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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门外已经隐隐约约能看到火光和浓烟。
“怎么回事?”
一个妇人顾不上吃,连忙走到地窖门口往外看,这一看吓坏了。
火,居然是这么大的大火!
已经要烧到地窖了!
她大声喊里面的人出来,可是里面太吵,基本听不到外面的动静。
妇人冷汗直流,当即顾不上其他,抱着水盆和一背篓的食物往家里跑。
其他人陆陆续续回过神,也出门查看情况,然而已经有些晚了。
地窖的位置本身就在村外小树林里,周围都是干枯的树木灌木。
而且地窖为了掩人耳目,门口也堆了很多树枝,简直是在给那些火焰引路!
火焰肆虐极快,等大部分人反应过来想跑的时候已经把四面八方包围。
有眼尖的找到一出火势没那么严重的地方,心一狠,把才抢到的水泼到身上,向外面冲去。
其他人有些犹豫。
毕竟这些都是珍贵的救命的水啊!
小心点跑吧,万一呢,万一能冲出去呢?
于是他们用衣服裹着头往外冲,打算一出去就把衣服扔了。
然而这些破旧和衣服可以遮住头脸,却遮不住装水装食物的竹筐,小小的看似还没燃起来地方被村民奔跑带过去的气流一带,瞬间就把衣服竹筐点燃了。
现在,没了衣服,没了食物,没了水,也没了人。
凄厉的惨叫刺激着每个人的头皮,很多人毛骨悚然地感受着这一切,再要往身上泼水,已经来不及。
一串一串的人葬身火海,胆小的人留在地窖里不敢出去,活活被烟熏死呛死。
少部分人冲回村里晒谷子的空地,在地上打滚,好不容易将火扑灭,脸上身上四肢已经全是烧伤,头昏眼花,也发不出声来。
他们伤痕累累地倒在地上,看不远处越烧越旺的山火,惊惶绝望。
到底,为什么会这样?
以前为了开垦山林,他们也烧过山。
可是那火很不容易点燃,要用很多引燃的材料干絮才可以烧,烧完过不了多久就自己停了。
但是现*T在,火烧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被饥饿驱使、理智岌岌可危的村民,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一件错事。
一件非常大,非常大的错事。
石方村的地势不如长云村,火很容易逼近村落。
当太阳落下,天地间只有火光的时候,还活者的村民已经缩到村子最中间的村长家。
痛嚎声、绝望的哭喊声不绝于耳。
一个还有些力气的汉子忍不住,抽起烧火棍砸向冯维:“都怪你!一切都怪你!大家都这么惨,你们这一家罪魁祸首怎么还有脸活着!啊?!”
绝望的人群涌向冯维母子,拳脚将其淹没。
夜晚灼热而漫长。
躁动的人心驱使着不同的剧情上演。孟榆却在安静的修炼,将脑海中练气期修士可以用的水系功法默出来,等待明天雨水的降临,计划在长云村露脸的时机。
她不会在雨停后立刻现身,因为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莫名其妙的归因与迁怒。
如果今天起火,今天就碰巧有了个外乡人,即使经过调查、两者毫不相关,愚蠢的人也会认为是外乡人带来的。
更何况这次起火,和孟榆还有那么些荒谬的关系。
所以她不能出去。
她要在村子外围找个地方藏起来。
她记得隔壁小屁孩儿说过,他们来长云村走亲戚的时候会去外围的田间地头捉迷藏,因为那里有很多杂物间,放着耕田种地经常要用的不怎么值钱的杂物。
这些房子很简陋,但是不小,随随便便藏个几天是没问题的。
她要先藏在那里,等毛毛雨变大的前一天,再在村子里出现。
孟榆规划好路径,打算从长云村北边进入。
此时她却不知,长云村外围,多了一处新建的简朴却清雅的院子。
院子上有一层透明结界,里外界限分明。
华服少女啃着新鲜的果子,挑眉吐槽她哥:“你算卦不行啊,这什么鬼地方,刚来就要被烧没了。”
男人坐在桌边,凉刚刚烧开的清水。
“算卦者通常算不准自己。因为卦象也许预测的是你看过卦象后的行为,而你不知道怎样的行为,才是真正的卦象外的破局之法。”
华服少女不慢地哼声:“那你换地儿吗?还是现在先不走,过一阵子我来接你?”
男人摇头,并不言语。
火光烟熏的夜晚看不清月亮,华服少女见院子收拾妥当,觉得无聊,当即策马离开,只留下一个手下充当护卫,其他人都骑着马,毫无惧色地冲进火光,消失不见。
第二天下午,天淅淅沥沥下起久违的小雨。
火焰蔓延的速度稍减,没有完全停下。
孟榆看着天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