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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起准备午饭。”
他的糖块儿似乎正中下怀,她像牢牢接住了一样说“太好了!”美滋滋地转身下楼。
费艾莉在裴辎重的帮助下做好了午饭,两个小菜,一锅菠菜粉丝汤。饭上桌不久,二爷和季冬晨也下山到家了。
季冬晨到了家门口就嚷嚷着要吃饭,平时在办公室和车里坐久了,偶而动弹一下,身体就有些吃不消了。他在火房边洗手,边和艾莉说:“今天可没白走一趟,山上冒出了新蘑菇,我采了点回来,咱们可以做点儿蘑菇汤喝,我告诉你,新摘的蘑菇老鲜了,饭店里的根本不是个儿。”
“原来你上山就是为了找蘑菇,我还以为你是去给二爷扛锄头呢。”
他揪块儿抹布擦手说:“二爷哪用得着我啊,我就是跟着他老人家到山里晃晃,长长见识。”
“可是……你采的蘑菇靠谱儿吗,万一有毒可咋整?”
“开玩笑呢?我看见一个就问一次,个个儿都是二爷点过头的,您就放心享用吧。”
吃过午饭后,二爷又拿着斧头出去了,不知又去忙什么,这回季冬晨没跟着,但他也没闲着。有一种人就是到哪儿都有朋友,早上出去的时候,他就碰见了几个熟识的老头儿,见了面不说别的,直接“上我那搓麻去?”四川人向来热情好客,尤其喜欢聚在一块儿搓搓麻将,叙叙旧。
在中国做生意,麻将绝对是联络感情,信息交流的必备神器,对季冬晨来说这也是业务实力中的一项,不玩儿也得玩儿。再者,他天性就是个好交好围的人,不论男女老少,士农工商,什么人都能处得来,既不拿着,也不端着,哪儿有热闹哪儿有他,在外面溜达一圈儿回来,这几天的牌局也就满约了。
“出来的时候多穿些,带你去个地方。”中午小憩之后,裴辎重终于要带她出去玩儿了。他给她准备了一条烟灰色的羊毛围巾,亲手替她戴上,艾莉嗅了嗅,“有你刮胡水的味道。”
他们手牵手越过一条小溪,踩着青青的小草来到一处略高的坡地,站在坡顶,他将手搭到嘴边,吹了好长的一声口哨,过了一会儿,只见从远处的山坡上跑过来一个小黑点儿,黑点儿越来越大,裴辎重也越来越高兴,他又急促连续地吹了几声,示意他的迫不及待。最后,小黑点化成一道黄色旋风,嘶吼狂飙来到他们山头——好家伙,离老远跑来的竟是一匹棕黄色的骏马。
马是非常长情的动物,只要是它们认定了的人或事,就会忠心守护一辈子,即便不是伯乐相中的千里马,它们也会随时为主人征战沙场。
马儿对裴辎重又亲又蹭,裴辎重只好不断地拍它的脸,安抚着它。
他对她说:“我养的马,叫流沙。”
流沙通身是棕黄色,没有参杂一丝异色,额头前梳着漂亮的齐刘海,俊秀得像是个小姑娘,背部黄色的鬃毛被修剪得干净整齐。艾莉揪揪耳朵,摸摸刘海,拍拍马屁,简直新奇得不得了,“它多大了?”
“二十四岁,如今已经是三个孩子的父亲了。”
艾莉围着流沙绕了一圈,竖起大拇指,夸到:“好马,谁骑上它想不威风都难啊……”
他抚弄着流沙,神情就像是对着一个多年的老朋友。
“我以前经常骑着它去和火车赛跑,如果你喜欢,也让它载着你走一走?”
艾莉顿时欢呼雀跃,拍着手说:“我喜欢,我喜欢!”
他们带着流沙在山坡上漫步、聊天,小雨淅淅沥沥地时下时收,远处的油菜花田已绿中点黄,要是再淋点雨,吹点风,到时候定会开出一片最可爱娇俏的黄色花海。
她边走边问他:“石川和季冬晨常来这儿吗,他们好像对这里很熟。”
“基本上每次都会跟来,二爷没有孩子,人多热闹一点对他也是种安慰。”
“二爷爷这么大年纪了还能料理好自己的生活,扛上锄头说走就走,腿脚真是硬朗。”
“他几乎没有闲着的时候,不是上山采药,就是修补山路……我想他什么时候停下了,也就是他再也干不动的时候了。”
“二爷爷采药是自己用吗?”
裴辎重点点头,“他基本上都是自己给自己看病抓药的,偶尔也会给上门求方的村民施药治病。”
“他还会治病?”
裴辎重笑笑:“他会的东西可多着呢。”
他们来到一处位于山顶的马舍,裴辎重和一位村民模样的人说了几句,那个人有些惊讶地朝她望了一眼后便笑着点头走到里面,再出来时交给裴辎重一套鞍子和辔头。裴辎重别过,走出马舍,那人一直送到门口,嘴里还念叨着:“真的不用帮忙吗,裴先生?”
“不必,你去忙吧。”
裴辎重装好马具,敲敲鞍子说:“上来试试。”
艾莉早就跃跃欲试了,没有丝毫的扭捏,登上脚蹬,上马拉绳,动作一气呵成。
“坐稳了吗?”他问。
“没问题,驾——”她都摆好了骑马的姿势,就等着体会从电视里看到的英姿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