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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7

      是个神奇的食物, 一众人围在一起,嗑着嗑着就能打开话匣子。
    将士甲信誓旦旦的说完, 将士乙也按耐不住想要发言的欲望,附和道:“还真是, 我当职时也总能听见,而且有一次还……”
    将士乙神神秘秘道:“有一次呀,我听见军帐里总有奇奇怪怪的低沉声响,我担心殿下安全,便悄悄进去查勘, 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怎么着?”
    高湛今年二十有一, 别人在这个年纪, 不说妻妾成群,孩子却是早就已经能打酱油了。
    而他们殿下却还未有家世, 那这么位正值壮年, 血气方刚的单身男子半夜在军帐里,发出奇奇怪怪的声响, 想想也知道是发生了什么。
    军医敏锐的嗅觉,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八卦的信息, 好信儿的他一时竟比婉婉还还要着急听后续,不免追问。
    那将士乙四处张望一圈, 算是攒足了噱头, 才探身压低声道:“你们猜怎么着, 殿下竟是在哭!”
    这个答案显然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 军医以为殿下是做了所有男子都懂得事。
    而婉婉一个姑娘家, 自然不会懂成年男子之间秒懂的门道,她完全是好奇,才凑上去,生怕自己落下什么惊天大瓜。
    果然这瓜大得,超出所有人预料。
    婉婉震惊,先生会哭?
    而不止婉婉不信,其余三个将士外加军医更是不信。
    他们殿下是怎样的存在,杀人不眨眼的战神,死都不怕,又怎么会哭?
    婉婉也愣住了,先生夜夜梦她,唤她的名字,一边唤还一边午夜哭泣?
    确定梦见得是她,而不是什么幽灵鬼魅?
    这场景实在太过诡异,她实难想象。
    面对众人的质疑,将士乙展开详细且极细致的讲解:“不是你们想得那种普通的哭,而是嘶吼,绝望,害怕隐忍和颤抖。”
    他形容完,还不忘来一个总结,“就像是失了心魂一般,不住的唤容小姐名字。”
    我滴个乖乖。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容小姐,您这是得把殿下的心伤得多深啊?”
    到底是高湛手底下的兵,说起话来都下意识向着自己人。
    可婉婉何时伤过先生?
    若非要说伤点什么,伤财还差不多,哪里伤过心呢。
    不过婉婉还未等解释,士兵乙便已站出来替婉婉证明,“你说的不对,我是亲眼瞧见了殿下的表情,那情绪不像是容小姐伤了殿下,反到像是殿下做错了什么事,悔恨,追悔莫及的悔恨。”
    这时军医也回忆起来,赞同道:“的确,有一次殿下重伤昏迷,唤得也是小姐的名儿,还叫小姐别走,别丢下他,还让小姐原谅他,可见是殿下伤了小姐,而非小姐伤了殿下。”
    好家伙,婉婉直呼好家伙!
    这庞大的信息量,以她多年阅读话本的经验,完全可以当即脑补出一本三指厚的长篇情爱故事。
    她是名门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温婉小姐,而他则是权力滔天,杀人无数,最狠辣的天家皇子。
    本是此生都不会有任何交集得两人,却因长街上的一次意外刺杀而结下了不解之缘。
    没有遇见她之前,他不知情为何物,而在遇见她之后,他却得知原来她的父亲竟是他在朝堂上,最大的宿敌。
    身处对立面的两人,这辈子注定无法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而当他偏执得以权利相要挟,逼迫她嫁给他,掠夺在他身边的那一刻,他以为这一切终于如他所愿,却不知这一切纠葛才刚刚开始……
    爱恨情仇,相爱相杀,那种情爱纠葛,求而不得的狗血桥段。
    最后心爱之人或远去他乡,或天人永隔,反正只留下他孤独一人,每每午夜梦回,思念成疾,只叫痛彻心扉。
    也只有这样的跌撞,深入骨髓的爱而不得,才能引得男子每每想起,低声哭泣,最后成为他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白月光。
    我的天!
    这故事情节,可比她看得那些画本子好看多了。
    婉婉真想要钻进先生的脑袋里,从头至尾,观看一下他每每夜里梦见的,到底都发生了什么跌撞起伏的事儿。
    “什么别丢下你?你们在说什么?”
    身后倏然传来男子低沉声音,
    婉婉一回头,猛然看见先生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不远处,那一身月白衣袍清风霁月,深邃眉眼,更是叫人只望过去,便下意识移不开眼。
    可明是拥有这样一张如谪仙人的俊美容颜,先生到底是有多不自信,才会觉得她会离开他?
    高湛处理完事回来时,只见原本该在营帐里等他的姑娘正和一群将士围坐在一起,热闹的跟在茶楼里听话本说书似的。
    不免好奇,他们在聊什么。
    能干什么,当然是在聊翊王殿下的八卦!
    被活捉现形的将士甲乙丙丁外加军医早已是吓得肝颤,恨不得立刻逃走。
    可奈何男子气场强大,一众人皆吓得腿软,别说走了,站起来都是个问题。
    这些人中,也就只有婉婉不怕。
    “先生,你回来啦!”
    她如何看不出将士们的担忧,不过她向来是个讲义气不出卖朋友的性子,于是兴高采烈的站起身,管先生听到了多少,反正就是脸部红心不跳的,胡诌的话张口就来。
    “我在和他们说,先生去了这么久还没回来,该不会是把我忘了,丢下我不管了吧?”
    她埋怨得微嘟起唇瓣,仿佛是一个等烦了家长来接的小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