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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沈景远说。
酒店里人也是一样多,大多数人的想法和他们一样,都是能走则走。
老板和服务员都在前台忙着安顿急匆匆赶回来的游客,耿洲和沈景远上楼收拾行李。
才住了一个晚上,东西也没有堆得很散乱,沈景远几下就装好了,又翻出药吃了一次,把最常用的放在上衣口袋里,同时检查了一遍手机里的应急医疗卡,确认没问题了才出门。
耿洲已经在门口等他,表情不是太好,沈景远问怎么了,他说约不到车。
“外面的不让上来了,这边的车又都坐满了,现在好像只能等景区安排。”耿洲眼睛就没离开过手机。
“没事的,”沈景远没有那么急躁,安抚道,“会安排到的,再说最多不过就是在这里困上一两天。”
耿洲长长地叹了口气,那种神态把沈景远弄笑了。
两人等了一会儿,果然有工作人员过来说让大家去做信息登记,大厅里混乱了一会儿开始排起长龙。
队伍太长,许多人已经排到酒店外了,耿洲和沈景远站在大门的位置,门敞开着,背后风声呼啦啦的,沈景远甚至不敢回头,冷空气会刺得皮肤生疼。
队伍缓慢地移动着,耿洲显得很焦躁,他站在沈景远身前,转过来想和他说什么,刚开口又没声了,沈景远刚想问怎么了,耿洲伸手过来压在他额头上,哎呀一声:“你额头有点烫。”
沈景远自己抬手摸了一下,的确有些烫。
他晃了晃脑袋,感觉比之前还要晕一些。
这个时候沈景远心里已经知道是发烧了,他和耿洲说:“应该是有一点,下山之后就去医院。”
耿洲更着急了,但现在没办法,跟谁说话都没人理,他只能自己东跑西跑去给沈景远找热水喝。
喝几口水之后好一些了,前面登记增加了人手,总算轮到他们。
做完登记之后两人在大厅避风一点的沙发上坐着,耿洲还坐在靠近门的那边帮沈景远挡风。
他风声鹤唳的样子把沈景远逗笑了,见沈景远笑了,耿洲也松一口气,说:“我真的快被吓死了,我可才二十多岁啊。”
“你什么意思?”沈景远这会儿没力气,说话声都软绵绵的,“我就老呗?”
“老也是老当益壮,沈哥你可给我挺住了。”耿洲拍了拍他的肩膀。
沈景远还想说什么,手机响了,一看是晏轻南,接电话的时候他还忐忑,就晏轻南得到消息的速度,这会儿应该已经知道山上出事了。
“你们那儿出事了,现在还能走吗?”晏轻南一打头就问。
“现在在等景区那边协调车,我们要先登记。咳……”沈景远一句话说完没忍住咳了一下。
他知道要是晏轻南听到了肯定会问,所以咳的时候把手机拿得老远,还压着压着的。
可惜就是一收回来听,晏轻南马上问他:“你感冒了?”
“啊……”沈景远不知道为什么承认得这么心虚。
第19章 南哥我心脏难受
“你现在在哪里?”晏轻南语气严肃极了,周围声音也乱七八糟的。
“还在酒店等。”沈景远说。
这会儿沈景远和耿洲坐得近,沈景远电话里的声音耿洲无意间就都听见了。
“好,到县城给我打电话。”晏轻南刚说完,那边传来阿易的声音,说南哥你带个充电宝吧。
沈景远心头一跳,问:“你要去哪儿?”
“我在武隆县城等你。”
“啪”一下甩上车门的声音把沈景远心都要撞乱了。
“你过来干嘛?这边现在很乱,我到县城就回来了,要不了多久的。”沈景远捏着手机。
“我不放心,再说你还生着病,我过来也要不了多久,就这样,开车了。”晏轻南一句都不让他辩解,直接挂了电话。
“沈哥,你朋友?”耿洲问。
“嗯,朋友。”沈景远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哇,”耿洲眼里都快冒星星了,“这种朋友真好,他是从重庆城区过来吗?那么远都要马上来,天呐……”
沈景远无奈地“嗯”了一声。
他靠在椅背上,又试了试温度。
耿洲看到他动作,把保温杯拧开递给他,沈景远说谢谢。
听到沈景远的朋友要来,耿洲稍微安心点,但还是很紧张。他紧张是因为沈景远脸越来越红了,眼皮也耷拉着,不怎么精神,这会儿说了几句话状态好些了。
之前登记的时候耿洲就把沈景远拉到那群工作人员面前去说这人不行了,工作人员给沈景远量了次体温,已经是三十八度三,说有车就会马上安排他们。
但现在也等了接近一个小时了,没有车上来,大厅里的人都越来越急躁。
很快开始有人发水和食物,耿洲觉得不太对劲,让沈景远先坐着,他跑去问。
没多久耿洲带着退烧药和几样简单的感冒药过来,说:“他们说车马上来,这个是给我们找的药。”
自己被耿洲照顾着,沈景远其实不太好意思,但脑子实在昏。
他吃了药更觉疲惫,耿洲不知道从哪里又给他弄来一张毛毯盖着,沈景远靠在椅子上快要睡着了。
之后有人来叫他们上车,沈景远迷迷糊糊没听见,就没反应,把耿洲吓得跳起来,大声问沈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