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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是应辞与其他女子确有不同,也不至于短短时日,便让他迷恋至此。
可仔细看去,却又看不出什么哪里不对。
陡然升起的欲念渐渐退去,温庭双眸恢复清明。修长的手指擦过应辞的嘴角,松开了应辞被钳着的手腕,平躺下来。
仅仅这么一会,那白皙的腕上,便是几道红色的指痕,半晌都不曾褪去,娇软,柔弱,易碎,最容易勾起一个人最原始的冲动。
应辞这个样子,绝不能让第二个人看到,就算是他,以后也得能避则避,实在,太过危险。
想到此处,他的脑海陡然划过一个身影,陆子晏,不知是否见到过,温庭的双眸危险地眯起。
应辞见温庭平静下来,这才大着胆子扭头,伸手穿过温庭的胳膊,将脑袋放在他的胸前,小声道:“大人,不生气了吧。”
静谧夜色中,只听温庭一声叹气。
翌日,温庭离开之后,应辞抱着衣裳回了抱香苑。
昨夜情形混乱,情急之下,她安抚住了温庭。可陆子晏临走时的话,她却没有忘记。
莫要相信温庭,否则应家危矣。
那话如同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她的心头,到底出了何事,子晏哥哥会如此说,关于那北地之事,子晏哥哥到底没有来得及说出口,温庭派明梵去北地所为何事,与应家又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
应辞抱着双膝坐在软榻之上,心乱如麻。
她该*T怎么办。
爹娘是否安好,她真的很想他们,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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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宸阳殿。
太子俞泓煊站在玉案之后,全神贯注地写着字,对面软榻之上,坐着一美妇,远山黛眉,顾盼之目,珠翠点缀在挽起的凌云髻上,一袭紫檀色的宫装,清雅又不失端庄。
一对錾花镶玉护甲放在案几之上,女子手指纤细,保养的极好,一看便知是养尊处优多年,此时却是随意地剥着一个橙色的蜜桔,偶有汁水流出,也毫不在意。
站在一旁的宫婢想要帮忙,却也被她笑着推拒:“无妨,左右坐着无事。”
等她剥好了一个,放进一旁空着的青瓷盘中,随后朝着俞泓煊道:“煊儿,过来,尝一尝这蜜桔。”
俞泓煊闻言,放下狼毫,大步走到软榻旁坐下,接过之后,不忘道谢:“谢过母后。”礼数周全。
皇后温柔地看着俞泓煊,嘴角是淡淡的笑,太子如今长成这样,她很是欣慰。
身为母亲,他不求太子有多么出类拔萃,只需平安长大即可。可俞泓煊除了是她的儿子,也是天下人的太子,势必不能落了后。
但现在的俞泓煊不论是作为儿子,还是太子,都极为出色,而这一切,都要感谢一个人,便是温庭。
想到温庭,皇后的眉头微皱,也不知温庭的伤如何了。
俞泓煊显然与皇后想到了一处,他一边吃着蜜桔,一边询问道:“母后,老师这些日子为何都未来?之前的课业我早就已经完成了。”
“丞相身子不适,抱恙在府中,你身为学生,不如去探望探望?”皇后一边用帕子擦着俞泓煊的嘴角,一边说道。
“什么,老师生病了?母后怎么不早些告知儿臣?”俞泓煊惊讶道,难得失了沉稳的样子,
“母后也是刚刚知晓。”皇后有些无奈,温庭若是想瞒,怕是没几个人能够知晓,要不是她派了人去询问,还不知要瞒她到什么时候。
“那儿臣明天就去。”俞泓煊面上是藏不住的担忧,温庭虽然年纪不算长,但自他受教以来,深知温庭学问,故向来敬重温庭。
“好孩子。”皇后摸了摸太子的头,随后朝身旁的宫婢吩咐道:“春茶,晚些时候去将那支百年参取来,让太子一同带去吧。”
“是。”春茶福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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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温庭回了清竹轩,房里却空无一人,他有半晌地怔愣。这几日应辞都宿在他这里,他说过几次,让应辞回抱香苑,却都没什么用,索性便由了她去。
夏日暑热,应辞总是喜欢赤脚在房间里跑来跑去,等他回来后,便会跳下软榻,笑盈盈地跑过来,抱着他的胳膊,软软地喊一声大人。
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温庭轻笑一声,今日人不在,反倒是他有些不习惯了。
还未多想,他便已经推了门出去,站在了院子里。
他望了一眼月洞门,烛火摇曳,倩影朦胧。在他即将踏过月洞门时,又突*T然止住,他不是正想让应辞回去,如今这又是要干什么。
温庭摇了摇头,又折回了房间。沐浴的物品早已备好,他掀帘进了湢室。
应辞坐在房间里,对着手里的亵衣发呆。她的手里,正抓着那件杏色的丝带亵衣,唇瓣已经咬得发白,她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眼时,星眸之中,再无半点犹豫。
应辞将身上的衣衫一层层褪去,换上了那丝带亵衣,又取了件白色的披风,将自己紧紧裹住,出了房门。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