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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扭过头去看他。
他有些尴尬地看了一眼沈时苍,瞥见对方那张冷淡而漂亮的脸孔之后,没由来地觉得有点心虚。
他收回了目光,然后抓了两把自己的头发,脖子都憋红了,也没憋出来一句话。
最终,还是沈时苍打破了僵局,问他:“还有事?”
闻言,陈越阳如蒙大赦,连忙说道:“没了没了,没事儿,那什么……我回屋继续复习了。”
说完这句话,陈越阳就逃荒似的跑回了自己的卧室。
等陈越阳离开之后,沈时苍才松了一口气。
他站在卧室的门前,深呼一口气,双颊瞬间升温,幸好现在陈越阳已经离开了,否则一定会发现端倪。
有时候,沈时苍真的对陈越阳这种半直觉生物体束手无策,他太直白了,有时候甚至直白到让人连喘息的余地都不留。
而陈越阳回屋之后,心跳的频率更是久久不能平复。
先不说那个勺子沈时苍到底用没用过,就他刚才那句“捡肥皂”,已经尴尬到让人无法直视的地步了。
他一头撞上了卧室的门,发出了“咚”的一声闷响,然后有些泄力地趴在门板上,一脸茫然,生无可恋。
陈越阳的心里各种闹腾,而这闹腾的源头,就是沈时苍。
他看着桌子上铺陈着的卷子,想着该背的都背了,过两天什么样就听天由命吧,反正现在也闹腾得复习不进去。
这样想着,陈越阳也就释怀了。于是,他就跑出去找连与兴了。
似乎是一种同属性磁场引力的作用,陈越阳总觉得自己跟连与兴特别有共同语言,而且这种合拍的感觉,是跟卢记平等人在一起时截然不同的。
但是具体是怎么个合拍的感觉,陈越阳也说不上来。他坐在大巴车上时,忍不住想:如果他是个基佬的话,可能跟连与兴一样,也是个攻吧,所以才会觉得跟连与兴比较投缘。
想到这个乱七八糟的原因之后,陈越阳第一反应是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但是点完头之后,他又迅速摇头,把这个瞎几把乱想的事情迅速甩了出去。
可是本就是脑子里生长出来的东西,就算是强行甩出去了,也没什么屁用。
陈越阳好不容易忘了这茬,但是一见到连与兴,就被对方强行唤醒了这方面的记忆。
因为,连与兴问他:“你知道捡肥皂的人是什么感觉吗?”
陈越阳:……
这一瞬间,陈越阳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以一种说得上是咬牙切齿的态度,对连与兴说道:“你问老子这种问题有意义吗?”
他看起来像是被人爆的人设吗?!啊?!瞎吗?!
连与兴看他隐隐有了暴怒的征兆,于是连忙说:“诶,我也没说你是下面的那个啊,你就当我是病急乱投医吧。”
闻言,陈越阳又问他:“又有什么病啊?你俩到底能不能好了啊。”
虽说“宁拆十座庙,不破一桩婚”,但如果两个人在一起真的很痛苦,最好还是快刀斩乱麻,毕竟,长痛不如短痛。
就以他上次见到连与兴和陶一然的状况来看,如果陶一然的家里人真的是拼了命的反对,两个人早些分手也没什么不好的。
毕竟,如果陶一然的母亲真的因为这件事出了什么意外,两个人今后也肯定会陌路了,不如从最开始就避免这种惨痛的悲剧发生。
就在他以为连与兴又要来跟他说些虐恋情深的设定时,却不料这家伙直接就开始发狗粮。
而且还是18X的那种狗粮。
连与兴说:“我俩合好之后,我拉着他做了好几次,从那之后到现在已经过了五天,他就再没见过我,微信电话都照常回,但就是不肯见我。所以我在想,是不是那天晚上做得太狠了。”
陈越阳的表情忍不住僵了一下。
他抬头看了看包间落地窗外的明媚天空,然后将目光重新投在连与兴身上,一本正经地对他说:“兄弟,这青天白日的你张嘴就开车,不怕被抓进去喝茶啊?”
连与兴扫了一眼陈越阳,对他这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极为不满。
他冷哼一声,然后对陈越阳说:“你就别站着说话不要疼了,我看你也快了。”
陈越阳疑惑:“嗯?什么快了?”
连与兴:“出柜呗。”
陈越阳:……
陈越阳:“……啊?”
“啊个屁啊,”连与兴笑着说,“我看你这柜门已经被撬得差不多了,用不用我临门一脚把你踢出去?”
陈越阳有些莫名其妙。
连与兴又说:“行了,别装了,好歹我也是过来人,你跟沈时苍那点事儿我看得清清楚楚,都到这地步了,你要是再否认,我真怀疑你是个恐同深柜了。”
或许是因为走过这条路的缘故,所以连与兴对这些事格外敏感。
最开始他确实有些不敢确认,但这段时间以来,陈越阳和沈时苍几乎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