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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过来,应辞叫她来的目的根本不是做点心。
应辞怔怔地站在原处,脑海里回想着檀木的话,呵,已是如今境地,她连清白都不顾了,还需要什么廉耻。
在檀木即将跨出房门时,她幽幽开口:“抱歉,檀木姑娘的要求,恕应辞做不到。”
檀木脚步一顿,没有回头,脊背挺直地走了出去。
檀木离开,应辞便像被抽了魂,强装的镇定决然烟消云散,失魂落魄地出了小厨房。浑浑噩噩地回了抱香苑,阂上房门,随后爬上床,将自己蒙在被子中,半晌,低低的压抑哭声止不住地传出。
爹,娘,你们何时才能回来,女儿该怎么办,女儿真的要坚持不住了。
这偌大祁朝,她竟没有一个人可以依靠,每天都被绝望包围,战战兢兢,受人白眼,还要强颜欢笑,她活得已经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了,为何还会觉得刺痛呢?
她仅有的那一点微光,便是温庭。可是温庭的心思,她看不透,她也不敢询问,她怕温庭厌烦,她便连一丁点机会也没有了。
绵绵不绝的眼泪打湿了梅花绣枕,应辞思绪纷乱,心神俱疲,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外面天色已经见了黑,屋子里一片昏暗。
应辞在黑暗中睁着眼,双手紧紧地攥着被子,牙齿打着颤,她又听到了,牢狱里窸窸窣窣什么东西被啃食的声音。
已过了戌时三刻,温庭竟没有再见到应辞过来,往日用晚膳时,应辞都会伺候在身边,次数多了,也摸出她喜欢的菜式,总会备上几样,今天特意备了她惯爱的鸡丝银耳,不曾想却没见到人,今日倒是反了常。
应辞心中惶惶不安,总是想放低自己的身份,可温庭从未将她当过奴仆,只当她是闹了性子,便由了她去。
他处理完公务,回了清竹轩,经过月洞门时,却看到应辞屋子里黑黢黢的,心中疑惑,他有时回来的晚,但无论回来的多晚,那屋子里总是亮着灯。
于是他折了步子,走进抱香苑,推开房门。
凛凛的月光透过窗棱格子,铺在地上,像是一层白霜。
黑漆漆的屋子,不*T容易视物,温庭却一眼便瞧见,屋子中央直愣愣地站着一个人,双手抱胸瑟缩着,一动不动。
温庭快步走了两步,将人抱在了怀里,刚一接触便察觉到,应辞僵硬的很,浑身还在不停地颤抖,明显是被魇住了。
温庭的手掌顺着应辞的后背,一下一下地安抚着,轻声道:“别怕,我在这里。”
许久,怀中之人才稍稍缓和。
待应辞彻底放松下来,温庭才将人打横抱起,放在了楠木镶玉架子床上,然后拉开被子盖好。
他刚转身准备去点灯,袖子却被扯住,一道沉闷微哑的声音:“别走。”
应辞声音带着哀求,支离破碎。
温庭回过身来,将应辞的手放回被子,袖子却依然被紧紧地抓着,他蹲在床边,握住应辞的手,到了现在,还在微微颤抖。
到底出了何事,她竟吓成这样。他尝试起身,便感受到抓着他的力量猛然变大。
等温庭意识到,应辞一刻也不愿松手之后,将人抱回了清竹轩,放在了软榻之上。
烛火跳动,柔和的烛光洒遍房间的每一处。
这次应辞才愿松手。
她靠坐在软榻上,膝上盖着一条薄毯,双眼红肿,面上却是毫无血色,一片惨白。
温庭端着碗,用勺子舀了点水,润了润她干燥的唇,随后拨开她额间碎发,发丝已经汗湿,整个人像是在水里泡过一般。
只是半天,怎就弄成了这般狼狈的样子,温庭的桃花眸里闪过冷意。
“阿辞,可要沐浴?”
应辞怔怔抬头,木然地点了点头,然后整个人才慢吞吞地动起来,有了些许生气,脚上拖着绣鞋向湢室走去,此时她早已无力思考,忘记了这是温庭的清竹轩,而不是她的抱香苑。
湢室尚未点灯,她刚走到门口,无边黑暗迎面扑来,压抑又可怕,应辞猛的转身,撞进温庭的怀里,双臂紧紧环着他的腰,再也不愿放手。
温庭无奈,手中一道暗劲,隔着墙打到门外,唤了等在外面的念珠和檀木进来。
温庭回来时,她们点了外间的灯便去准备沐浴之物,哪知一进来,就看到粘在一起的两个人,错愕不已。
温庭一手环在应辞的背后,神态自然:“掌灯。”
檀木愣在原地半天没动,念珠扯了扯她,她才动作起来。
温庭安抚着怀中人,他总算是瞧出了症结所在。
夜半时分,清竹轩灯火通明。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恃宠
湢室亮起了琉璃灯盏,念珠扶着应辞进去,替应辞宽了衣,檀木从抱香苑取了应辞的换洗衣物,站在一旁,紧紧咬着唇瓣。
她只是说了句实话,应辞就这般受不得激吗,还惊动到大人这里来,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