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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是小小的怀疑,说不定是有什么特殊情况,但昨晚,我才真的确定了。”
“祂不是许真真。”
周璇脸色大变。
连婴淡淡道,“一个正常普通的女孩子,怎么会毫无来由地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祂不光不是许真真,说不定,还是我的熟人。”
她唇角噙了笑,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
“可惜她太急,也太蠢了。”
“周璇,暂时不要和祂正面冲突,不管怎么说,祂都是个好演员。”
“我们必须演好这场戏。”这是规矩。
“好,我装作不知道。”周璇心有余悸地点点头,突然想到什么,“那...那真正的许真真呢?”
她问完这句话,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个被留在屋外,被万千手臂拖拽,又诡异地从导演肚子里钻出来的女孩。
忍不住干呕。
连婴神色沉沉,没有说话。
...
许真真被连婴那样当众奚落,一句“你是有意的。”像隔空扇了耳光,气得简直要吐血。
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目光阴沉,连婴早上就换了个屋,乔思年的卧室,说是有利于她思考,更贴近乔思年的人物形象。
*的!
在她看来,连婴这个女人,不过是胆子大些,又会装,故意搞出一套唬人的派头,才让这些蠢货以她为首。
不过是绣花草包罢了!
许真真看了一眼烛台,恨恨地想,若不是受制于人...
她打开衣橱,挑选了一件极其华美的旗袍,打开首饰盒取些剔透的珠宝,精心装扮起来,水银镜里的女孩清秀可人,别有一番风韵。
先去拜访导演,许真真少了那副怯怯的模样,极高傲,“我出身解谜世家,此地谜鬼以你为首,想和你做个交易。”
导演懒懒地看她一眼,“什么价?”
许真真自信地笑笑,掏出一只玻璃小瓶子,里面装着一瓶底浑浊的紫黑色血液。
“这是裴家的血。”
“裴家?”导演的眼睛眯起来,露出一点垂涎。
“裴家的血是好,可惜...”他摇摇大脑袋,“我已经有了更好的。”
“什么?不可能!什么血能比裴家的嫡脉血液更好!”许真真气得咬牙,不敢置信。
导演得意起来,从兜里掏出一张名片,上面印着一行可笑的字:
常老头市场说书(附带批字算命业务),持名片享九折优惠!
“是连婴送我的,极好极好的血符。她可能不清楚这是什么好东西,倒叫我捡了个漏。这名片里夹的血乃是织谜门桃家的,天下间,还有什么血比这更好呢?”
这名片!竟然是桃家血符!
许真真瞳孔一缩,连婴那丫头怎么能弄到桃家的血...莫不是...
她突然想起那个人!
那个风华绝代的织谜人,永远冷清玉立,永远高不可攀,却对连婴似乎有着别样的情愫,在她死后七天,默默赴死。
织谜门桃家嫡脉,纵横当年解织两门,他的谜丝遍布当年所有诡案,多少军政豪门对他趋之若骛,登门拜请。
他织就的谜团精绝奥妙,无人能解;他掌控着世间最强大的谜鬼,任他差遣;他甚至能沟通阴阳,与鬼神月下碰酒,谈笑往来。
织谜门,桃乙!
他...不会还在吧?
如果说对连婴,她是害怕厌恶,但对于桃乙...那是一种无力撼动的恐惧。
前世她只见过桃乙一次,那时他来连家吊丧,只是远远一眼--他随意睥睨,那目光便如冷冷冰泉浇坠,震慑所有意欲上前的连家人。
如果他还活着...那个人,知道么?
...
银匙和娜娜晚上在乔兰公馆留宿。
乔思年叮嘱她们,晚上最好不要出房间,这宅子太大,晚上阴气重,怕冲撞什么不好的东西。
但娜娜不以为然。
夜间渴了,只穿着单薄的睡裙,晃荡在长廊里。
去楼下倒水喝。
她喝了水,隐隐瞥到一间偏僻的房间,门开了一角,透出暖黄的光来。
那房间里住的是谁?能住在主屋,总归不是下人一类,思年白天没介绍,说明也不是正经主人?
她突然想到一个可能,笑了。
随手拿了毛茸茸的貂皮裹在身上,像一只艳狐,去骚动月下苦读的禁欲书生。
乔思前确实正在读书。他是乔喜年在外的私生子,今年才认祖归宗,不方便到老宅住。是乔思年主动跟乔喜年说让他到公馆来,说是离学校近。
他来了之后,这位姐姐像对待客人一般,礼貌备至,不冷不热。
他也识趣,把自己藏好,不去惹人烦。
住久了,也觉得清静习惯,除了...
门轻轻拉开一条缝,女孩子做贼似的笑笑,把门小心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