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陆将手电筒的光开到最大，照进花底下的水里。
    一个人形的生物模糊的出现在水缸中。
    那朵花的根茎就插在人形生物的胸膛里。
    卓陆猜测水缸里的人形生物可能也是某个学生的尸体。
    她找了根棍子，戳了戳那朵花收拢的花瓣。
    花瓣因为外界刺激张开，露出里面长得密密麻麻的软体触手。
    那副样子就像花中央长了无数挤压在一起的蚯蚓一样。
    卓陆深吸一口气，火速从储物箱中找出一袋盐，撕开撒进花蕊中。
    花蕊中心的触手接触到盐后迅速收回，花瓣也开始重新收拢。
    卓陆手里的棍子砸在花茎上，将花砸歪在水面上。
    本体收到威胁，那朵花没有坐以待毙。
    水缸内的粘稠触手开始生长延伸，往卓陆的方向窜过去。
    卓陆手里出现红色刀叉。
    她抓着红色刀叉，每当有触手伸过来的时候刀叉便找准位置火速一划。
    触手断成两半，掉进水缸中。
    接连划断好几根触手，那朵花发现卓陆不好惹，触手和花朵迅速收拢回缩。
    花朵即将缩进水里的时候，卓陆手里的棍子再次甩了出去。
    棍子砸在花茎上，只听咔嚓一声，花茎断裂。
    断裂的花茎以最快的速度缩进水缸内的尸体里。
    整个水面只漂流着一朵花，原本密密麻麻的黑色粘稠触手消失不见。
    卓陆将那朵花打捞出来，砸碎花瓣，看到花朵中央的一块镜子碎片。
    她拿起镜子碎片，听到系统传来的提示音。
    卓陆现在还不打算出去，她收起镜子碎片，走下楼顶，去了卫生间。
    卫生间已经没有人了，几个女生连同女校霸已经不在厕所。
    卓陆没见到人，找了个隔间走进去，从储物箱里掏出镜子碎片，沉下心静静地看着碎片。
    很快一股熟悉的眩晕感出现，她下意识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已经出了镜子。
    她看了眼面前的镜子，从宿舍里走出来。
    这间宿舍的黑洞已经消失，露出白色的门框。
    宿舍里没有人，她走出来的时候顺手关上门，走到洗漱间的位置。
    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卓陆离开洗漱间回到宿舍。
    她刚走进宿舍，就听到童霏喊她。
    童霏：“你回来了。”
    卓陆嗯了声：“你还没有睡？”
    童霏从床上爬起来，压低声音说：“我睡着了，中途又醒了。看到你床铺上没有人。” 童霏犹豫了一下：“我本来是想去找你的，”她迟疑了一下，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有点害怕，就没敢去。”
    童霏睁大眼睛：“那群女生找你了吗？”
    卓陆点头：“找了。”
    童霏：“没为难你吧？”
    卓陆安抚她道：“没有，我把你给我的那张人像画给她们了，她们拿了画就走了。”
    童霏拍了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
    说着有些愧疚道：“唉，都是我不好。”
    卓陆走过去拍拍她肩膀，示意她快点睡。
    她躺到床上，盖上被子，拿出手机。
    乌炽给她发了好几条消息，她点开后才知道乌炽也进了镜子里。
    但他去的不是宿舍，是教学楼。
    他去教学楼的时候接连进了好几个办公室，最后在一间生物办公室内找到了一枚镜子碎片。
    卓陆也将女校霸的事和乌炽说了下。
    她将事情大体说了下，本想放下手机，想了想又打字道：“我感觉女校霸的身份还有不对的地方，既然她休学一年，那当初她是在几班？被她霸凌的女生后来有没有找过她？除了这么大的事，我们打听了好久才打听到她，这很不正常。”
    卓陆：“按理说不应该这样的，即便她刚转进一班没多久，高一的人都不认识她，但是高二的呢？高二应该有很多认识她的吧，当时她那件事闹得那么大，她妈妈还去校长室和办公室堵老师。办公室就在教学楼旁边，每天来来往往那么多学生，不可能没有学生知道。”
    卓陆：“即便别的班学生把她忘了，或者很多学生已经忘记她了，但她当时所在的班级呢？班级里四五十个学生，总不能每一个都忘了她吧。”
    写到这里，卓陆关上手机，闭起眼睛思索起女校霸的身份。
    她还没有捋清，整个人已经陷入了睡梦中。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宿舍里起了大半，卓陆洗漱好后跟童霏离开宿舍。
    路上她问童霏那名老同学，问她能不能把那个同学约出来，她有事情想问。
    童霏皱眉：“我发现你最近对这个女校霸的事特别关注，这人该不会是你亲戚之类的吧？”
    卓陆盯着脚下的路：“不是，我只是觉得奇怪，这人高一休学一年，那她曾经的班级现在已经是高二了，我想知道她是高二哪个班。”
    童霏：“真不是你亲戚？”
    卓陆：“真不是。”
    童霏恍然大悟：“既然不是你亲戚，那肯定是得罪你了。”她说完掏手机给那个学生发信息：“我帮你问一下，但是不保证我同学会出来见你，她那个人很奇怪，整天神神叨叨的，人很孤僻。”
    卓陆看着童霏，不理会她的胡言乱语，真诚谢道：“没有关系，我只是想见一见，最后见不到也没有关系。”
    童霏的那名同学没有同意见面，虽然没同意见面，但她将自己知道的有关女校霸的消息发给童霏，并嘱咐童霏尽量离女校霸远一些。
    童霏将手机递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