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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都有被喜欢的权利,哪怕是最微小最不起眼的,就像眼前最普通不过的光与影。
“因为有人想要。”,周鹤轻描淡写,但足以说明。
一个玉坠而已,能牵扯出多少是非呢?陆情戴了这么久,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实在想不通。
但周鹤的话已经充满警告了。
相比栾奕那边,陆情更相信周鹤,起码他身上没有危险气息。
暂时。
“好,那就先不戴了。”
陆情伸手把它塞进背包夹层里,特别随意。
周鹤还像有点不放心一样,眉头皱着,说:“下午的火车,一起去敦煌,方南定好票了。”
“他去吗?”
“不一定。”
“哦。”
陆情两条细腿百无聊赖地晃了晃,弄得床板吱吱呀呀。
周鹤闻声转过头来,身上光影流动,不知道是因为这两天事儿多还是怎样,他脸上竟然没有之前那股痞劲儿了。
“你休息一会儿,出发的时候叫你。”
“好。”
陆情的腿还在晃,也没抬头。
门再次开了又关,一中午都没闲着。
……
下午一点,格尔木火车站。
方南正根周鹤上演“生离死别”,陆情在一旁看得眉头紧皱。
“你到了那边就给我打电话啊,我让哥们儿照应你。”
周鹤点了下头。
“你自己去行不行?我咋这么不放心呢?!”
“没事。”
陆情看他俩的眼神越来越复杂。
“你说你也不开车,到那边肯定不方便,我问问朋友有没有闲置的车给你弄一辆吧。”
“不用。”
看戏的陆情眼前浮现的是一个有情人和一个负心汉的狗血戏码,她坐在行李箱上,看得津津有味,差点被方南的“情深”感动,想冲过去给个打赏什么的。
可能是因为有陆情这个“电灯泡”在场,也可能是周鹤实在受不了方南磨叽,他嫌弃地转过头,招呼陆情取票进站。
“这就完了?”
显然陆情还没看够,这就好比在兴趣正浓的时候插播一段“不孕不育”广告一样令人扫兴。
“什么?”
周鹤挑挑眉,他根本猜不到陆情的小脑袋瓜在浑想些什么。
方南也转过来看她,眼里还残存刚才看周鹤时的伤感,原谅陆情真的没忍住,“噗”地笑出声来。
方南把周鹤的行李推给他,走到陆情跟前,问:“怎么了?”
“没事。”
陆情摆摆手,说:“真没事,我走了,以后来北京玩记得找我,带你吃“大董”,byebye。”
方南哪里知道“大董”是什么,刚要细问的时候就见周鹤一把揪住陆情单肩包的带子。
“赶紧回去看店!”
周鹤扔给方南一句话,然后扯鸡崽一样把陆情扯走了。
……
格尔木到敦煌需要在兰州中转,十个小时的卧铺,睡一觉就行了,两人都是下铺,比较方便。
上车放好行李,陆情对周鹤说:“你是不是很少坐火车?”
“嗯。”
不是很少,是压根儿就没有坐过火车的印象,因为家庭条件优越,从小到大周鹤去哪几乎都是坐飞机,要不就是坐家里的车,公交就更别提了。
陆情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从进火车站开始周鹤就跟个傻子一样,不会用自动取票机,不知道检票流程。
最搞笑的是他竟然把打火机扔了。
“那你怎么不选飞机呢?”
坐到床铺上,陆情舒展几下手指,掏出手机看时间,距离开车还有五分钟。
“不是你非要坐火车的吗?”,周鹤也在对面坐下来,因为腿长,膝盖支出来老远,顶了陆情一下又赶忙挪开。
陆情假装不在意,摆出一副哭笑不得的样子,说:“真没必要顾及我,合作都谈好了,我又不会在凌总面前告你黑状。”
周鹤嘴角弯了弯,笑得很短,“到敦煌一起玩吧,我对国内的景点不熟。”
我也不熟。
话到嘴边被陆情生咽回去,因为这话听得太像“逐客令”了。
“好。”,她改口。
车厢里闹闹吵吵,孩子哭喊,大人嚷嚷,唯独陆情和周鹤这里很安静,从彼此嘴中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无比清晰,而接下来的聊天自然随和。
“平静怎么样了?”
“还可以。”
“替我跟她道个歉吧,其实这事儿怪我。”
本来陆情想当面跟平静道歉的,可她走后就再没见到,陆情不知道她都跟周鹤说了些什么,但不难猜,大概就是从被抓到被放的过程,周鹤应该不会跟平静说出自己,陆情觉得不会。
“没必要。”
周鹤说得轻松,他打心里也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