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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周鹤不在感觉空落落的。
犯什么神经。
就当她准备睡回笼觉的时候电话响了,连续震动的“嗡嗡”声,微信是周鹤和凌总发来的,虽然是两条,但表达的都是相同意思。
凌总一个朋友新入手了一幅古画,想让周鹤过去帮忙看看,他之前就答应帮忙,但今天非说让陆情作陪。
半开玩笑的话,陆情想拒绝都不行。
十点二十,陆情按照周鹤给的地址打车到一处胡同口,还没等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刺绣旗袍,打着伞的女人从里面走出来,站在陆情面前。
“你好,陆小姐。”
陆情不认识她,一点见过的印象都没有,“请问......你是?”
“噢。”,女人把伞抬高一点,露出姣好的面容,说:“我是周鹤的朋友,叫“江夜”,初次见面。”
“你好。”
两个女人互相点了下头,再相视的时候,陆情发现江夜嘴角有一丝说不明的意味。
“周鹤让我来接你,跟我来吧。”
江夜转身,几步路走得无限风情,紧身旗袍下的身材丰满妖娆,再想到前几秒的那个眼神,陆情断定她不是个普通女人。
换一面讲,也不是周鹤的普通朋友。
两人一前一后,保持半米距离,江夜走得慢,一步一扭胯,搞得陆情在后面很捉急,但出于礼貌,她也不能走人家前面去。
毛毛雨还在下,江夜的伞始终在自己手里,丝毫匀给陆情的意思都没有。
差不多穿过整条胡同,江夜缓缓停下,回身瞟了下陆情,说:“到了,周鹤和你们凌总已经在里面了,你自己进去吧。”
陆情点了下头,抬脚往前走,经过江夜身边的时候,她忽然问道:“听说,你是周鹤的女朋友?”
陆情刹住脚步,“对,我是。”
江夜笑了笑,转身走了。
直到这里,陆情终于可以确认江夜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对立面,看情况......是了。
不过陆情也没多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像周鹤这种极品,身边没几个女人围着转反倒不正常。
走到宅院门口,陆情没急着按门铃,而是四处打量了一番,北京的胡同众多,这里也没什么出彩的地方,青墙红木门,雨洗石板路。
因为下雨的缘故,胡同里的人家清净了许多,不像往日那样热闹。
简单看了看,陆情按响了门铃,开门的是一个老人,背稍佝偻着,鼻子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身穿白衬衫,灰裤子,看起来很像一个老学究。
“陆小姐,请进。”
“啊,您好。”
看来一个个的,都知道她姓“陆”了。
陆情弯腰进去,高跟鞋踩着石路,如房檐水滴般清脆,一声一声,踩在安静的白日里。
老人带她左拐右拐,终于进到一间屋子,里面一共三个人,周鹤,凌总,还有一位应该是凌总的朋友。
他们背对着门口,正集中精神看着书桌上的东西,陆情通过露出来的部分判定,那应该是一幅画。
老人把客送到之后没跟进来,陆情走过去跟他们微笑打招呼。
先回头的是凌总的朋友,中年人,大概不到四十岁,大背头梳得油光水滑,手里还握着一个茶壶,他上下快速打量陆情,然后把茶壶放下,说:“周小少爷的朋友是吧?您请坐,我这地方小。”
“谢谢。”
另一边,凌总冲陆情摆摆手,但是周鹤一直没动作,他双手撑着桌子,保持陆情刚进来时的样子,一动不动。
整间屋子充斥着严肃的气氛,陆情明眼,不敢多打扰,她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那几个人又都围到书桌跟前,目光聚集一处。
过了大概十几秒的样子,周鹤终于直起身,问:“池先生这幅画花多少钱买的?”
“四十万。”
周鹤那边顿了一下,说:“倪瓒,元末明代画家,擅长画山水和墨竹,他的作品多是太湖一带的山水,构图平远,景物简单,咱们再看你这幅,手法虽然很像,但是它有一个致命的瑕疵,就是有些刻意去强调景物的简单,导致几处原该出现的部分给省略了,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它应该是在明代后期出现的摹本,算是古董吧,但不是原作。”
说完,周鹤走到屋子中间,看了眼陆情,又说:“倪瓒的存世作品有三部最为出名,《渔庄秋霁图》,《六君子图》,再就是《容膝斋图》,前两幅藏于上海博物馆,第三幅在台北故宫博物院,池先生这幅虽然不是这三幅的摹本,但也是难得,千金难买君一笑,只要您觉得高兴,这幅画就没白花钱。”
画是假的,可周鹤这番话算是给池先生解惑了,尤其最后一句,还找补了面子,所以池先生喜笑颜开地上前握住周鹤的手,说:“真是感谢你啊,这样,中午就在我这吃口便饭,我家厨子做海鲜那是一绝。”
厨子?
陆情马上联想到刚才领她进来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