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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轩昂说:不对,他这是弯着腰,伸着脖子,实际应该更高,基本符合张立一米八六的外形特征。这个时间点,这个走向,看来他是刚从厂区那边过来,要经过幸福街去清水花园。
赵尤说:詹队,3号凌晨,马路面上拍到花店门口的画面再调出来看看。
詹轩昂便调了视频出来,三人都盯着显示器,只见视频里一群黑衣人在一家花店门前散开了,詹轩昂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人像张立。
赵尤指着另外一个走路斜着肩膀的说:这个是那个惯偷。
晏伯远按住赵尤的椅子,道:很明显张立在跟着他。
张立尾随着那惯偷消失在了监控画面里。
詹轩昂揉着眼睛,往后靠去,拿起保温杯在手里转着圈,闷着没话。晏伯远道:如果张立5号凌晨从6楼露台翻下来的时候真的在304看到了什么如果他真的看到了304案的凶手,那只要严查6月4号,5号出入小区的人,查一下周边的监控或许能找到304凶手有关的线索。
詹轩昂转开了杯盖,呷了一口茶,点了根烟。袁园走过来开了条窗户缝,给窗台上放着的吊兰浇了些水,提了句:不然我去和陈局商量一下吧?
詹轩昂做了个按住的手势:先别忙,304那两具尸体死亡的时间虽然不好推断,不过我听王世芳的意思是戴柔已经让他们挨家挨户打听了,4号白天、晚上,5号凌晨有没有在小区里见过什么可疑的人,周边的监控点也都在看在查了。
这时,白岚从外面进来了,她着实松了口气的样子,进来汇报说:詹队,许阿昌承认了,他和张立值夜班的时候确实睡着过,说是4号晚上吃了外卖后就有些困了,张立说去上厕所后,他就睡了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5号凌晨两点多了,他还承认那一个星期里,他和张立值夜班的时候都发生过这种事,都是差不多十一点多吃外卖,吃了就很困,就睡了过去,他以为是夜班上多了累的,每次醒过来,他看自己也没睡着多久,一般也就一个多小时,睡得最久的一次就两个小时,就是4号吃了宵夜之后睡着的那次,他之前怕说出来丢了饭碗,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就没说。
晏伯远道:那他觉得每次他醒过来之后看到张立,张立有什么异样吗?比如气喘不喘,身上的衣服有没有什么不一样,鞋子是不是弄脏了之类的?
殊乐问了,说是3号凌晨那天,觉得张立的鞋子有些脏,但是3号晚上工厂那边下了点雷阵雨,他想他可能是刚才去外面走了一圈,就也没多想。
詹轩昂拍了下赵尤:怎么又没声音了?
赵尤翻出詹轩昂桌上的一叠物证资料图片和阿发的笔录,指着其中一行说:双肩包是打算翻新汽车的时候在车子后排下面发现的?那包呢,现在在哪里?
詹轩昂道:双肩包经过辨认是田可人的,她妈给她买的,就由她父母和其他一些追回来的东西一块儿带走了。
赵尤道:多久之前买的?
你什么意思?晏伯远低头看着那些物证图片,这包不是什么名牌去田可人家里的时候,她柜子里也不是没有双肩包那可能是大减价,很划算就给女儿买了一个?
白岚走了过来,也跟着看那双肩包的图片,道:追究这个问题没什么意义吧?
詹轩昂说:她妈说是一年前买的,还问我要不要看发票,发票还留着呢,她可以证明包是她买给田可人的。
啊?白岚挽了下头发,道:一年前买包的发票还留着?
晏伯远道:张立杀了人之后,伪造了现场,随便拿了只双肩包,开始搜刮家里的财物,什么乱七八糟值钱的东西都往包里塞,然后肯定是先离开现场为妙,毕竟许阿昌被下药之后,留给张立的时间其实是很紧迫的,他本来打算怎么处理这只双肩包里的东西呢?销赃?那要么是去典当行要么是去找别的路子,不过都要和别人接触,很难不暴露身份。
詹轩昂道:他的社会关系不复杂,应该不认识什么干销赃这种事的三教九流,而且他能策划这么一出,还有闲心做那么多实验,搞那么多次实地摸排,肯定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他摸着椅子的扶手,道:或许这些财物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只是为了伪造现场才拿的,销赃又有很大的风险,他不一定会选择销赃,可能会直接扔了了事。
白岚跟着分析:我觉得他会拿着背包第一时间赶回厂里,然后把包找个地方藏起来,再找机会把自己的驾照,银行卡拿出来,之后,再扔包。
詹轩昂赞同道:对,以他和苏卫东打听买车这事来看,他必须得有驾照在身上。
赵尤问了声:物证都还回去了?
詹轩昂道:都还回去了。
赵尤便给田可人的父亲打了个电话过去,电话接起来,他客气地说:您好,我市局这里的,姓赵,我们之前在现场见过,您还记得吗?
田父道:记得,记得,那个副队长是吧?是案子破了吗?人抓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