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场直播的价值有多高……多少电影团队想砸重金过来宣传都被拒绝了呢，咱们也算是平白捡了个性价比超值的通告，这不挺好的嘛。”

    金怀蕊手上拿着她的秘密小本本，在上面写写画画似的分析了一番才说道。

    她说的也的确没错，这直播露脸的机会可是多少人想抢都抢不来的，她们经历过第一季所以对此更加通透。

    有了第一季的爆热之后，第二季算是站在了巨人的肩头上，从一开始收视就一路飚红，等到最后一期直播的前夕，那势头显然不输第一季，甚至还有进一步赶超的趋势。

    “就那一闪而过的几个镜头能干什么，他们分明是想让咱们绿叶衬红花。”

    他们指的自然是公司高层策划。

    她们之前也讨论过这个话题，第二季的选手出道之后，公司的资源重心会大幅转移过去，届时她们这第一季的老人是在家中抠脚还是绝地求生就得看自身的造化了。

    “得了，得了，别跟个怨妇一样抱怨了，去了能掉你一块肉还是怎么的。”

    齐语拉下耳机不耐烦地说道。

    “要是能掉块肉我就每年都去……我就是膈应，明明就是将要成为宿敌的关系，却还得表面上装成亲亲热热一家人的样子，我真是……”

    “咱们走过的老路都是她们即将要走的，大度点儿行不行。”

    “我可没说她们半个字，你别张冠李戴啊。”

    辛雅自然也是明白这个理的，她心里的委屈和不舒坦当然是针对公司，和那几个即将要出道的姑娘可没有半点关系。

    保姆车内，两个人在互呛中渐渐安静了下来。

    其他几个人，听歌的继续听歌，看风景的继续看风景，发呆的也继续发着呆。

    到达直播现场后，大家都摆出了一副专业的笑容，马不停蹄地开始接受各家媒体的采访和拍照洗礼。

    ……

    悟信娱乐大楼，第九层的某间录音室里。

    聂瑾深坐在控制台前，面前随意地摆放了一台电脑和几张白色的草稿纸，上面用铅笔字迹潦草地写了几行和旋音符。

    此时，他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车正浩偷偷地猫着腰，从沙发上一点一点地挪到了聂瑾深的身后。

    他脑袋往前一伸，试图从聂大魔王的背后偷窥到他到底在看些什么，竟然也会在录音的途中摸鱼分神。

    “……凌纱携追光少女亮相《偶像进化论》第二季……第一名的荣誉归属是……秦初夏？”

    车正浩眯着眼，偷偷地读着手机屏幕上的新闻标题。

    他一开始读到凌纱的时候，还在心里偷偷地嘲笑聂瑾深，这闷葫芦竟然也会私底下暗中观察绯闻对象的行程。

    然而，待他念到‘秦初夏’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的声音突然拔高了一节，发出了一声怪叫出来。

    聂瑾深放下手机，侧过头无言地看着他，似是一点都没有被他突如其来的叫声给吓到。

    “……秦，秦初夏？是那个秦初夏吗，她怎么会去参加选秀节目？”

    车正浩一把拿过他放在桌上的手机，仔细地确认了一番新闻上的照片之后，才不敢置信地反问。

    聂瑾深没吭声，而是拿回自己的手机，把网页关掉并息了屏幕。

    车正浩观察着聂瑾深的表情，试图寻找蛛丝马迹。

    然而半晌后，他放弃了。

    一个冰块的脸上他能看出什么花来，不可能的，他这辈子都看不懂聂瑾深了。

    “哎呀呀，这最近可太热闹了，连秦初夏都出道了，这圈里怎么回事儿，尽是熟人。”

    车正浩故意叽里呱啦地吐槽给聂瑾深听，然而对方丝毫不为所动。

    气馁的车正浩只能坐回沙发上，撇着嘴，眼珠子滴溜直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直播结束的当天，追光少女下了行程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宿舍，而是被钱枫全部召集到了公司。

    她们六个人围坐在会议室里，钱枫则站在前面侃侃而谈，这场面似曾相识。

    “你们现在应该终于有危机意识了吧，人家今天算是正式出道，不出一个月，就能立即风生水起了，到时候哪里还有你们站脚的地方？”

    “……哪用一个月，现在都已经风生水起了……”

    辛雅没忍住，嘟囔了一句。

    “你还有脸说，所有问题的源头都发生在你的身上，还不知道反省！”

    钱枫恨铁不成钢地捏起辛雅胳膊上的一块软肉，直捏得她大叫求饶。

    其他五个人则噤若寒蝉，眼观鼻鼻观心，谁都不想这个时候出来当出头鸟。

    钱枫收回手，暗自叹了口气。

    这群小姑娘还不知道公司具体的决定，更不知道自己为了能让她们出下一张专辑又耗费了多少的心力。

    “这次叫你们来，是要跟你们说一下出专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