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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这么坏!”沈宥星失控地吼着,语无伦次地吼着,“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坏!你为什么又要对我那么好!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程铎的回应就是紧紧抱住沈宥星,在他耳边用最深情的嗓音回答:“因为我爱你。”对你坏也是,对你好也是,都是因为我爱你。
    “沈宥星,我爱你。”程铎在无比认真地做出承诺,他已经深深明白了这三个字所包含的所有意义,往后他只会好好地去爱。
    沈宥星的拳头不停,程铎任由那不留情的拳头每一下砸得他骨头连着皮肉一起痛,相反他的心里是觉得舒服的、痛快的,沈宥星早该这么收拾他了,以后他每天都支着身子给沈宥星揍一顿他都绝对乐意。
    直到感觉怀里的身体渐渐显得虚软无力,砸到他身上的拳头也一下比一下轻,就好像沈宥星长久积压的对他的那股子恶气终于全都散尽了,程铎安抚地亲了亲沈宥星的后颈,他的宝贝发泄完了,那就该轮到他了。
    第133章
    “脑筋不清楚的人不是你,是我。”
    程铎嘴唇贴在沈宥星的耳边说,他再不能让沈宥星把他推开了,沈宥星的心里是给他留了一道缝隙的,假如连这最后的一道缝隙也彻底关上,那他往后的人生里就再无一点光芒,他活着就成了一具行尸走肉。
    “我从一开始就不该那样对你,那样伤害你,可是我又觉得不对,如果我没有那样对你,你怎么会和陆柯分开?你怎么会喜欢上我?爱上我?你知道我心里受得折磨吗?”
    “我每天都在后悔不该那样伤害你,可我、可我又庆幸我伤害的人是你,你看我多卑鄙是不是?”
    心里憋着委屈的人不止沈宥星一个,程铎觉得他的委屈虽然上不了台面,但那也是委屈啊。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我就是想要你,什么都不想要了,就想要你。”
    程铎把自己给说哭了,眼泪大颗大颗顺着脸颊往下滚,谁说他就不能哭了?谁看到了他这张厚脸皮下面隐藏的痛苦?他知道自己这是自食恶果,他愿意用各种方式偿还,只求沈宥星还留在他身边。
    “我的人生里太冷了,你就是我唯一的暖光,没有你我生不如死。”程铎越说眼泪流得越多,他不是在用这种方式博得沈宥星心软,他真是没有沈宥星在身边的日子他就快要支撑不住了。
    得到过一个这么美好的人,假如真的彻底失去了,或是将来再看到他和别人相恋,那种痛苦的程度程铎不敢想,那是要撕裂他的心脏的。
    程铎把自己说得惨,沈宥星也无声地落了几滴泪,不知是为谁,到底他和程铎谁才是更可怜的那一个?
    望着窗外的天幕从暗灰色一点点变白,沈宥星肩头的衣料也湿透。
    程铎还在呜咽着,像个孩子一样。
    原本想要怎样的?不是决定不再跟这个人纠缠不清了?沈宥星忽然想不起来自己要说什么了,他的思绪全被耳边的哭声搅乱了。
    他想象不到从来那么高傲的程铎也能不顾形象的哭成这样,其实再往前,那天他在逼仄的小拉面馆里见到吃面的程铎,那已经掀翻了他对这人的认定,他以为程铎为博他的同情装不了几天,可是日子一天一天过着,程铎每天都在用行动告诉他,他的想法是错的,假如他在学校当校医当到退休,那么程铎也能再把超市开下去三十年。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沈宥星在要不要往前迈一步的边缘自我拉锯着,因为他知道这一步一旦他迈出去了,哪怕仅仅只是探出一个鞋尖,程铎也会抓牢再不给他反悔的机会。
    “你……打算开多久的超市?”
    程铎从沈宥星犹豫着说出第一个字的时候就暂停了哭声,到整句说完,他毫不迟疑地表态:“开到你退休!”说完该怎么哭还怎么哭。
    沈宥星的脚下动了。
    一直垂在他身侧的手慢慢抬起,然后轻落到了程铎的后背上拍了拍,沈宥星做出的这个表示与他之前的打算背道而驰。
    他知道自己终是狠不下心。
    可他的这一个微小的动作,却是一下让某人的哭声更大了。
    “你……别哭了。”沈宥星的太阳穴隐隐泛疼。
    程铎停不下来,他抱住了他的灯塔,他绝不能再撒开了。
    他就是想哭,想玩儿命地哭,心爱的宝贝失而复得了他不哭才怪。
    “别哭了。”沈宥星心烦,眉间堆出了褶皱。
    不说还好,说完程铎哭嚎着,鼻涕眼泪一块往沈宥星的衣服上蹭。
    “别哭了!”沈宥星怒吼一声,这次程铎心脏一抖,瞬间噤声,连一直窝在一旁观望着他们的巧克力也吓得呜呜了一声,掉头跑了。
    “老婆,你说什么我都听。”程铎语气放乖,不放过任何一个能表忠心的机会。
    沈宥星被肉麻到,咬着呀提醒他:“你别得寸进尺。”
    程铎心里嘿嘿发笑,围绕在他们两人身边的那僵冷的气氛他已经感觉不到了,他呼吸到了特别新鲜的空气,这一刻的激动、感动混杂着轻松的感觉他能记一辈子。
    程铎捧住沈宥星的脸,在沈宥星唇角落下亲吻,他语调温柔得像是从水中轻抚而过,“你心里还有我,我们重新开始,这次我把我最好的都给你。”
    沈宥星的心底倏地悄然悸动起来,曾经对程铎有过的感觉不可控地又出现了,内心的挣扎显得无力,抗拒的那根冰柱在一点一点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