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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校长讲话时的目标是如此的没底气,但老师们为了奖金还是使出浑身解数,加大了学习力度,还顺便增加了学习时间。
    晚自习被安排成上课后,江黎和宁臻自然而然地选择了住宿。
    每天都有听不懂的课,每天都有写不完的作业,每天还要完成宁臻额外布置的听力、练习题等作业,江黎渐渐地也歇了那些张牙舞爪的小心思。
    他和宁臻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关系比较好”的同桌。
    宁臻会给他补习,会帮他买饭,会帮他洗衣服,会细致入微地把他当成生活不能自理的小孩子照顾,会给他一个一触即分的晚安吻,却再也不会抱着他睡觉,不会和他进行一场漫长而缠绵的亲吻。
    江黎觉得胸腔里似乎压抑着什么东西,他和宁臻的关系从最炙热的时候忽然温度骤降,变成了如今平淡如水的样子。
    两个人之间仿佛隔了一层薄膜,谁也不敢戳破,也不敢猜想戳破后又会是什么场景。
    有时候,睡觉前,江黎会摸着自己刚刚被吻过的额头想,其实一切都是有预兆的吧。
    不是从嘴巴亲肿了开始冷淡下来的,而是从两人亲吻的心态改变开始的。
    一开始的亲吻毫无杂质,纯粹是好奇与欢喜,后来却是带着绝望的,抱着最后一次亲吻的想法进行的。
    随着两人的关系愈发亲近,而承诺没有到位,关系趋于平淡、回归正位是不可避免的。
    能够改变目前状态的,只有一个办法,他们都知道,却没有一个人肯开口。
    或许,他们都在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伸出手,戳破那层摇摇欲坠的薄膜。
    期中考前一晚,两个人下晚自习回到宿舍后,江黎像往常一样先去浴室洗澡,然后穿着睡衣在书桌面前坐下开始复习。但是却迟迟无法进入状态。
    明天就要期中考了,下午的时候,学习委员唐小棠给大家发了准考证。
    淮市教育局非常重视此次联考,为了模拟高考状态,参与联考的七所高中整体打乱了考场分布。
    每个人都会被随机分配到七所高中里的其中一所进行考试,江黎很不幸地被分到了离七中比较远的实验高中,明天要坐校车过去。
    准考证是直接发到个人手中的,他至今不知道宁臻被分到了哪里,一晚上都在想这件事。
    想问却又不知道为什么开不了口,憋在心里难受了一晚上。
    现在,宁臻的准考证就放在桌上的透明文件袋里,离他的手只有一臂之遥,他只要伸开手,轻轻把文件袋翻过来就能知道宁臻被分到了哪个学校。
    江黎忍不住捏紧了自己的手指尖。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宁臻洗完澡就要出来了,江黎回神,手忙脚乱地拿起笔在试卷上胡乱选了几个答案,伪装成刚才已经做了很多题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宁臻一边擦着头一边从走到江黎的身后,看了一眼他的试卷,伸手点了点试卷冷声问道:“做了五个,错了四个,怎么回事?”
    江黎的手指下意识捏紧手中的笔,挺着背一言不发。
    宁臻的视线扫过江黎紧紧抿起来的略微苍白的嘴唇,柔和了声音,问道:“紧张明天的考试?”
    江黎默默地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宁臻抬手揉了揉江黎有些潮湿的头发,说道:“把我的考神运气分给你,考的都会,蒙的都对。”
    江黎小声说道:“你骗人小孩。”
    宁臻挑眉问道:“怎么骗你了?”
    “下午周敬山说祝大家考的都会,蒙的都对,你明明说这种几率小到可以忽略不计。”江黎仰起头,乌黑的湿润双眸紧盯着宁臻说道。
    宁臻噎了一下,说道:“他是他,我是我,他是学神吗?”
    江黎犹豫了一下:“不是。”
    “所以,信我别信他。”宁臻骄傲地说道,“我说得才对。”
    江黎闷闷不乐地转回头,从第一题开始重新计算。
    宁臻见他不说话了,便坐到旁边拿出自己的试题开始做题。
    过了一会儿,宁臻忽然听见江黎蚊子哼哼似的小声问了一句话。
    宁臻皱眉说道:“大点儿声。”
    江黎低头看着自己的试卷,稍微大了一点声音,说道:“你去哪个学校考试?”
    宁臻似乎是惊讶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过了几秒才把他的文件袋递了过来。
    江黎把文件袋翻到正面,看到了上面的考场信息。
    宁臻在淮市一中考试,和他不是一个考场,甚至离得很远。
    江黎的睫毛扑朔了两下,把文件袋还回去,轻轻哦了一声,提起笔继续演算。
    忽然,宁臻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道:“别怕,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能考好。”
    江黎愣了愣,抬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和你不在一个学校?”
    “这次联考的考场分布也不是全无规律,它是按照学校综合水平来分配的。全市成绩最靠前的学生都在一中,以此类推。”宁臻淡淡地说道。
    江黎低头咬住笔帽,一中是淮市最好的高中,实验高中是淮市第五,原来他和宁臻差距那么远。
    宁臻抬手揉了揉江黎的脑袋,说道:“江小黎,加油。”
    早点走到我身边来。
    江黎点点头,低头集中注意力做题,一直到晚上十一点钟才在宁臻的催促下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