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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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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素气急败坏的声音戛然而止,耳边总算恢复了清静,心情却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沈素的话,和闻志雄先前丢出的狠话大同小异。
    他们似乎都觉得她需要他们作为靠山,不然会沦落到很惨的境地。
    可是在她独居的这些年里却从未感受到他们的关爱,她吃不饱饭的时候、孤身一人的时候,差点交不起房租的时候、独居时被奇怪的人纠缠的时候、饱受抑郁症折磨,将自己关在屋里长时间不出门的时候……
    没有人管过她的死活。
    那些她曾以为痛苦的时刻,都是一个人努力挺过来的。
    他们也许不知道,亲情早就在她心里变得不重要了,她也因为抑郁症的影响,在任何事情上变得麻木。
    如果不是这次失忆,她可能依旧是一个古怪的、冷漠的,情绪阴晴不定的,且难以相处的人。
    往日那些刻意遗忘的痛苦压抑时刻纷纷涌上脑海,闻沫晴头疼欲裂,整个人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右手的胳膊横搁在双眼之上,无声淌泪。
    这段时间她努力不被负面情绪影响,让自己维持在正常的状态里。只是,即便她再努力,还是会被突发的某一件事情打破平静的表面,重新坠回窒息的深渊。
    可是如今的她想和自己喜欢的一切,好好在一起,真的不想再变成以前那样了……
    晚上,江绪和往常一样下班回到家。
    原本会到玄关处迎接他的闻沫晴,今晚意外地没有出现。
    玄关走廊上漆黑一片,不像平时一到晚上就亮起温馨的暖光,宛如他当初一个人独居时的冷清。
    疑惑之余,江绪按下墙上的开关,利索地换上室内鞋。
    走到客厅门口,里面也是昏暗的。
    江绪不由愣住,旋即打开客厅内的灯。
    客厅内空荡荡的,不见闻沫晴的身影,同时也安静得不像有人在家的样子。
    难道是出去了?
    可是他今天没有收到闻沫晴发给他的说要出门的消息,而且他今天抽空发给她,问她在做什么也没有得到回复。
    正打算拿出手机打电话问个清楚,江绪余光瞥见不远处紧闭的工作间,眸光一顿。
    工作间底下的门缝有光亮从里边透出来,他当即挪步靠近。
    “笃笃笃——”
    在门上敲了三声,江绪直接推开门,果然看到工作桌旁那抹忙碌的纤瘦身影。
    此刻,闻沫晴似乎没有察觉到他的到来,而是拿着雕塑的工具,继续专注地制作手中的娃娃。
    男人眸光无奈,缓步靠近:“沫沫,你今天在工作间忙了多久了?”
    闻沫晴头也不抬,淡声回应:“不知道。”
    江绪微噎,拿她没辙,转而询问:“吃饭了么?你今天没有回复我的消息,该不会是在工作间里忙到忘记时间了?别忘了你跟我保证过会合理安排工作时间的。”
    他边说边走到她身旁停下,目光落在她正忙碌的双手,神色不由一敛。
    只见往日白皙秀气的小手此刻布着许多小伤口,一看就是制作东西时不小心被各式工具弄伤的,部分伤口上的血珠已经凝固,有的还在往外渗血。
    伤口虽细小,但看着触目惊心。
    江绪倏地攥住她纤细的手腕,语气严肃:“沫沫,你受伤了。”
    闻沫晴猝不及防,手中的雕塑小刀掉落在地上,但很快,她挣脱开他的手,继续捡起那把雕塑小刀,喃喃道:“没关系,做这些有时候一不小心是会被弄伤的,是很正常的。”
    她只有沉浸在自己喜爱的手作里,才不会胡思乱想,这样就不会被消极的负面情绪所影响。
    只是,如果此刻有镜子的话,她会发现自己脸色苍白得吓人,双眼布满疲倦的红血丝,整个人根本不在正常的状态。
    江绪蹙起剑眉,夺过她手中的工具,态度强硬:“你不能再碰这些了,到客厅我给你处理伤口。”
    手里突然落空,闻沫晴声音陡然拔高:“不要!”
    “砰!”下秒,她猛地将手中的半成品砸在桌上,整个人没来由的焦躁,看向身旁的男人怒斥:“你好烦!能不能别打扰我工作了?!”
    丢下这句话,她直接起身,气冲冲离开工作间。
    江绪皱眉加深,目光追随她离开的背影,眸底难掩担忧。
    -
    睡觉时间,仍饱受头疼折磨的闻沫晴还是戴上睡眠耳塞,按时躺到床上。
    昏昏欲睡之际,身旁的位置有了轻微的动静。
    睡意散去,闻沫晴的思绪再次变得清晰。
    没等她睁眼,就察觉自己身侧的手被一只大手小心翼翼地抬起,接着,有冰凉且湿润的触感落在手心。
    伴随着鼻尖掠过碘伏的味道,手心的刺痛感袭来,但随之是温热的气息拂过伤口,企图吹散伤口带来的疼痛。
    闻沫晴呼吸一窒,微微撑开眼皮,看到江绪正拿着碘伏棉签,边给她手上那些伤口做着消毒,边往她的伤口吹气,模样专注且严谨。
    她心口一窒,鼻子泛酸,重新闭着眼假装已经入睡,脑海中却不自觉回放着她今晚在工作间和江绪发生的小争执。
    她又控制不住情绪了。
    这半个月的努力如此轻易打回原形,看来她如今的情况愈发严重,单靠自己是调节不了情绪上的影响和波动的,还是需要借助心理医生的治疗。
    不久,她察觉到江绪已经将她双手上的伤口处理完毕了。
    许是记得她对声音敏感,戴着耳塞的她只隐约听到江绪起身下床的轻微动静,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