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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将去年他被房清妍推入房府冰湖,又丢在柴房自生自灭的事情,告诉了涂朴。
不仅如此,并将金吾卫收集来的房府诸多罪证,摘要些重点,甩了过去。
他早就派人调查过涂朴,见过他在肃州卫的战绩,十战九赢,被涂祯教导的很好,算是文武全才。
可就是这样一个不错的人,却让小橘子堵心的不行。
这大概便是清官难断家务事……
涂朴拿到一摞信函,是越看越心惊,双手颤抖的连纸张都握不住。
他素来疼爱的清妍妹妹竟与房秦氏蛇鼠一窝,为自家生意排除异己,杀人害命。
后又借着谈氏攀附上了谈瑾,之后更是沆瀣一气,陷害忠良,扰民侵利。
原来,在他不知的时候房清妍竟与杀父仇人,化干戈为玉帛!
那谈瑾将不依附他的官员尽数下狱冤死,在停殡下葬时将其尸身焚烧掉,再令罪眷中的寡妇再嫁。
这其中,也包括了他的父母。
房清妍是忘了祖宗不成?
不,人家哪里忘了祖宗,那房清妍本就姓“房”,而不姓“涂”。
当年,女婴抱错的事情,其实很简单。
他依稀记得那日房秦氏邀请身怀六甲的母亲,同去寺庙上香,为尚未出世的孩儿祈福,结果刚到寺庙母亲便胎动了。
不得已之下,只能就近借了个厢房产子,巧就巧在房秦氏也同时胎动,两人前后脚生了,且两个都是女儿。
因为父母的身份不同,房秦氏的女儿作为商户女,注定矮了身为官宦的涂家女一头,哪怕连将来的夫家也是如此。
日子便这样过着,两家关系也算不错,每年节礼不断,偶尔也能见面。
直到清妍快七岁的时候,父亲得罪了谈瑾,被下冤狱,惨死狱中,全族流放,母亲在被逼改嫁时,也自尽了。
突然之间,房秦氏就带着小橘儿找上门来。
阐明当年接生的稳婆,见两个产妇穿戴华贵,揣测出二人身份皆是不凡之辈,便起了仇富之心,恶作剧的将两名女婴调换。
所以,那房家的商户女才是涂家人,而房秦氏此刻寻上门来,则是要拨乱反正。
为此,还滴血验亲。
他那时不过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少年,在经历过丧父丧母之痛,早已承受不住,紧接着又得知连妹妹都不是自己的亲人了,根本无法接受。
可谁人会管他的如何想法,直接就拉去肃州卫充军了。
是以,在他印象中的房清妍,才是自己乖巧可人的妹妹,也是他对曾经美好生活的慰籍。
他是长兄,本该护着橘儿的,却竟护向一个伤她至深的房清妍。
这些时日,她该是如何难过?
第135章 他不许任何人再伤她分毫
涂朴被诸多的证据,砸的幡然醒悟。
急忙起身,去寻涂橘。
刚出了营帐,只见身着银色盔甲的嵇珹,背光走来。
他的肌肤细致如瓷,长发束成高高的马尾宛若黑瀑,气质高贵儒雅。
即便是涂朴自己也是美男子,却也不由为妹夫的好皮相惊叹。
可就是这样温润如玉的气质,竟让人从骨子里感受到四溢的寒意。
想来也是,若妹夫真的是个温润君子,也不会在海津镇获得以少胜多的奇胜,还将匪首齐彦名生擒。
紧接着,又将金吾卫牢牢掌握在手上,并迅速打入勋贵圈,成为一国之君的左膀右臂。
在双方离着还有两三丈远的距离时,涂朴便抱拳行礼,道“见过侯爷。”
嵇珹缓步上前,伸手虚扶,优雅有度。
语声清冽的开口,道“伯爷与本侯之间,不必如此多礼。”
“是,侯爷。”
妹夫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涂朴就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
他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半步,又弯了弯腰,这才直起身。
若是真亲近,对方也不会自称本侯,更不会唤自己为伯爷。
嵇珹墨玉般的黑眸,静静地看着这个所谓的大舅哥,唇边露出一抹轻笑,淡淡开口。
“本侯初见内子时,她瘦弱的好似一根豆芽菜,小脸被北风吹得皲裂,冻德通红,双手布着冻疮,穿着下人都不穿的旧衣,缩在奴仆堆里,连句话都不敢多说半字。
而房清妍在婢子的簇拥下,光芒万丈。
她穿金戴银,满身珠翠不说,还有渔阳镇第一才女并第一美人的称号,若不是有婚约压着,怕是媒婆连房府的门槛,都给踏破了。”
涂朴听妹夫这般说,目光先是一顿,连整个人也僵硬了一下,一股凉意从脚下升起,蔓延至四肢百骸。
“我知道那时橘儿的日子很苦。”
“不,你不知!”
嵇珹微微敛眉,直视着涂朴的双目,继续道“房秦氏当年换女,将房清妍送入涂府,打的是将亲生女儿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