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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知被自个的不打自招蠢到无语, 他吞吞吐吐地应付:“没关,也没事,真没什么可看的……”
    “知知, 在迷宫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看到向知这个反应连历更确认有事了, 他目光扫过床头柜上的摆设, 松开搂着向知的手,拿起了柜上插着干花的玻璃花瓶。
    “连老师!你别……”向知想要把花瓶夺过来,连历用胳膊挡着他,捡出干花倒转花瓶,只听“叮”的一声,一枚小巧的内存卡从里面掉了出来。
    连历检查了下内存卡确定它完好无损,二话不说就起身往书房走,向知连忙放下碗跟了上去,尽管他在用跑的了却还是慢了一步,连历已经把内存卡插进了读卡器,电脑开着机很快就把视频放了出来。
    连历控制着进度条,直接把视频调到了他们将要进迷宫的时候,向知丧气地倚在墙上,他有些发懵,听着他和npc的争执声不由自主就想到了当日那些不堪回首的回忆。
    他忘不掉,别说是五天,就算五十天他也忘不掉,在漆黑一片毫无安全感的环境下,他没有一丝防备,对方则像思想不纯的厉鬼跳出来索他的命,他的胳膊,手,衣服,露出的脖颈甚至说他整个人,都是那龌龊的混/蛋试图侵/犯的目标,要不是他反应快力气大,事情绝对不止在脸上划了一道伤那么简单。
    视频中镜头随着向知的动作摇摆不定,过程却意外录的完整,心中最恐惧的设想竟是现实,这是真真切切发生在向知身上的折磨,连历盯着屏幕只觉得寒意似箭一般穿透了他的心脏,他目眦欲裂愤怒到极点,手劲大到几乎要把鼠标捏碎,没等视频放完就“嘭”的合上了电脑。
    脆薄的笔记本经不住摔打,当场就迸出了金属渣子快要散架。向知听到声响回过神来,一抬头连历已经走到了他面前。
    他下意识想要回避,即使他知道这件事错不在他,他明明没吃什么亏,也用拳脚反抗了没有怂到任人宰割,这是个开明的社会况且他还是男的,千千万万个理由在劝他放宽心,但他就是过不去这个坎儿,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连历。
    向知愣愣地仰着脸,下一秒就被连历紧紧圈在了怀里,他抱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用力,向知闻到熟悉的烟草香,感受着微弱到可以忽略的窒息感,听着连历一遍遍的重复“对不起”,心里闷着的委屈突然就化作了细密的针,把他扎的痛不欲生。
    其实有些苦难自己挺一挺也就过去了,怕就怕它会牵连到心爱的人。
    “别这样连老师,别和我道歉好吗,我心疼你。”向知缓缓搂上连历的脖子,把脸深深的埋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解释,我不知道当场指认他,是会得到众人的支持还是他们的嘲笑,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之前被私生跟踪我也没有这样的……”
    向知说话都带着颤音,连历感觉到他的恐惧心都快碎了,他此时此刻一点都不想教向知长大,什么别怕什么下次遇到这种人勇敢点全是虚话,他现在就想把那个混球大卸八块,再把陈于辉揪出来扒皮抽筋,不惜任何条件无论后果如何,那一瞬间他理智全无,只想让所有伤害到向知人从世界上消失。
    “我真的这么招人恨吗。”向知的思路被歹毒的打击挤进了死胡同,倾诉过后是一波接一波的自我怀疑:“陈于辉为什么就是不肯放过我,先是工作上搞事再是整我本人,他下次还要干什么啊!”
    “不会有下次了。”连历没敢说这些都只是陈于辉手段的冰山一角,如果把陈于辉下的狠手比作倾盆大雨,那他拼尽现有的全部能力也只能把暴雨减弱成毛毛雨,一再防守的弊端就是敌方永远可以见缝插刀,他是替向知解决了十分之九的难事,可他没资格邀功。
    因为剩下的十分之一仍然是因他而起。
    想要做到滴水不沾,只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
    连历安抚了向知一会把他扶回卧室,他压着冲天的怒火,极力表现的若无其事:“你在家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买点你爱吃的回来给你做饭。”
    他没有在征求向知的意见,说完话立刻往门外走,向知本来还以为连历真要出去买菜,直到他看见连历拔了房门内侧的钥匙,从外面把他反锁起来,才慌张下床大力拍门:“连老师你锁我干什么!你不要冲动好不好!”
    屋外迟迟没有回应,几分钟后,只有门厅防盗门被重重合上的声响在空荡的房子里回荡。
    “坏了坏了坏了。”向知第一反应是想去厨房看看有没有少把刀,然而他出不去,二楼的窗户也有防盗窗,他掏出手机给连历打电话,一声没接两声没接,第三声时被挂断,再打过去就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除了尹浩洋再没有连历身边工作人员的联系方式,这时候找尹浩洋没用,他从连历那拿工资当然是听老板的话,向知急到抓狂,冒然联系和他不怎么熟的朋友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要找人商量也得找了解内情的人。
    他把通讯录翻了个底朝天,那个已经快被他遗忘的“10086”正孤孤单单的躺在最底。
    傅与笙。
    “……”向知犹豫片刻还是拨出了这个号码,短暂的等待过后对面传来了一声声调懒散的“喂”,听到活人的声音向知竟还有些惊喜,他忙回应道:“喂!傅总,我是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