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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台高约60厘米的古老的天文望远镜,暗黄色,做工精细,完全可以当摆件放家里。
    顾宇涵带着沈欣桐来到望远镜前仔细端详。
    这时,一个年过半百的工作人员迎了上来,笑道:“两位对这台望远镜感兴趣?这可是新航路开辟后,迪约玛环球航行时使用过的,后来被西班牙王室一直收藏着,非常具有历史价值。”
    顾宇涵有点听不懂他的解说,直觉得很牛*,便一个劲儿点头,而沈欣桐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却也没说什么。
    这时,一把冷寂低沉的声音幽幽地响起:“这是17世纪中期意大利科学家彼茨尔赛制作的折射望远镜。”
    这突兀的声音让三个人皆感到诧异,尤其是那个工作人员。
    还不等他反驳,Sean迈着气定神闲的步子缓缓而来,语气依然平淡:“您记错了,迪约玛望远镜是那边那台,这是彼茨尔赛望远镜,以凸透镜为物镜,凹透镜为目镜,放大倍数三十倍,当年彼茨尔赛就是用它观测到了月球表面的山脉。”
    一番话说得行云流水般顺畅,仿佛备好的台词一样,让工作人员叹服不已,尴尬道:“是吗?那真抱歉,我记错了。”
    顾宇涵看着Sean那冷若冰霜的神情,感受到了他骨子里散发出的那份傲气与清冷,好像什么都无法让他动容,同时他也不得不佩服他的知识面。
    这个人着实有意思。
    “你懂得挺多呀。”顾宇涵讪笑着靠近他,那表情不是一般的猥琐。
    Sean自觉跟他拉开距离,平淡地问候:“顾总。”
    顾宇涵爽朗地笑了:“直接叫我名字就行,要不就叫顾少或者涵哥,我听着顺耳!”
    Sean没有理会,沈欣桐道:“宇涵,这位就是你们公司引进的Z国工程师吧?”
    “对呀亲爱的,我给你介绍一下,他叫Sean,”顾宇涵像是想起来什么,转瞬又继续说,“虽然我get不到他的厉害之处,但是听说他可牛掰了,现在担任宙斯系列的总工程师。”
    顾宇涵说话向来直来直去,不计后果。
    沈欣桐一听简直合不拢嘴,她本身学历也不低,是本科出身,可是在Sean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你好。”沈欣桐笑盈盈地说。
    Sean没有说话,刚才顾宇涵那没脑子的说了那些口无遮拦的话让他无言以对,他只是轻轻颔首,表示礼貌。
    顾宇涵又道:“这是沈欣桐,就是那个当红演员,你应该知道吧。”
    “我知道。”
    恐怕只有Sean面对沈欣桐这样的国际巨星还能这么淡定。
    Sean一米八三的身高,竟然比顾宇涵还矮那么一丢丢,导致他看向他的时候要稍微抬起头。
    两道目光交汇,一道冷寂森然,一道热情豪放,实在是融合不了,Sean收回目光,施施然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宇涵和沈欣桐都是熟悉人情世故的人,一般人说“有事先走”都是不想再聊下去,两人对视,都挺茫然的。
    “这人还真是奇怪,怎么随时都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我欠他钱了吗?”顾宇涵皱着眉头道。
    第9章 心事
    可是顾宇涵不知道,其实Sean并不是借口离开,而是真的有事。
    出了博物馆后,Sean来到一家高档日式料理店。
    店里按照复古风设计,装潢精美绝伦,主打暗色调,点缀绿植,却又给人一种淡雅素净的感觉,仿佛到了世外桃源。
    Sean轻轻拨开障子门,一位年约四十,气质儒雅的中年男人正跪坐在矮桌前悠闲地品茶,见Sean来了,朝他微微一笑。
    Sean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不同于他标准的跪坐,Sean是很随意的坐姿。
    “想吃点什么?”男人微笑着问。
    “都可以。”
    “跟舅舅还客气?”
    “没有啊,我是吃什么都行。”Sean淡淡地说。
    赵祺筠点了一些银鳕鱼刺身,烤虾,寿司和两壶清酒,放下菜单后,他关切地问:“回国后还习惯吧?”
    “谢谢舅舅,我挺好的。”
    “你在Z国到底怎么回事?在NADAS工作的好好的,怎么突然着急地回国?”
    直入主题。
    Sean沉默片刻,把视线移向别处,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下。
    “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其实也没什么,舅舅你别管了,反正我已经回国,那些……都不重要了。”
    “你不说我也能猜个一二,”赵祺筠那锐利坚毅的目光停留在他苍白的脸上,仿佛看透了一切,“是因为那个杰森吧?”
    Sean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了。
    “你和他……”
    “舅舅,我和他已经分手了。”Sean的语气略显低沉。
    赵祺筠没有打官腔安慰他,而是直白地说:“分了也好,那孩子我早就看出他心术不正,之前没好意思跟你说,再则,你爸妈也不会同意。”
    Sean的脸色又白了一层,无奈地叹气:“他们怎么看我无所谓——反正我早就不是他们的儿子了,但是挺寒心的,相处了这么久,他居然还不了解我的为人。”
    赵祺筠顿了顿,说道:“你回国之后没有跟你父母联系过?”
    Sean摇头:“没有。”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怎么说也应该让他们知道啊。”
    “舅舅,自从那件事之后,会长和教授就不待见我,这你是知道的,我十二岁就被送去留学,实际上就是他们不想看见我,这些年我不是没有跟他们联系,但是每次连话都说不上几句,我这心里……”Sean说着说着声音已经开始颤抖,终是说不下去了,紧抿着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