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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然后逼他喝酒,不会喝硬灌,最后在醉月楼的姑娘靠上来时,在众人荒唐大笑时,才反应过来自己被捉弄了,跌跌撞撞狼狈而走。
而越秀身边的人,有几个对他也算是真心的,很可怜他受这份罪。但更多的却是把他当做一件物品来看待的,他们只想着把越秀看牢,让他万事隐忍。要不然大齐又有借口向南诏发难不说,越秀万一出了事,南诏还要送来别的王子做质子。
林悦看着越秀,心中没什么想法。大齐和南诏的边境之争自古就有,战争本来就是残酷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只是无论是胜利者还是败敌者,都会有人承担那些血流成河的伤痛。
此时的越秀看起来有些狼狈,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上还有些水渍,看样子在安家已经受了些屈辱。他人很瘦弱,站起来时身体晃悠了下。安家教训的人,四周自然是围满了看热闹的,那些人对越秀指指点点的,嘴里说着南诏可恶什么的。
林悦本来是不想管这些事的,但他看到越秀的目光时,他微微愣了下。越秀从第一眼给人的感觉就是懦弱的,但他的眸子是极亮的,他想活着。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境地,他都想活着。
他和林悦是两种完全不同的人,也不能说完全不同,至少越秀惜命。逆境之中,也惜命。
越秀捡起包裹,把东西收拾好,紧紧抱着,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安家门前。离开朱雀街,越秀叹了口气,他有些苦恼,安家不肯帮忙,这京城谁还敢在皇帝面前提南诏的事。
他身边的人只催促他找人,可这大齐的京城谁会给一个不受宠的质子面子?
越秀想着,倒是没有注意到有几个不怀好意之辈朝他围了过来,那些人穿着破烂,大概是想抢走他手上的包裹。
等越秀发现不对时,他已经被人围住了。
越秀看着那些人眼中的贪婪,小声懦懦道“你们想做什么?”
“把东西交出来,我们饶你一命。”
越秀紧了紧手,他怀里的这些东西已经是他能拿出的最好东西了。只是他今天来安家,身边的人去了其他世家打听消息,他身边也没人跟着其他人,这东西怕就要这么送出去了。
“你们这样在光天化日之下抢别人的东西不怎么好吧?”正当越秀犹豫不决,而那些人不耐烦想动手时,他们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嗤笑声。
越秀朝声音来源处看去,只见一人穿着月白衣衫倚墙而立,这人姿态闲适风流,容颜如刀刻,俊美非凡。他长的是一双好看的剑眉,眉毛之下是狭长的双眸,眼神深邃如沟壑,一眼望去仿佛望不到边际。越秀看着他,心里有些胀胀的。
他长这么大以来,在南诏皇宫受兄弟姐妹欺负,在大齐受人鄙视,这些年还是第一次有人为他开口说话。
而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看到了越秀求生极强的眼神,一时心软跟了上来的林悦。林悦看着低头不语的越秀,心想这个南诏质子还挺有趣的,做事非常人能所及。
那几个想抢东西的人相互看了眼,无声的在打量林悦。领头之人看了看四周,上前一步威胁般低声道“我们不过是缺银子花,想让他资助些。公子看起来身份不一般,何必为了一个不相识的外人多管闲事呢?”
林悦淡淡道“这是我的事,不劳你们费心了。我已经让人报官了,你们再不走,一会儿怕是走不了了。再说了,你们明知道他是南诏的王子还要抢他东西,是觉得他这辈子都见不到皇上了吗?”
那几人本来就是想给越秀一个教训,没有想把人怎么着。此时看到林悦这般态度,那领头的人眯眼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林悦。林悦穿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那冷傲懒散不在乎的姿态也不是常人拥有的,他们说不定也不好得罪。
于是这人心念微转,忙露出一副畏畏缩缩的模样道“我们也是穷的没饭吃才想这一招的,谁知道他是南诏的王子啊,我们这就走,这就走。”说完他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然后都低着头离开了。
等人都走了,林悦站直身体,他弹了弹衣角沾染的灰尘。越秀走到他跟前,眼睛微亮巴巴道“多谢恩公救命之恩。”
林悦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道“我可不是你的恩公,既然想活着那就好好活着,万一偷鸡不成蚀把米,那就得不偿失了。”
越秀面相有些黝黑,身型瘦弱,听了这话他微微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听不懂恩公再说什么。”
林悦态度冷淡道“听不懂就算了。”不过他仍旧朝越秀露出的金子和玉观音看了眼,自古有话说的好,钱财不外露,越秀这东西如果不想露出来,是不会有这麻烦事。
林悦对越秀也没有太大的好感,他转身便准备离开。越秀看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头,然后快速跑了两步跟上去有些喘息道“恩公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可否送我一程?”说完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包裹道“毕竟这些东西拿在手上不安全。”
林悦道“我想你的人很快就会到了,用不着我来送的。”
越秀看着林悦,想伸手拉他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