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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医院看病时,医生建议他找一样爱好,在爱好中排解自己。可是无论做什么事都不能算排解,顶多是消遣时光,真正算得上是排解的,只有那个看不真切的梦。
他的冷血和偏执,只能在梦里得到抚慰。不是说,梦里什么都有吗,是的呀,梦里就算下起了大雪,也是让人的心都要融化的雪。
然后他的美梦成真了。
“姬清。”他念着这个名字,在心底一次又一次念着。好像是药一样,又像是糖,只要想起这个人,就突然感到了快乐。
他之前遭遇了这么多的不被理解,被人当做神经病也没有关系,因为如果是普通人,就看不到他想看到的人了。
他抱住姬清,一点点吻上去,吻着他的眉眼,脖颈,柔唇,可是还是会有不真实的感觉。因为他在梦里看了这个人太久,再加上对方出场时带着梦幻般的不真实感,让他觉得姬清是不存在于这个世界的生灵。
如果他信教的话,当时可能会匍匐在地亲吻对方走过的地面。
虽然他没有信仰,却也还是想要亲吻对方,想要吻遍他身上的每一个地方。想要从唇开始吻,到脆弱的脖颈,再到柔软的腹部,白皙的大腿,如玉般的脚趾,他想要把姬清身上的每一处都完完全全地吻遍然后吞下去。
姬清生的细皮嫩肉,皮肤如玉又似牛乳,摸起来像是昂贵的云缎,他看着姬清雪白的肌肤,就突然有了一种想要品尝的冲动。
想要尝尝这个人是不是空气,是不是虚无,是不是他臆想出来的事物。
他被带去看医生时,周围的人都怀疑他有臆想症。原本他是一点也不在乎的,没有放在心上,可是当有一天突然想起姬清,想着如果真的一切都是他的臆想呢?他的心仿佛被人挖了一大块,缺口透着风,窟窿露了出来,冰冷的风从其中穿过,发出呜咽之声。
他抱住姬清,细细密密的亲吻落在对方的身上。有一次,他意外发现尾巴是姬清身上的敏感点。他最开始摸着尾巴只是打算小施惩戒,可是当握住那条尾巴玩弄,看着姬清在他身下颤抖,看着他雪白的肌肤浮上一层淡淡的粉,看着他的眼里流出透明的泪水,太多的泪水流了出来,打湿了睫羽时,心中竟然是隐约的兴奋和落到实处的踏实感。
他哭了,是因为我。
这种认知让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快乐起来,开心起来,好像面前这个人终于不是游离在梦境中的样子。
他捧起姬清的脸,用手指拭去脸上的泪,再吻上湿漉漉的眼睫,舌尖品尝到的是眼泪的咸味,而他却觉得是甜的。
糖果一样,甜到发腻。
隐忍的哭声也是甜美的,甜得他的心都要融化了。
当他含住姬清的尾巴尖,用舌苔慢条斯理地按压冰凉的尾巴,装作意外,用牙尖不经意间摩挲过尾巴尖时,他怀中的人就会全身颤抖起来。
好像开到糜烂的花,在风中摇曳。
一滴又一滴泪从泛红的眼尾流下,腰身在不堪受辱地摇晃,柔软的指腹染上粉色,断断续续的哭声从嘴里发出。
那一刻,他突然有了一个想法,就是这样含着尾巴尖,然后一点一点把面前的这个人全部吞下。
或者是从脖颈开始品尝,逗弄着他,让他发出好听的声音,然后再吻上他的唇,把所有甜腻又诱人的声音匿于唇齿。
那么面前的这个人一定会小声地求饶,发出呜咽之声,却不知道这样的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让人越是想要折辱。想要把每一片花瓣含在嘴里,溺死在层层叠叠花蕊里的幽香中。
可是不可以。
终究是舍不得。
等那种狂热到扭曲的兴奋消散后,就是心疼之感。他把姬清抱住怀里,轻轻地摸着他的背,像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奶猫,又像是巨龙在舔舐着它的珍宝。
他用力地抱住他,想要用尽全身的力气,把他融进自己的骨髓,哪怕对方痛的哭出声也不放手。可是他又想轻轻地抱住他,像拥抱一片羽毛,用微风般的力气去触碰他。
他碰到姬清之前是一块冰,碰到姬清之后就是冰下流动的火,流动的岩浆,浓烈炽热到要将自己融化。
他和姬清婚礼是冰上婚礼,这一点在他儿时就想过。他一个人呆着时,想的东西总是比较远,他想起自己总是做的梦,那个梦里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梦里的人张开双臂旋转。
所以他想要举行一场冰上婚礼。
用所有圣洁的c纯白的c坚贞的c美好的东西来赞美梦中人。他们走在冰做的宫殿里,寒雾缭绕,冰晶闪烁,他爱的人一身纯白,带着优雅的笑容向他走来。
他时常会想象这个场景,把婚礼上的每一个细节都补充好,把雪花的纹路都想象好。只留下唯一的空白,就是和他一起走进婚姻殿堂的人了。
然后那个人终于出现了。
张开雪白的双翼,在七彩的光晕下出现,视线相汇间,他所有的梦,所有弥留的空白,所有美好的想象,都被这个人的身影覆盖了。
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