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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日子又告了病, 思来想去没个合适的人跟着, 听温庭说应辞曾经去过, 那便由她陪同一起前去吧。
应辞惊讶地停了筷子,下意识地看向温庭, 她虽然去过一次宫里,可也不比念珠檀木熟悉多少, 况且这次是要面见皇后娘娘, 太子年幼不识人, 不代表皇后娘娘也不识人, 有了上次的教训,她第一反应便是想要回绝,话到嘴边, 才想起来,有温庭在,哪有她回绝的份, 所以耐心地等待温庭回话。
谁知温庭竟是一脸平静地说了句:“那便去吧, 明日照顾好祖母。”
应辞木然地点了点头,应了句好。虽然她满心的不情愿, 但温庭既已经发了话, 便已经没有多少改变的余地。
老夫人看着应辞, 心里跟明镜似的, 自然也知道应辞在想什么,她也不愿为难这孩子,可皇后娘娘点了名要见她,凤命难违啊。
不过老夫人终归是不忍心,放下筷子:“辞丫头虽然是扮作丫鬟,可到底不是真正的丫鬟,不如再带个人,也好做个伴。”老夫人顿了顿,看了眼布菜的念珠和檀木,迟疑了下,才又道:“念珠,明日你一起去。”
檀木与应辞如今的状况,实在不宜同去,老夫人斟酌之后,还是叫了念珠。
正在布菜的念珠听到吩咐,点了点头:“好呀,老夫人。”言语间不像应辞那般胆怯,皇宫她也没去过,但她一个曾经流落街头的孤女,竟有机会能去看看这世上最金碧辉煌的地方,也算是没有遗憾了。
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的檀木,说不失望是假的。要说从前她也没有这争强好胜的毛病,可现在不知为何,就是不想落了后,尤其是在应辞面前,若是她事事都不如应辞,那她对应辞的指责,岂不是都成了笑话。
可现在三个人去两个人,偏偏没有她,她只觉得热意直窜耳后,火辣辣的,这时她又和应辞对上了目光,从那沉静的目光里,她看到了满满的得意与讽刺。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两人吃完,又陪着老夫人说了会话,才从慈溪堂出来。
两人*T走在曲折的雨花石径上,应辞再也没有了在老夫人面前的强颜欢笑,愁容满面。石径窄幽,应辞落后了温庭半步,可温庭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声音温润:“害怕了?”
应辞抬头:“有点儿。”声音糯软,听起来还有点委屈。
在应辞看不到的地方,温庭轻轻勾起了嘴角,这时候倒是坦诚的很。大概以为服了软,就能让他改变主意。
“不用怕,祖母会照看着你的。皇宫也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不必如此紧张。”温庭劝慰着,可应辞怎么听,都有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大人说的轻巧。”应辞撇了撇嘴。
她心中装着事,也没注意脚下石径上多出来一个小石块,一个趔趄,就朝前扑去,温庭敏锐地转过身来,将应辞抱了个满怀,嘴上还不忘调侃:“这青天白日的,也不必如此投怀送抱。”
应辞早已习惯了温庭偶尔的轻浮之语,也没急着起来,顺势靠在温庭怀里,脑袋顶在温庭胸前:“既然大人不乐意,那还抱着我作甚。”
温庭无奈轻笑:“明明是你自己靠上来,此时还耍上赖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应辞扶稳站好,顺手理了理她额前蹭的乱糟糟的碎发,而后用手轻轻刮了下应辞的小巧琼鼻:“我说了,不用怕,便不用怕。”
落日金辉从温庭背后洒过来,应辞隐隐约约看到了温庭嘴角的笑意,这一刻的温庭像是最明亮的神祗。
应辞有片刻的怔愣,回过神来,温庭已经拉着她的手朝前走去,她瞧着那紧握的双手,心中的担忧一点点散去,莫名安下心来。
应辞跟着温庭的脚步,便也没有刻意去看路,丞相府太大,若不是认认真真地走过几遍,很难找到方向,以至于他们绕了几个院子,应辞才发现,他们似乎并不是朝着清竹轩去的。
在应辞有限的认知里,她觉得清竹轩应当是在整个丞相府的中央,而他们此时像是朝着某个边角去的,偏僻的甚至偶尔能看到远处若隐若现的院墙。
当日头落了下去的时候,温庭才终于停下了步子。
应辞则惊愕地睁大了双眼,连手指都不自然地僵硬起来。眼前的建筑她认得,这制式样式,一般都是家中祠堂,应家也有一座,只不过没有眼前的这座这样子的寥落。
说寥落,倒不是破败,相反,从外面看,整洁肃穆,就是看起来,不常有人来的样子,再加上附近就这一座孤零零的建筑,其余的地方全是高大的树木,让这地方莫名带了几分森意。不像应家的祠堂,供奉着应家列祖列宗,灯火长明,贡香袅袅,就算夜里去了,也只会觉得踏实安稳。
应辞想起来京中的传闻,丞相大人出身寒微,父母双亡,温庭祖上何处,无人知晓,有多少人想打听清楚温庭的底细,都无功而返,恐怕只有龙椅上点了状元的那位知道。从她进了*T丞相府,这传言也便信了七八分,因为这偌大府邸,除了温庭,也就只有老夫人这一个长辈,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