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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想起来做这个?”
    “路上经过的时候看到了,出于好奇,就去做了一瓶。”
    陆谨承只是闻了闻就觉得身心舒畅,疲惫顿消,他抱住钟晔,咬了咬钟晔的肩膀,语气是只在钟晔面前才有的亲昵和幼稚,“改天我也去做一瓶我的给你。”
    “你可不行,你这样九级的alpha,人家不会给你做的。”
    “为什么?”
    钟晔笑着说:“怕被别人当做烈性诱导剂用啊,多危险。”
    陆谨承略显沮丧,“我会有办法的。”
    钟晔所有的话都被淹没在陆谨承的吻里,宋燃秋告诫他的那些,他都记得,都明白,可是却无法割舍。
    陆谨承现在正是最艰难的时候,母亲住院,公司交到他一个人的手里,继兄又虎视眈眈,钟晔除了陪在陆谨承身边,没有其他办法,看着埋头在自己身上的小狮子,钟晔说不出“分手”或者“暂时分开”之类的话。
    陆谨承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完全适应了柏雅日化的工作。
    陆粤的颅内出血落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身体时常瘫软无力,最严重的时候,半身都失去了知觉,陆谨承只能继续代任总裁。
    再后来,他提出了一个极其大胆又充满创意的商业计划,即使一开始呼应者寥寥,但等到实验期结束,正式推向大众之后,却掀起一阵市场狂潮,柏雅日化的营业额一度翻倍,陆谨承趁热打铁,把产业拓展到综合性商城,同样赢得好评如潮。
    他第一次在商业管理这件事上获得无与伦比的成就感,各种各样的采访接踵而至,媒体大肆宣传他的天才头脑和罕见的九级alpha信息素,一时间,他成了望城最有名的青年企业家,最显著的标签是“完美”。
    某天,他参加完慈善晚宴回到长明公寓,对钟晔说:“可能我想要的只是一个结果,其实物理学家和成功的商人没有区别,只要我做得足够好,我爸在天上也会为我骄傲的。”
    钟晔愣了愣,没有回应,背过身望着窗外。
    太陌生了。
    他觉得害怕。
    第二天出门时遇到宋燃秋,宋燃秋问钟晔:“好久不见,快毕业了吧?”
    “是,”钟晔回身把做好的蛋糕送给宋燃秋,“宋老师您尝尝,蓝莓口味的。”
    宋燃秋却问:“你现在还画画吗?”
    钟晔摇头,看着地面说:“学业有点紧,陆谨承建议我出国交流一年,所以最近在准备出国的东西。”
    “小晔,你喜欢你现在的生活吗?”
    钟晔顿了顿,“……我不知道,可是已经完全标记了,再加上信息素契合,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离开他,离开他,发情期的时候我一个人熬不过去,他也一样。”
    “他母亲对你的态度怎么样?”
    “不太好,基本上处于陌生人的状态吧,她当没我这个人,陆谨承几次提结婚的事,她都闭口不谈。”
    “真的不画画了?”宋燃秋的眼神里有怜惜也有失望,他问:“爱情的力量真的支撑你走完余下的几十年吗?”
    钟晔低下头,逃避地说:“我不知道。”
    “还有你说过的,象征着你自尊心的那四十万,也就此烟消云散吗?”
    这句话如凭空一记当头棒喝,钟晔许久才回神,手脚都在发麻,他感觉到身体里有什么死寂已久的东西正在复苏。
    画笔,热爱,赚钱。
    坦坦荡荡。
    他望向宋燃秋,坚定地说:“不会,四十万,我一定要还的。”
    *
    陆谨承好不容易才找到愿意研制高等级alpha信息素香水的专家,并且约好这周末去对方的研制中心。
    专家表示,高等级alpha的信息素提取步骤比较复杂,而且伤身。
    陆谨承不介意,也无所谓伤身,他只希望尽快能拿到成品,他说他的男友即将出国留学,他希望自己的信息素香水能时刻陪在男友身边。
    刚挂电话,秘书走进来告诉他:陆总,祝先生来了。
    陆谨承微微蹙眉,神色不耐,和秘书嘱咐了一句便径直去了楼下。
    祝思喻本来对木头桩子一样的陆谨承没有兴趣,可没想到两三年的时间,陆谨承就摇身一变变成了望城商界最出众的年轻人,再加上陆谨承的相貌外形足够优越,他的兴趣自然也开始回笼。
    他借着和柏雅的合作,几次三番来找陆谨承,陆谨承都以忙为借口,拒绝了他所有的邀约,于是他索性来到陆谨承办公室。
    秘书却告诉他,“陆总去楼下直播室里视察了,待会儿回来。”
    “行,我在这里等他。”
    秘书听闻这位祝家的小公子很有可能与陆谨承联姻,所以态度十分恭敬,见祝思喻在陆谨承的办公室里四处闲逛也没有阻拦。
    “这办公室可真干净。”祝思喻摸了摸纤尘不染的装饰画。
    秘书笑着说:“是,陆总有很严重的洁癖。”
    “嗯?这是什么?”祝思喻拿起陆谨承桌边的一个棕色小玻璃瓶。
    秘书凑近看了看,“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香水,每次陆总疲惫或者要出门的时候,都会喷一点在手腕上。”
    祝思喻见瓶身上也没有包装,出于好奇,便打开来闻一闻,竟是一股栀子花香,很清淡,很普通,祝思喻闻了许久,也没有闻出这个味道有什么特别之处,还不小心洒了一点到袖子上,他连忙甩了甩,把玻璃瓶放回桌上,刚转过身,陆谨承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