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骚扰对方。

    用手摸了摸橘猫的脑顶门，橘猫抖了抖耳朵，完全的不为所动。

    “老板？阿花老板？”岁寒一边轻轻喊着，一边用手指挠橘猫的耳朵下部，然后顺着耳朵挠它的脸侧，然后是下巴……这是猫咪最喜欢被挠的位置和顺序。

    橘猫舒服得眯起眼，发出了呼噜噜呼噜噜的声音。

    “老板，起来咯……我在你这里喝点酒啊……”岁寒轻轻哄着，猫这种东西，吓唬和吼是没有用的，只会被挠成土豆丝。

    橘猫摇了摇头，摆脱岁寒的手指，郁闷地撇了一眼岁寒，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前腿拉长把身体拉成弓型，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这才从嘴里发出了人声：“好了好了……小子……打扰本掌柜午睡……算了，看你初来乍到还算懂点礼貌，就不教训你了，想喝点什么？”

    岁寒看了看柜台后面的流水牌，却发现牌子上尽是一些什么“笙歌”“竹影”“门中”之类看起来很优美但抽象到连基本品种都分不清的东西，只好再次看向了坐在柜台上舔爪子的猫掌柜：“阿花老板，我都不认识。”

    胖乎乎的橘猫拍了岁寒一爪子“叫什么阿花，叫叔，花叔知道吗？懂不懂辈分的？”说完用后腿挠了挠耳朵，想了想举起爪子挥了挥，一小坛子酒就飘到了柜台前。

    “哝，新人，第一次来，喝这个吧……金盏，桂花酒，很顺口的。”猫老板推荐道。

    岁寒乖乖地抱起酒坛，又自己在柜台上拿了一个酒碗，从旁边的缸里面舀了一碗花生米，坐在了靠近柜台边的一张桌子上。

    阿花在岁寒折腾酒的时候，抬起了一条后腿，正要低头……却发现这小伙子直接坐在了柜台前。于是猫老板郁闷了，转了转身体，换了个方向，却发现这样更糟——他这下直接对着大街了。再转……感觉像面壁思过一样……

    “算了算了，小孩子就是很讨厌！”气闷之下，猫老板干脆跳下柜台，嘭地一声变成了人形——一个有些胖乎乎的大叔。

    拎起一个酒碗，嘭地坐在了岁寒对面，阿花毫不客气地拿起碗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闷掉以后问：“说吧，你想知道些什么？先说，有些常识可以告诉你，私密的不会告诉你，花钱也不会，懂？”

    岁寒点了点头，想了想问道：“我是天道维护部的，但是我到现在也仍然不明白我修补世界的目的……我不是说修补世界的目的，而是我修补世界的目的。”

    胖老板看了岁寒一眼：“你是妖吧？”

    岁寒点了点头。

    阿花把一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妖族修炼，基本需求无非就是两样——求实力，求长生……如果按部就班的修炼，你提升一个阶段需要多少时间？很可能还没有突破，寿数就已经耗尽了。”

    “而且仙生在世，谁知道你会遇到什么样的对象和对手？万一得罪了得罪不起的神仙怎么办？万一被无法抗衡的大能看上了要杀要剐要奴役你怎么办？鱼死网破？那你一只活了几千上万年的妖和一个朝生暮死的蚍蜉又有什么区别？”

    岁寒默默地听着不说话，确实，妖族修道乃是逆天而行，没做到死的准备，又如何去求长生……但是，谁会愿意去死呢？而且天道莫测，有时候你根本就无力去抗衡自己所遭遇的变故。

    你一个刚刚具有灵智的小妖，遇到了一只千年九尾狐，对方要吃你进补，你怎么办？逃也逃不掉，打也打不赢，除了被吃毫无办法……但是一株植物，一只动物，要活到产生灵智，何其艰难，就这样被吃掉了，又何其不公？

    看见岁寒陷入思考，阿花又给自己满上了一碗酒，喝掉后才道：“穿越补天，对大局来说，于万物生灵都有益处，那些破碎世界的生灵，本来无法抗衡天道，连求一条活路都不行。你修补了世界以后，他们能够正常活下来，这就是功德……大功德，而功德，对于仙人修炼，有多大的助益，你应该心知肚明。”

    岁寒点头——功德虽然不能直接提升修行者的实力，却可以降级他们突破瓶颈的难度，减少心魔的产生和威胁，是极有价值的。

    阿花看见岁寒的表情，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继续提点道：“其次，你在各个补天世界里面同样要修炼，甚至有些世界还很适合修炼……但是和外界不同，这些破损的世界本身的能量是有限的，演化也是有限的，这就使得你的遭遇会有定数。说白了，D级的世界不可能遇到A级的大能，这其实就是一种最大的安全。”

    岁寒听到这里，同样恍然大悟——虽然在补天世界里面死亡也会导致真的死亡，但是因为补天世界本身有能量等级的划分，这就使得他在里面修炼的安全性其实仍然是大幅度的提高了的。

    这就好比你去打拳击和上战场，拳击虽然看起来激烈频率高，但实际上你每次只会应对一个敌人，而且对方和你在体重上还会处于相当的层次。而战场上，虽然让你随意跑动躲避，可以使用一切手段，但你不见得会遇到多少敌人，甚至有可能遇到的不是敌人，而是导弹火箭筒也说不定。

    自古以来，是死在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