
    无论是这块手表还是这辆车,对程燎来说都算是便宜物件。所以林原野仍旧有些意外,对方还会继续开这辆车,戴这块老款的手表。
    但转念想到,对方就连在工地上搬砖,住狭小破烂的平房,都能够轻易且坦然地接受,手表与车的价格对男人来说,的确算得上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而更重要的是,不论车牌号的存在是巧合与否,林原野都很喜欢这个车牌号。他望着程燎挑起唇角来,语气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你是不是给车上牌照的时候,就已经喜欢我了?”
    不等程燎出声答话,他又笑容漂亮地对上男人的目光,自作主张地下结论拍板道:“不管以前是不是,从现在这一刻开始,我宣布它就是了。”
    程燎唇角略微掀了掀,语调不紧不慢地开口:“是。”
    “那么作为回礼——” 林原野握着他的手腕拉长语调,视线在他的车内环顾一圈。
    没有找到能够派上用场的东西,余光扫见旁边的安保人员,林原野当即就心中微动,转过头去朝对方招手道:“你过来。”
    对方连忙走上来问候他:“林先生。”
    林原野嗯了一声,视线扫向他别在胸前口袋里的笔,“你的记号笔借我用用。”
    对方从口袋前取下那支笔递给他。
    林原野拿着笔回过头来,稍稍卷高自己左边的衣袖,露出小截干净的手腕来。他握着记号笔垂下头来,贴着手腕认真写下程燎名字的缩写,然后将手腕翻过去给他看。
    “这是作为对车牌号的回礼。” 满意地扬了扬自己的手腕,林原野将记号笔盖上,转头递还给这支笔的主人。
    程燎不由得从车内抬起手,抓住他那只在空中晃动的白皙手腕,指腹压着他留下的字迹缓缓摩挲片刻,“是不是还少了点东西?”
    “少了什么?” 林原野看着他问。
    “所有的书面文字,都必须盖章生效。” 程燎说。
    林原野诧异地垂了垂眼眸,“你的车里有印章?”
    “没有。” 男人的话语听上去条理十分清晰,“可以用别的东西替代。”
    在林原野语气寻常的追问声里,他握着林原野的手垂下头来,嘴唇贴着他的手腕落下一个浅淡的吻。
    下一秒,在林原野毫无准备的微愕神情里,程燎面不改色地抬起头来,语调缓慢而简洁地解释道:“我的。”
    林原野听懂了他的话,手腕上被吻过的位置,已然无声地烧了起来。
    偏巧就在这个时候,程燎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男人松开他的手腕,转头去拿手机接电话。杨锦年混杂着酒吧音乐的嗓音,很快就从他的手机里外放出来:“你到哪里了?”
    “在酒吧门口。” 程燎答话。
    杨锦年忍不住开口催促他:“你快点进来,我在卡座区等你。”
    程燎淡淡嗯了一声,挂掉电话以后,拿过车钥匙开门下车,将钥匙丢给旁边等候的人,随即看向面前的林原野道:“我们进去吧。”
    林原野点点头,抬脚跟上他的脚步问:“杨锦年叫你来酒吧喝酒?”
    “不全是。” 程燎停下步子来等他,“酒吧今晚有意大利球迷的聚会活动。”
    林原野这才神色了然地扬了扬眉,杨锦年并不知道自己喜欢意大利球队,今晚没有叫上自己也是情有可原。说不上是出于什么原因,他从未在自己的任何社交圈子内,大肆宣扬过自己在这方面的喜好,且尤其格外注意地避开了杨锦年。
    两人进入酒吧以后,在楼下的卡座区里找到了杨锦年。沙发上除了杨锦年一人以外,没有其他任何朋友在。林原野远远看了眼卡座的位置,将自己的手机交给程燎保管,转身去洗手间里上厕所。
    洗手间内还有其他人在,且期间始终有不认识的人进进出出,没有太过留意每张进出的面孔,解决完生理需求以后,林原野回到水池边弯腰洗手。
    水从龙头口流出来的时候,余光察觉到身旁有人出现,他也只当作是旁人过来洗手而已。直到他在水中冲掉手上的泡沫,想要直起身子去拿纸巾擦手时,一只手拿着干净的纸巾,无声无息地从斜刺里递了过来。
    那是只修长而又宽大的手掌,手指看上去骨节分明且好看,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手背上覆着林原野十分熟悉的青筋。
    只略微打量了一眼,林原野就神色自然地接过那张纸巾,头也不回地垂下眼睛擦手道:“你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