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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寒的选择还算看得清现实,他并没有太多的炼器天赋。因此即使方素问舍了面子去求靖和道君开了后门也没有用,方寒注定不会在此道上有太大成就。炼器炼丹,都是很精准的学问,比之阵法之道并不轻松,各色灵材的配比不单单是有悟性就行得通的。
说起来,不管炼丹师、炼器师还是阵法师,无疑都是算账高手。因为他们的心里,炼丹、破阵、炼器都有一本帐,在这本账册上,各色要求须得毫厘不差,否则就会谬以千里。
方寒适合符箓,刚刚接触他就发现了。符箓虽然也要涉猎阵法,然而符箓之道更多的是体会运用元气脉络,沟通天地元气的奥妙。符箓大家所绘制的大型符箓,都不是完完全全依据书本而来,而是来自于自身关于天道大势的体悟。
天地山川,甚至于花鸟虫鱼,都充满了道的痕迹,而符箓师,就是要追寻和体悟这种道,并把他们复制下来加以应用。
符箓入门居然是从凡间的花鸟绘画和书法一道开始修行,令方寒这一世倒是多受了些文化熏陶,这几月来方寒画画写字,颇为自得其乐。
方寒的九师兄张云谦就是修行的符箓一道,方寒也有了请教的人。方寒因此日日勤学不缀,符道上进阶颇快。
秦晋清浑身伤痕累累,整个人显得狼狈不堪,他刚刚击败了守卫关卡的傀儡人。只是如今的傀儡人已经有相当于结丹期大圆满的修为,秦晋清的修为还不到结丹后期,这个傀儡的修为高了他两个小境界。为了击败这只傀儡,甚至连护身法宝都损毁了一件,本命法宝也不能幸免地受到些影响。
看着有些裂痕的本命法宝,秦晋清抹了抹嘴角溢出的血迹,因为他的本命法宝受损,他的心脉也因此受到了损伤。
“走不下去了啊......”秦晋清无奈地自言自语,他有些颓然,对于未来的担忧和迷茫一下子就击垮了这个根本没有真正经历过风雨的男子。
他虚弱地跪倒在地,再也不想迈出一步。完全看不见希望的前路,让秦晋清终于支撑不住也不想再支撑下去。只是他不知道,在他看不到的地方,一个飘渺的声音幽幽地叹了口气:“又是一场虚空啊......”
而倒下去不再前进的秦晋清也不知道,在他前方就是出口......
秦晋清来时的洞穴不知什么时候又变回了秦晋清未开启前的样子,默默无言地等着下一个人的到来。
执事弟子飞快地冲向飞来峰,他看着眼前的小童:“快去报告你家真人,就说是那位的急事。”说完他也有些尴尬,这些元婴道君的私事,他们这些执事弟子不敢管,却也不能不管。
特别是那位和道君的关系这些年来越发的尴尬,若是平日也还罢了,只是已经涉及那位的生死大事,他们不敢不报,谁知道飞来峰上的道君她老人家本人,是不是真的就对那位真正断绝了心思?
方素问手里捏着一枚布满了裂纹的玉符,玉符要碎不碎的样子显得触目惊心。只是奇特的是,即使玉符已经快要碎掉,雕琢在玉符上的三个大字依旧清晰不已,玉符上面的三个大字是:“秦晋清”。
方素问的目光显得悠远而茫然,她似乎在跟什么人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其实也许你去陪着她,你会更高兴的吧?”只是心里传来的窒息感并不是作假,方素问用手捂了捂胸口,还是流下了苍凉的泪来。
“原来你还躲在这儿......”在心里最深最深的角落里么?只是似乎如今,我还是把你挖出来了呢......
方素问还是没有直接去救秦晋清,而是去了飞来峰找方寒。她和秦晋清的因果已断,即使内心深处未曾忘却,方素问也有身为女子的骄傲和准则。君无情我已休,她没有义务为秦晋清的安危买单和冒险。
只是方寒身为人子,不管秦晋清是否对于方寒尽过父亲的义务,方寒都应该做些什么来报了这一段父子的因果。
师徒之间,父母亲人之间,都有着很深的羁绊,不是轻易说斩断就能斩断。即使不是师徒,占了师徒的名分都是一段不小的因果。
华云道君未出任仙云宗太上长老之前,仙云宗元婴女修就方素问一人,因了这缘故,方素问没少教育指导被其他元婴修士送来的门下女弟子。方素问的门下男弟子也多会送到靖和道君门下学习一段时间。
虽然此举麻烦得紧,但是宗门倒是乐见其成。修真者都是死宅,不给他们一点互相活动的理由他们都能闭关闭到死。
元婴期的门派太上长老也因此在门派中的威慑力从来不曾减弱,上层弟子的关系盘根错节,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