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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进来。
“你龟龟缩缩的干什么呢,”陈越阳骂了他一句,“赶紧进来。”
卢记平似乎有点后怕,他悄悄瞥了一眼规规矩矩坐在书桌前做卷子的沈时苍,才放下心来,慢慢地推门进了屋。
毕竟,上次他来到401,亲眼见到的“壁咚”名场景,至今扔在他脑海中记忆犹新,要是这次又看到了更加破格的画面……老大会不会杀了他灭口啊?
但是他脑子里想的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陈越阳并不知道。
陈越阳问他:“有话快说,放完了赶紧滚。”
他现在被沈时苍弄得暴躁极了,看到谁都想上去打一架。
卢记平被陈越阳这吃了炸药般的口气吓到了,连一句话都说不利索:“我放……放……”
他吭哧了半天,然后盯着陈越阳吓死人的目光,以相声演员般顺溜的口条,说完了自己要说的话:“就是连与兴又来找你了说要请你吃饭本来我和老宋是想像前几次一样替你回绝掉但学生会的陶一然帮他说话了我就再来问你一遍。”
陈越阳:咋没憋死你个废物点心呢!
还好他脑子好使,把卢记平这句连个标点符号都没有的话,重新捋了一遍,然后迅速就找到了重点,反问道:“前几次是什么意思?”
卢记平说:“自从篮球赛之后,连与兴来找过你好几次啊,说不好意思,要请你吃饭,但是你都拒绝了,还嘱咐我们,以后看到他来找你,就帮你先回绝了,省得浪费时间。”
“你等等,”陈越阳越听越糊涂,“我什么时候说跟他出去吃饭浪费时间了?”
说心里话,陈越阳一直都很欣赏连与兴,不为别的,就为他这么多年打遍全帝都无敌手,也就出了这么一个连与兴,能和他平分秋色。
但是卢记平越听越懵了,问他:“是、是老大你自己说的啊……?”
陈越阳刚想把他爆锤一顿,顺便说他造谣扒瞎,但是当他余光瞥见沈时苍那挺得直直的背时,突然就想明白了。
拒绝连与兴的饭局,应该是沈时苍的意思。
可是这家伙为什么没跟他提过呢?而且听卢记平的话可以猜到,连与兴肯定不止一次来找过他了,怎么沈时苍一次都没提过?
但是现在卢记平在这里,陈越阳也没办法当场问沈时苍,于是他只能说:“我知道了,他现在在哪儿?”
卢记平回答:“在后门等消息啊。”
陈越阳点了点头,然后说:“那就成了,你和老宋关哲他们晚自习帮我掩护一下,我和连与兴出去。”
卢记平瞬间懵逼:“老、老大你出去不带着我们吗,那样太没排面了啊。”
陈越阳笑了:“你搞清楚,是他请我吃饭,他掏钱,我带人去像什么样子,蹭吃蹭喝吗?”
卢记平瘪瘪嘴,说:“那倒也是……”
“那就这么定了,”陈越阳将书摔进行李箱里,然后站起来,又一脚踹开行李箱,扭头对沈时苍说道,“今晚我没时间,明天我再搬。”
沈时苍的笔尖停顿了几秒钟,然后又恢复了他那一贯的冷冰冰的态度,对他说:“随便。”
虽然对他这态度还是略感受伤,但这么几次下来,陈越阳似乎已经有了免疫,反倒是卢记平看到了这样一个连头都不愿意转过来的“高冷”苍哥,有点受不了。
于是,卢记平问道:“老大,苍哥他……生气了?”
“谁知道呢,”陈越阳像是疑问,又像是回答,然后拍了一下卢记平的后脑勺,又说,“瞎打听什么呢,赶紧滚回12班去学你的习吧!”
卢记平被他拍走了。
沈时苍还是没有说一句话。
陈越阳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忍不住揪了两下自己的头发。
最后,他又踹了一下自己的行李箱。
行李箱(如果会说话):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陈越阳走到门口,握在门把手上,扭过头说:“我走了啊。”
沈时苍没说话。
陈越阳拉开了门,又说:“我真走了啊。”
沈时苍依然没说话。
陈越阳皱着眉,忍不住“啧”了一声,他紧蹙着的眉头,恨不得把面前这个背着他坐在桌前做卷子的少年夹死。
然后,他“碰”地一声关上门,离开了寝室。
……
要说人这一辈子,还真应该交几个狐朋狗友,要不然心里莫名其妙憋屈的时候,真是无处排遣。
陈越阳憋了一肚子无名之火,从401离开,但是一见到连与兴,这股火就瞬间被他抛在了脑后。
“呦呵,可算舍得赏脸了?”连与兴抱着胳膊,靠在学校后门的柱子上,见他来了之后,忍不住挑了挑眉。
陈越阳知道“自己”已经拒绝了他很多次,只能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不前一阵儿忙功课么,我们文化生可比你惨多了。”
“少来,”连与兴说,“我估摸着,你今儿是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