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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深知向知这种高质量的鱼照顾起来有多麻烦,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偶尔也想偷个懒, 傅与笙让他来揭穿连历的行踪, 那他晚出现几分钟,顺便做个自我介绍总不过分吧,现在这个社会做“好事”还是得留名, 不然报应找不到家门得多可惜。
程絮这么想着, 露出了一个标准如客服的微笑:“我叫程絮,是FY的傅与笙傅总的秘书,初次见面, 还请多多关照。”
“啊, 您好您好, 您不说我还以为您是艺人呢。”向知对傅与笙印象不咋滴,但FY好歹是这次活动的赞助商之一,对人家员工还是要有基本礼貌的,他问:“程先生找我有什么事吗?”
程絮也是千年的狐狸,说起瞎话来像真的一样,脸不红心不跳的:“我刚刚给嘉宾送文件路过二楼,正好遇到了连历老师,他还在忙于是让我过来和您说一声,说请您一会去楼上跟他汇合,然后一起从二楼的通道入场。”
“这样啊,他是不带着手机吗怎么没给我发消息。”向知自言自语,手放在胯上没摸到裤兜才想起来他把手机扔车上了,他想:连历这时候叫而南边过来的大风我过去,是不是代表我可以知道他去做什么了。
尹浩洋又出去接电话了不在屋里,向知心里舒服了点也没多怀疑,他向程絮道谢:“谢谢,我在这也没事干,我现在就上楼等他。”
“……”他也太好骗了,要是没有连历,这种不长脑子的小鲜肉串在内娱上桌了就被吃干抹净了好吗。程絮连提前编好的理由都没用上,就平平静静地收了场:“好的,话也带到了,我就先走了。”
“您不和我一起上去吗?”向知随口一问拦下了转身要走的程絮,程絮那和机器人一样没有温度的目光定格在他脸上,向知也怪不自在的,他连忙笑着补充:“您忙您的,咱见过面就算认识了,有空一起吃饭啊。”
程絮看到向知的笑容恍然间有些失神,对啊他和向知只见这过一次,陌生到连约饭都不知道怎么联系对方,就这人家凭什么相信他,醒醒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向知信的是连历,是他的合法丈夫,根本不是他这个虚假的传话筒。
他不知不觉没头没尾的联想到自己,如果傅与笙没用那些龌龊手段威胁他,别说让他上个楼了,就是傅与笙出车祸了快死了想见他最后一面,他都不一定会答应。
我去见傅与笙最后一面干什么呢。程絮心想:秘书又不是家属,没法签病危通知书。
向知都准备倒数三二一飞奔上楼了,他见程絮站着半天没动,忍不住问道:“您还有事?”
“没有。”程絮回过神来,淡淡笑了一下:“您和连历老师很般配,我祝你们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这祝福也太突然了,不过向知还是收下了对方的好意:“谢谢。”
“不客气。”铺天盖地的孤独感还在不断恶化,程絮感觉无聊极了,突然就不想在傅与笙的阴霾下说违心话了。
他不动声色地往旁边一站,恰好挡住了安全通道的门:“其实连历老师那边还挺忙的,要不然您先跟我入场吧,盛典在开始前需要做一些临时整改,您二位怎么也得有一个在场,万一连历老师迟到了,工作人员能找到您也不算耽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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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于辉被连历气的发抖,连历看他拿起手机又放下,就确定他没那个胆承认尚晨夕是他女儿,以及他当渣男吃软饭一系列事实。
连历不紧不慢地替他阐述进退两难的境地:“现在全网都知道你故意刁难尚晨夕了,你位高又权重看不上的人谁敢用?你既然不认她,尚晨夕要么退出演艺界安心当她的大小姐,要么她以后每遇到一个困难,就会想到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别以为有我母亲在,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你拿她当挡箭牌当上瘾了?你应该对她的在意感恩戴德,但凡她没有那么看重你,我手里的证据足够让你从著名导演沦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陈于辉很快冷静下来,一脸你奈我何的老赖德行:“我一没犯罪二没犯法,你知道的那点八卦有个屁用!你有本事就当着你妈的面诋毁我,污蔑我,我倒要看看是我先身败名裂,还是她先咽气!”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连历黑着脸:“你费了那么大力气也没能让向知离开我,他还是我的爱人,我母亲也还是我母亲,可是你这边呢,我只动了动嘴,沈函,你的助理还有尚晨夕就全都倒戈相向了,这不值得你好好反思一下吗。”
要想让连历向他屈服,就必须锁死他所有的门窗只留下一根独木桥,陈于辉一个劲的捅连历的软肋:“那是因为向知还不了解你,你孤僻,冷血,为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你只是把他当个小动物,定期喂养定期施舍,你个异类懂什么是喜欢什么是爱吗?”
“从红毯上的采访来看你俩感情也不怎么样啊,他要是知道了你故意冷落你妈,陷害你爸,甚至连你妹妹你都不放过会作何感想?他还敢跟你生活在一起吗?”
一想到向知曾经表现出的惧怕神情,连历脑内“嗡”的一声,像是原子弹爆炸后万物灭绝,他看陈于辉的眼神越发凶狠:“继续。”
“还让我谢谢连艳红?要我说你最该谢我。”陈于辉冷笑着:“结婚没经过父母允许,我这是在帮你试探他啊,你以为他忍下所有的黑料是为了什么?不就是舍小取大图你的钱图你的资源吗。用不了多久等他赚的盆满钵满,他会受不了你的偏执而离开你,你也会因为离婚崩塌人设遭人取笑,而我,连嘴皮子都不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