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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看向鄂妃道:“泽儿受伤,你又要操办寿宴,这些日子着实辛苦。”
皇帝明显今夜是想要宿在鄂妃宫里了,鄂妃看了眼一旁的黎皇后,神情有那么一瞬的复杂。
但还是垂眸道:“臣妾不辛苦,臣妾在宫里备好酒菜,待圣上降临。”
皇帝拍了拍鄂妃的手,欣慰了声:“好。”
发生的这一切,把一旁胡贵妃气得咬牙,皇帝昨夜可是答应她,今晚还是宿在她宫里的。
皇后和鄂妃合起伙来唱了一出双簧,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把人给抢走了!
秦嫔见状,小声道:“不就是办了场寿宴,多大点事,知道的是圣上体恤鄂妃,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打了胜仗,边关传来捷报了呢!”
旁边惯跟在胡贵妃身后溜须拍马的佳嫔也附和,“可不,你瞧皇后那故作清高的样,圣上要去她那,却被她推去了鄂妃那,拿圣宠当什么,她说给谁就给谁,出奇的是圣上还真就肯了!”
胡贵妃狠狠瞪了佳嫔一眼,让她不会说话就别说!
这时一个宫女急匆匆跑过来,跪在皇后面前哭诉道:“皇后娘娘,三公主,三公主她被梁州世子掳走了!”
“什么!”此话一出,不止是帝后,就是熬不得夜,昏昏欲睡的张太后都惊得回过神来。
婢女哭诉说:“千真万确,就在水鸳阁,梁州世子不知撞了什么邪,拉着公主就往里走,奴婢亲眼看见,行为举止很不正常,娘娘再不去,就怕……就怕……”
后面不用说,都知道怎么回事。
黎皇后腿一软,险些摔倒在地上。
皇帝脸色铁青,气冲冲直奔水鸳阁。
此时水鸳阁,花辰倚着小榻半靠在轩窗下,夜风吹着他凉意徐徐,可他还是热的浑身上下都湿透了。
他将手搭在小几上,腕下垫着脉枕,烛光映着他的手腕,上面扎着几根细细闪闪的银针。
“小公主,你确定你这招管用?”
坐在花辰对面为他施针的人,正是黎皇后所出三公主,高濛。
此刻她没时间回答他的话,正皱着眉头,聚精会神的努力的翻着医书。
烛光映在她的脸上,可她实在太认真,头影遮住了书的光亮,看起来委实有些艰难。
“书上说,媚药之毒,扎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高濛一连点了花辰四五个手指,最后还是没弄明白,到底要扎哪根。
“干脆十个手指一并都扎了算了!”她有些负气,“不行把脚趾也扎了,总归是不会扎错的。”
花辰一听整个人都懵了,不禁深深怀疑,“你到底会不会医?”
高濛腰杆一挺,死不承认道:“会啊!怎么不会!你不信我?”
花辰身子一瘫,绝望的放弃挣扎。
他忽得想起什么,问她:“你该不会是翊王派来,故意弄死我的吧?”
“我皇兄?”高濛眨了眨眼睛,卷翘的睫毛似一把浓密的小扇,“你和我皇兄——有仇?”
她几乎是一瞬,连犹豫都未曾犹豫,就从翻看如何怎解媚药之毒转而去查看人体穴位。
一边看嘴里一边还嘀咕着:“不是这个,也不是这个,这个也不是,到底是哪个?”
花辰有点后悔,他怎么就出门不看黄历,遇到了这么个不靠谱的公主?不靠谱也就算了,他还就叫她三言两语的,就给忽悠来了,还真以为她能医。
“诶,你在找什么?”
他瞧着她嘴里嘟囔半天“不是”,有点不耐烦。
高濛连头都没功夫抬,仔细寻找,随口应付道:“在找死穴呢。”
花辰觉得有点不对,“你找死穴干什么?”
她就是再专研医术,忙着学习,也要先把病人治好了之后再学吧,这是最基本的医德。
小公主这才抬头,水润的眼睛看向他,不紧不慢道:“杀你啊,你不是说你是我皇兄仇人,我不杀你反治好你,再由你杀我皇兄,那我还不如直接杀了你。”
小公主调理清晰的让花辰毛骨悚然。
“谁是他仇人了?谁要杀他了,我就是那么一说,玩笑,开玩笑你懂不懂?”
花辰恨不得扇自己两巴掌,他怎么就忘了这小祖宗是高湛嫡亲的亲妹妹,一个爹一个妈的,护短得很,开不得玩笑!
“哦!料你也伤不着我皇兄,只有被我皇兄伤的份。”
小公主眼睛澄亮,心思也通透,她径自又翻回了寻解媚药那页,花辰见状,深深的松了口气。
他是在高湛把人带走后发现自己也中了春,药,但他所中之药与婉婉所中并不是一种,可见不是一人所为。
而他体内的药性也并没有婉婉的烈,按理来说有药可解,但他败就败在选错大夫,所托非人。
这位小公主打着她神医圣手的幌子,坐在这翻医书都翻大半个时辰了,他原本是可以用轻功离开皇宫,去宫外寻医的,结果被她这么一耽误,别说轻功了,药性已经漫延至全身,他现在还能很沉稳冷静的与她沟通,就已经觉得很是幸运了。
“你别动,我要给你施针了!”
小公主医书一扣,眼神一瞬变得认真凝重起来。
当皇帝一众人赶到水鸳阁时,花辰的药已被高濛解了,两人衣着工整,对面而坐。
花辰吹着他被扎成筛子的十根手指,三公主则在低头认真的收拾着她的小药箱。
黎皇后见到女儿,第一时间走过去,见到两人似并没什么,才放下心,温声问女儿道:“濛儿你怎么会在这?”
她看了眼一旁吹手指的梁州世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