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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湛得手却在这时候抚上小姑娘绯红面颊,他满是关切问道:“热了?脸怎么这么红?
这算是压倒婉婉得最后一根稻草,小姑娘得心理防线彻底崩塌。
“先生请不要再与我说话,也不要在关心我,我方才做了一个好奇怪的梦,我需要冷静。”
她不止需要冷静,还需要确定那梦到底只是梦,还是曾经真实发生过得记忆。
她现在真的真的没有办法,心无旁骛的面对眼前这位在梦中与她这样那样的先生!
“好。”
婉婉本以为,她这样说后,先生会不高兴,至少也要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意外得是,男子什么都没问,只一口答应说,“那你好好休息,不要胡思乱想。”
面对如此这般善解人意的先生,婉婉心里倏得有点小小难过,先生这样得好,她是不是不该这样对待他?
瞧着男子离去得背影,婉婉有那么一瞬得纠结,不过也只是一瞬而已,因为周围没有高湛得存在,她顿时觉得自己的心神都松解了不少,整个人不再紧绷,一下舒服又放松得靠在床上。
她忽然察觉,她那被摔得稀碎的腰臀,此刻竟然只有轻微得疼痛,特别是那火辣辣得屁股。
婉婉翘起一侧,手探到底下,捏了捏,竟然不疼!
然后再换成另一侧,以同样的方式,捏一捏,还是不疼!
难道是她伤得太严重,腰部一下都没了知觉?
可再使劲掐,“诶呦!”好疼!并不是没有知觉。
就在这时,枫荷端着一碗银耳羹走进来。
她也不傻,当初疼得连坐都坐不起来的腰和屁股,一觉醒来就跟没事人似的,显然她没有那么强大的自愈能力,是用了药。
于是她便问枫荷,给她抹了什么药,这样神奇,只一会就不疼了?
枫荷两脸茫然:“我没给姑娘擦药啊?姑娘用药了吗?什么时候?”
然后枫荷又带着疑问,问了圈这屋子里伺候的婢女,大家皆摇头,说自己没给姑娘上过药。
所有人都说没上过,可婉婉的屁股上的确还残留着药膏淡淡余香。
如此推理,那么就只剩下唯一的一个人……
婉婉彻底……
“啊啊啊啊啊!”
这回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就在婉婉无助哀嚎,放声大叫,悲惨得仿佛人生已经到了尽头之时。
正巧刚刚得知消息,匆匆赶来的容怀仲听到了这悲壮惨叫,老父亲急得径直冲向房里,嘴里还喊着:“婉儿,我的婉儿,你没事吧。”
婉婉听到父亲的声音,一股脑得从被子里钻出来,一头碰乱的墨发,一双眼儿通红的似只可怜的兔子。
容怀仲见此情景心都要跟着碎了,而婉婉见大父亲后,更是“哇”得一声抱住了老父亲的肩膀,委屈哭泣。
他来时碰见刚出来的翊王,结果翊王前脚刚走,后脚女儿就哭成了这个样子。
不用想也知是怎么回事!
容怀仲气急败坏,浑身抖如筛糠,一面抚摸着女儿的头,一面安慰道:“婉儿不哭,是不是翊王殿下他欺负你了?婉儿不怕,受了什么委屈尽管与父亲说,父亲就是拼了这官儿不做了,也要给你做主!”
婉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委屈得不行,可听到父亲的话后,忍着哽咽,忙解释说不是,“他没欺负我。”
“没欺负?那是吵架了?拌嘴了?”容怀仲自然是把他能想到得都问了一便。
婉婉红着眼说:“不是。”
“那是什么?”
终于,他在女儿颤抖得,语不成句的叙述里,听明白了原由。
原是她昏迷之时,翊王给她上了药。
婉婉并没说具体患处,只说从今以后,她没见叫人了,更没脸见先生了。
这事容怀仲也觉得挺不该发生的,毕竟男女有别,可翊王也只是情急之下为女儿上药而已,说到底也是关心,这事儿……
容怀仲思来想去,也只能劝慰自己的女儿。
“事既然已经发生了,再纠结也于事无补。”老父亲语重心长地开解道:“好在你总归是要和他成婚的,夫妻之间本也不分彼此,你这样想,心里可能舒解些?”
小姑娘脸皮薄,遇上这种事,想要坦然接受,的确是需要一些心里过程,容怀仲能体会到女儿的羞窘。
且他是拼了命的,将视若珍宝的女儿尽全力把婉儿保护好,可有些时候,天往往就是这样的不遂人愿。
他越是想要保护,反而越给贼人可乘之机。
现在他还能说什么?只能尽量得宽慰女儿,不要过不去这个坎儿。
婉婉吸了吸鼻子,父亲说得对,对已经发生得事揪着不放,那就是和自己过不去。
所以她振作起来,也就不哭了。
容怀仲更是给足女儿底气:“婉儿不用怕,别看他是王爷,若日后敢欺负你,爹爹一样替你撑腰,若是他反悔敢悔婚。”
容怀仲撸起袖子,恶狠狠道:“爹爹就跟他拼了!”
婉婉瞧着父亲单薄身体,“噗嗤”一声就笑了。
她怎么会让父亲和翊王拼呢,其实婉婉早就想了她和先生之间的未来。
感情和睦,举案齐眉,白头到老自然是最好。
可感情这种事,谁又能完全说得准?且她清楚知道,她所要嫁得男子是谁,他并非普通人,他所觊觎得位置,和他所拥有得能力,将来若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又岂能只爱她一人?
未来得日子太长,不可控都因素那么多,她不能因为还未发生得事惶惶不可终日,患得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