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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余成宋靠到他旁边,捏了捏他胳膊,“咬我一口半个小时就解决了,不用那么长时间。”
“不想咬你。”殷顾说。
“嗯?”余成宋瞅他,眯了眯眼睛,“这位同学,你什么情况?”
“多疼啊,”殷顾抓住他手,攥住,“不想你疼。”
“我不想跟你说脏话,”余成宋拍了他手一下,“操|你祖宗。”
“哎别骂人,”殷顾赶紧又攥住,笑了半天,“你听我说。”
余成宋其实大多数时候脾气都挺好的,遇见挑衅的缺心眼的也懒得理,闲云野鹤的高人生活。
但前提是别碰到他奇奇怪怪的点上,不然你就是从点旁边路过,冲点吹口气都能立刻跳起来咬你一口。
“十秒钟,”余成宋伸出仨手指头,不等殷顾说话开始数,“10,2,0,闭嘴死去吧。”
“你这个数数儿别说是数学老师教的,他能气得昏古七,”殷顾转身搂住他,边乐边对着脸亲了一口,“上次你咬我的时候真挺疼的,我要不是想在你面前装个逼我都差点哭出来,痛哭。”
“你不用装逼,”余成宋斜了他一眼,“我当时是真觉得你牛逼,疼成乌龟了还能动弹。”
“谢谢男朋友夸奖,我有点儿骄傲了,”殷顾说,“我的易感期没有你那么难熬,一般三四天就结束了,顶多有点儿暴躁,但是看见你就不暴躁了,不需要遭这个罪。”
“哦。”余成宋说。
“真的,没骗你,”殷顾想了想,“我估计不是明天就是后天,不信的话你看我状态,骗你一次给你口一次。”
“操,殷顾你是真骚。”余成宋不知道用什么表情看他,瞪着天花板,殷顾在跟他讲理,但他现在不想讲理。
一种幼稚且执拗的想法在脑袋里扎根——你上次帮我了,我超级感动,并且感受到了你对我深深的爱意。这次我就得帮你,不是因为我想你感动,只是因为我也想表达我深深的爱意。
说起来有点绕,简单点就是我要向你证明老子超级无敌爱你,你得无条件接受。
“别生气了,”殷顾凑过来,垂着眼睑,鼻尖蹭着他鼻尖,“如果我真的难受,我肯定和你说。”
……
余成宋也意识到他钻牛角尖了,这事儿说起来是殷顾的事儿,万一殷顾就是易感期不难受的天选之子,他非要咬一口不是让殷顾白遭罪……
操!还是不爽!
“不生气了,”余成宋深吸口气,默念八百遍不生气,“你帮我把被褥收拾出来一个。”
“干什么?”殷顾警惕地看着他。
“我,今天,”余成宋坐起来,下床,指了指外面,“睡沙发。”
“别啊,”殷顾拉住他,眼底的笑意让余成宋觉得自己是个巨婴,“我一个人睡觉多害怕。”
“害怕你把成第叫回来陪你,”余成宋顺势坐到床边,巨婴就巨婴,一拳一个Alpha的巨婴,“要不你给折雨打电话,你俩一个被窝。”
“我错了,宋宋,我错了,”殷顾干脆利落地从后面抱住他,多年高情商在这一刻发挥到极致,“我知道你想要的不是咬一口这个行为,你就是想要我把你放在你把我放在你心里的位置一样高的地方。”
“你说的比我想的还特么绕。”余成宋说。
“我放了,一样高的地方,”殷顾说,“真的。”
“哦,”余成宋皱了皱眉,对自己的执着也有点不满意,“我易感期是不是也快到了,我怎么感觉跟来大姨妈了似的。”
“没,我理解你,”殷顾握住他的手,“我的责任。”
习惯了一个人扛着,把最好的一面展示给别人,伤口藏起来一个人舔舐,就算和余成宋生活的这段时间已经改了很多,但易感期这种精神情绪双重脆弱的时候还是不自觉地想躲起来。
“对,”余成宋指了指他,瞪着眼睛,“你的责任,以死谢罪吧。”
“好,”殷顾点头,一脸严肃,“以口谢罪。”
“我跟你说认真的,”余成宋往后靠了靠,殷顾立刻接住,抱在怀里,“我也有毛病,我不会好好说话,但我现在改了挺多,是吧?”
“是。”殷顾点头。
他最开始认识余成宋的时候余成宋几乎是对谁都不会用语言示好,关系好坏说话都是一个德行。
用余成宋自己的话说就是,因为见了太多老妈对余成元语言上变|态程度的怀念,所以对语言示好产生了心理上的厌恶。
“你,”余成宋看了他一眼,“也有毛病。”
“嗯,”殷顾收紧手臂,认真检讨,“我不习惯露怯。”
“你就是有什么事儿都喜欢自己担着,心里边都哭得稀里哗啦了还冲着人笑呢,”余成宋的满腔怒火在说到这儿的时候非常不看时机的化成了心疼,没忍住亲了亲他嘴唇,又揉了揉脑袋,才后知后觉地放了个延迟狠话,“下回再这样脑浆给你打出来。”
“吓死了,”殷顾埋到他肩膀上,蹭了蹭,“嘤嘤嘤,不敢了。”
“你现在是不是放飞自我了,”余成宋让他嘤出一身鸡皮疙瘩,没绷住乐了,“操。”
“生气就咬我吧,”殷顾把胳膊伸到他面前,叹了口气,“我不怕疼,真的。”
余成宋脑袋里瞬间闪过之前的脑补,嘴角一抽:“不,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