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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

      心软的人,却也是无可奈何之至。

    「我们分离也有一个月了。我这次来就是为了……」

    「滚出去!」李玄厉声喝道。

    慕容必谦眨了眨眼,却是没想到李玄会对他展露帝王之威。这么多年来,他在自己面前居然一直忍耐,实是委屈了他。

    「玄儿,你听我说……」

    「我们之间,似乎已没什么可说。」李玄冷冷道,「纵是朕不能将龙宫岛斩尽杀绝,朕的子孙早晚有一天会将你枭首示众。」

    慕容必谦苦笑了一声,他如何不知两人之间从来都是仇敌,只因自己色迷心窍,要攀了这朵山顶之花,弄到最后脱身不得,还为他动了心。最可悲的是,早在多年前就有好感,心里还不承认,惹了许多是非。

    慕容必谦叹了口气,道:「在你来之前我已经把寝宫里的机关都废除了,外面的太监都被我点了昏睡穴,你还能把我怎么样呢?」

    李玄看到枕下的匕首被他拿走时,就已明白慕容必谦必然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此时听他此言,神色登时有些颓然。

    这样自得而又喜悦的慕容必谦,以往是他从心里羡慕喜欢的,可是现在却只能让他心如死灰。

    看到他绝望的表情,慕容必谦却是心下一软,掌心轻轻摩挲着李玄的左手虎口,发现他要避开,于是捉住他的手,将他拉入怀中,在他挣扎之时,吻住他的唇。

    颈后只觉一阵劲风,慕容必谦不得不放开他,避开他切向自己后颈的一掌,脚下一错,移到他身后,飞快地点了他的穴道。

    李玄软软地倒在他的怀中,却觉遍体生寒,今日注定要被他所辱,不由得闭上眼睛。

    慕容必谦将他抱到床上,柔声道:「一月之期已到,你又何必与我倔强?」

    李玄闭口不答。

    慕容必谦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是你待我,又何曾表现出半分爱慕之意?要不是你梦中吐露心思,我可半点也不懂你的心。」

    「既然说的是梦话,阁下又何必放在心上?」

    他清醒后,梦境中的事却是仿佛烙痕,让他无法忘记自己种种羞耻求欢的行径。暗自下了决心,不管何时何地见着他,都不再理会他。

    梦中那人再是温柔,也只是一个幻象而已。为了一个幻象而颠倒错乱,如今想来,仍然让他背脊生汗,羞惭无地。他的身份怎能容许他放纵自己?即使是在梦中,也是禁忌。

    慕容必谦看他没理会自己,面上的笑容散去了几分。原先只想调戏他几句,此时见他冷漠如斯,却是忍不住生出绮念:「虽是梦话,但我却知道每个字都是发自肺腑,让我心旌动荡,一时未敢或忘。玄儿,虽然我曾负过你,但你也做了许多对不起我的事。不如我们尽释前嫌,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吧!」

    「难道阁下未曾听过覆水难收?」

    慕容必谦苦笑了一声:「不如,看在我喜欢上你的分上?」

    李玄冷笑:「你的感情很值钱么?」

    慕容必谦想了一下,忽然发现这句话对无数人说过,自己都记不清有几个人了,对李玄么……似乎也是说过的,毕竟相处没有十年也有七八年了,云雨极乐之时偶尔也会意乱情迷。

    无数次山盟海誓,真到想要证明真心的时候,却发现黔驴技穷。

    他绞尽脑汁地想了许久,终于无奈:「我的感情其实是很值钱的,只不过现在听起来不是那么值钱……要不你嫁给我,做我的龙后?」

    李玄虽然不明白龙后什么意思,却不妨碍他面露不屑。

    「我龙宫岛的历代龙主是很少册立龙后的,不像你们皇帝。我们只要龙主和龙后心意相通,随时都可以成亲。只可惜要两人同时在龙宫岛上拜祭天地……不如我们省略拜祭这一步,先把后面的事给办了吧!」

    慕容必谦决心将这人视为一生伴侣,即使彼此之间的感情并不完美,彼此都未把对方置于首位,但他们年纪不小,不如试试像赤龙主那么冲动率性。

    能得到这人的感情,已足够他得意好几年,所以在兄弟面前夸下海口,择日带李玄与他们见面,谁料变生肘腋,煮熟的鸭子还能飞了。

    他看到李玄端坐着,虽是被点了穴道,但面色沉静,不由暗赞他果然龙章凤姿,并不是寻常之人。可惜以前的自己囿于成见,并不肯认认真真地看一看他。

    他走到桌前,斟了两杯茶,闻了一闻,确定没有醉龙草后,端到李玄面前:「我们以茶代酒,尽释前嫌。」

    李玄并不说话,慕容必谦却是习惯了自弹自唱,将茶杯放到他手中,将他的手包住,令他握紧杯子,却是突发奇想,端着杯子的手从他手中穿过,将杯中的茶饮尽,笑道:「现在我们喝了交杯酒了。」

    「你还能更无聊点么?」

    慕容必谦面上仍然笑吟吟地:「龙后怎地不喝酒?哦,是了,我忘了我的龙后是要人喂的。」就着他拿杯子的手,将茶水喂入他口中。

    他抿唇不喝,水顺着嘴角滴落,尽数掉到衣裳上。

    慕容必谦扶着他躺倒在床,解了他的腰带,将裤子褪下,叹息道:「想当年你对我情深意重,为了容得下我的尺寸,还肯戴着玉势上朝,怎知你今日对龙主我如此冷漠,让我好生伤心。」

    慕容必谦伸指弹出数道劲风,将烛火弹熄,转瞬间房中一片黑暗。

    李玄心口一跳蓦地圆睁双眼,却见一个隐约的黑影移到自己身边,卧在自己的身侧,轻轻搂住自己,温言道:「我们睡吧。」

    他预感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不由浑身冰凉,却感到慕容必谦长臂一伸,将他抱在怀中,轻声道:「你的耳朵好些了吗?」

    他吃了一惊,正不知如何回答,却听他声音放得大了一些,却还是这一句话,这才知道他是想测试自己耳力,于是回道:「好多了,不必阁下关心。」

    似乎完全没感觉到他的冷言冷语,慕容必谦道:「好什么啊,根本没好。我给你开的药方你是见过的,难道没有让太医照着方子开?太医院的人我都见过,医术都稀松平常。不如你把他们都打发回家了,封我为太医如何?不过天师的品级要比太医高上许多,我再去当太医好像有点吃亏。」

    「你那天师之位,朕已经下旨除掉了,从此我大周再无天师。」

    慕容必谦怒瞪他半晌,可惜在黑暗中,李玄并没有发现他的目光几乎发出白光:「你怎能因私废公,除了我的天师之位?我纵然有诸多不是之处,但是做天师还是很尽职尽责的,至少这几年风调雨顺。」

    「你都这么神通广大了,还要天师之位作甚?」

    「我还要出入皇宫。」

    「……你我之间早已恩断义绝,我以后不想看到你。」

    「可是我想看到你。」

    慕容必谦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