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我太皮是吧？”
    凤卿眯了眯眼睛，威胁开口。
    “不敢……”离墨笑着将寒彻也放下。
    “去找弟弟。”
    寒彻点了点头，指着远处的一个鲛人和少年。
    “舅舅！舅舅在那！”
    凤卿也愣了一下，时隔几年，凤翔羽已经这么大了。
    曾经还在她怀里的小家伙，已经成长成了高大的少年。
    虽然年纪还小，但却看得出经历了很多的成长。
    “小羽……”凤卿声音有些沙哑。
    她此次回来，木怀桑说凤翔羽和小鲛人跟随墨哲渊走了，墨哲渊收他们两人为徒。
    凤卿为凤翔羽高兴，墨哲渊轻易不会收徒的。
    “姐……”凤翔羽停住脚步，手指慢慢握紧。
    眼眶瞬间泛红，凤翔羽冲着凤卿跑了过去，用力抱住凤卿。
    “姐！”
    他好想姐姐。
    小鲛人停在原地，看着凤翔羽和凤卿相遇，只是安静地站着。
    他的眸子里闪烁着羡慕。
    至少，凤翔羽还有姐姐。
    他什么都没有了。
    “他是……”凤卿诧异地看着小鲛人，这是当年那个除了轩辕夜以外唯一的黑金鲛人？
    “他叫夜厉，是师父赐的名字。”
    他要融入人族，就必须有新的身份。
    凤卿点了点头，鲛人族要比人族成长得更快，凤翔羽如今已经长到凤卿的肩膀，但那鲛人族少年的身高已经超过她。
    而且，同为黑金鲛人，他身上有轩辕夜一样的气势，是一般人没有的压迫感。
    “参见陛下，皇后娘娘。”
    夜厉低头，恭敬跪拜。
    凤卿将少年扶了起来。
    “师父既然收你为徒，那就是一家人了。
    你便是我凤卿的师弟，以后见了叫师姐就好。”
    夜厉愣了一下，眼底闪着惊愕。
    他没想过……凤卿会把他当家人。
    “一家人！”
    凤翔羽冲夜厉笑了笑，戳了戳他的脸。
    “能不能笑一笑，总是板着一张脸。”
    夜厉低头，什么都没说，看起来比一般孩子要成熟了太多。
    “舅舅，抱抱。”
    寒彻显然很喜欢自己的舅舅。
    凤翔羽宠溺地抱起寒彻，往糖人的位置走。
    “夜厉舅舅！”
    风泽在卖糖人的小商贩旁边喊。
    凤卿视线有些游离，靠在离墨怀里。
    “我在乎的人，都在。”
    “嗯，都在。”
    离墨抱住凤卿。
    凤卿笑了一下，牵住离墨的手。
    “接下来，还要面对很多未知的危险。”
    “有我在。”
    离墨示意凤卿放心。
    “天珠……暂时放在你这，我担心……”凤卿有种预感，将天珠放在了离墨手里。
    “我已经被人盯上了。”
    离墨蹙眉。
    “我不会让任何人有伤害你的机会。”
    “风泽！”
    凤翔羽还没有走到糖人摊，一个黑色身影扯住风泽就消失在了巷子里。
    夜厉眼眸一沉，先一步追了上去。
    “风泽！”
    楚泽和暗卫也追了上去。
    凤卿心口一紧，凝聚内息，可却发现……她的内息无法追踪到带走风泽的人。
    “是神族……”
    很显然，对方很强。
    “嗯！”
    突然，在凤卿和离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只利箭刺穿了凤卿的肩膀。
    凤卿深吸了口气，看了离墨一眼。
    “先去……救小泽。”
    离墨不肯走，将凤卿护在身后。
    “这里交给我，天珠不在我身上，他们不会恋战，去救小泽。”
    凤卿压低声音让离墨走。
    离墨握紧了下双手，往黑衣人的方向追去。
    凤卿咬牙拔出肩膀上的利箭，心口有些发慌。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以为到了化神境就是顶峰，可化神境……在神族中，不过是最低的境界。
    “呵……就知道你们是冲着我来的。”
    凤卿冷笑，看了眼巷子尽头的几个黑衣人。
    “神族要杀我，还需要来这么多人？”
    “肃清……”
    对方的声音沙哑。
    肃清。
    当人族的运行轨迹出现偏差，神族的使者必须开始肃清隐患。
    “这千百年来，人族一直都被神族秘密统治，一切都要按照你们的规矩来，对吧？”
    凤卿冷笑着问了一句。
    对方一句话都不说。
    “千百年来，所有内息修炼者都想过化神境，可却无一人能过……不是没人过得了化神境，而是有人不希望普通人族能过化神境，影响到你们的地位和存在。”
    凤卿慢慢凝聚内息，可她的内息根本压迫不了对方。
    “蝼蚁。”
    对方再次开口，在动手之前，声音轻蔑。
    人族，对于神族来说，只是蝼蚁。
    “是吗？”
    凤卿冷笑。
    “神族在地下世界几乎被天珠灭族，有什么脸来嘲讽我们人族为蝼蚁？”
    对方没有与凤卿多说，快速出手。
    “天珠不在她体内。”
    身后之人蹙眉。
    凤卿扬了扬嘴角，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天珠她已经给了离墨。
    “杀了她。”
    带头之人冷声开口。
    “看来神族……也有不自量力之人。”
    头顶，离墨站在高处，强烈的压迫感让神族之人快速后退。
    天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