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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不屑:“发现了正好让天下人知道,欺负了我的人都是这下场。”
这句话很微妙,时乐理所当然的听成了「欺负了我,的人」,理所当然的将这一切行为都归结在萧执心狠手辣的人设上,一点没往心里去。
于是,这两人当真正正经经洗了个澡,时乐洗得舒坦,萧执则洗得憋屈。
出浴堂时,天灰蒙蒙亮,夜市摊儿刚撤,卖朝食的小贩就出摊了。
整座城池在井然有序的市井气中醒过来,时乐久违的觉得心情闲散,可不过盏茶功夫,早晨的安宁就被一阵骚动打破了。
“东街的听潮楼走水了!”
时乐萧执对望一眼,皆露困惑警惕之色。
整座晚霖城,在兵荒马乱的呼救声中醒来——
“走水事小,听说,白三公子在听潮楼,被人虐待致死!”
时乐心中一沉,暗道萧执这混蛋果然骗了他,这会儿事情真不可收场了。
第33章 送死
白三公子在听潮楼被人剜了舌头挑断手脚筋,虐待致死不算,死后魂核还被生生捏碎,再不入轮回之道。
白家人平日里虽对这纨绔成性的败家子十分厌恶,甚至不想多看他一眼,但怎么说,白牧文好歹是家主最疼爱的儿子,如今在自家的地盘死得如此难看,白家的脸面今后往哪儿搁?
白家自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捉住为非作歹的狂妄之徒。
视人命如草芥的白三公子一死,一方面百姓们暗自叫好,心道这不速之客真是除了晚霖城一大毒瘤;另一方所有人暂时不得安生,白家布下天罗地网,一时间闹得人心惶惶。
时乐看这兵荒马乱的架势,有些头疼,人已经死了,他也没有责备萧执的心力和立场,万分无奈道:“先回船上再说。”
萧执看时乐神情冷下来,心里一揪一揪的不自在,可面上却不动声色,喃喃自语道:“死了倒干净。”
时乐拧眉,一言难尽的看着他:“确实干净了,但恐怕会耽误叶道长去南桑国寻药。”
闻言,萧执心里顿时窜起一团火,冷声道:“他师尊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
“先前你们游山玩水的,也不见说耽误。”
时乐正思考如何破局出去,被萧执一呛就有些不耐烦,语气失去了耐心:“事情是你惹的,少说两句。”
“时乐,你当你在同谁说话。”萧执停下脚步,声音冷得渗人。
四目相对,时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淡淡摇头道:“别闹了,先回去再想法子。”
看时乐这个失望的态度,萧执心口似被人拧了一下,他不自觉抿了抿唇,过了许久才极低极低的说了句:“不是我。”
时乐走在前边,脚步顿了顿,也不知听清没有。
两人赶回晚霖河畔,时乐远远就瞧见秋觉一个人站在舱外面露焦急之色枯等,他忙挥手报平安。
“觉儿,叶道长呢?”
秋觉看时乐全须全尾的总算松了口气,拽着他的手道:“听说城里出了事儿,叶道长放心不下,去寻你和萧公子了。”
如此说着他摇动手中风语铃,叶知行交代过,若时乐回了,晃一晃铃铛他就知道。
“时哥哥,白三公子他当真是……”
时乐看了萧执一眼,萧执不答,他就替他答:“舌头是他拔的,手脚筋是他挑的,修为是他废的,至于人是不是他杀的,我就不知了。”
看时乐这般说,萧执憋的气全消了。
不多久,叶知行回来了,他在兵荒马乱的人群中尤其显得淡然自若,只走近萧执和时乐时,眉心微不可察的跳了跳——
他嗅到浴堂的味道。
“前辈,没事儿?”
时乐对他自然是笑得温和:“我能有什么事儿,只这城怕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
叶知行只淡淡的看了眼萧执,既没有询问也没有责怪,转而对时乐沉着道:“事已至此……总会有办法的,前辈不要担心,交与我就行。”
“叶道长有何办法?”萧执冷声发问。
叶知行语气依旧平和:“师尊同白家家主沧源君有几分交情,想必不会太为难我们。”
“人家与你师尊有几分交情,你还下得了杀手?”
闻言,在场众人一时无言,叶知行不愧是男主,只清淡的笑笑,一举一动足够镇场:“萧公子太看得起我了。”
萧执也是试探,看他如此说,也没了言语。
“那就有劳叶道长去走动走动了。”
时乐将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与叶知行听,对方一直保持客观冷静的态度,不对萧执的行为进行评判讨论,末了眉头皱了皱,时乐看出他是为难的,又不愿说出来让旁人忧心。
事关浮余山与晚霖城的交情,自然儿戏不得。
晚霖城封锁了一日,所有行人车马船只不得出入。傍晚时分,天色暗了下来,满城流动的火把嘈杂的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