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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耐一路的温庭,终是失了耐性,手腕用力,将人拉住,拘在了香樟树的阴影里,应辞的背抵着冰凉的墙面,她微微颤抖,温庭还是生气了吗?
温庭只用了一只手,便将应辞的双手钳在身后,挣脱不了,另一只手捏着应辞的下巴,逼迫应辞看着自己,那平静温润的眸子,终是起了波澜:*T“你在闹什么性子?”允她出府,与那陆子晏见面,回来后对他便是一副又惊又怕的模样,他倒是真想不出来,他做了何事能让应辞变成这样。
温庭靠的很近,应辞鼻尖都是檀香的味道,本是安神的味道,混在温庭的呼吸里,却莫名地多了几分燥意。
温庭本是要问话,可靠近了应辞,那扑面而来的玉兰香便一点点吞噬他的理智,尤其应辞此时这副样子,更让人难以压下那股悸动,温庭缓缓靠近。
应辞挣脱不了,感受着脖颈间的凉意,双眸紧闭,豁出去一般,声音微颤:“大人,那簪子……”
果不其然,温庭止住了动作,重新抬起头,审视着应辞,原来如此吗?温庭松开了应辞的手,留下一句过来,便转身朝正房走去。
应辞亦步亦趋地跟着温庭进去,准备迎接接下来的狂风暴雨。她走进去时,温庭已在凳子上坐下,双腿微分,单手撑膝,一双桃花眸看不到温度,上位者的压迫感叫人心悸,这才是温庭真实的样子。
应辞将事情说出来,反而松快了不少,是骂是罚,都比提心吊胆要让人好受的多,这会安静地站在一旁,不等温庭问话,自己先开始坦诚地说话。
“那日随老夫人进宫,突然下了大雨,我寻了一座假山避雨,巧遇贤王也同在避雨,贤王似有咳疾,久咳不停,我便给了他一只药包缓解,雨停后便离开了,谁知簪子掉在了假山那里,被贤王捡了去。”应辞顿了顿,“今日,今日我在福昕楼,又遇到了贤王,他说,他说已经将簪子还给了大人。”说完,应辞小心翼翼地抬头,等待着温庭说话。
谁知温庭只是嗯了一声。应辞无奈,又小声道:“贤王想让我去贤王府,我不愿去,用大人搪塞过去了。”
温庭这才抬起了眼皮,身上那令人害怕的气息散了些,开口问道:“当真不愿去?”
应辞点了点头。
“既是不愿去,便安心住在丞相府,贤王那里我自会应付。”温庭喝了口茶,声音淡淡。
应辞又点了点头。没想到,一场狂风暴雨,竟是这样收场吗,温庭看起来很生气,但似乎也不是想象中的那样生气,应辞此刻才放松下来,竟然是什么事也没有。她走上前去,亲亲热热地挽上温庭的胳膊,柔柔地说了句,“谢谢大人。”声音里都是愉悦。
看到应辞恢复了常日的模样,温庭心中的不悦这才顺了些,任凭应辞挽着,随即又想起了件事:“衣服呢?”
应辞惊讶,半晌才反应过来,温庭在说什么,随即红了脸:“放在柜子里,还没来得及还回去,我这就去拿。”
应辞刚转身,就被温庭拉住:“不用了,会有人处理。”陌生男子的衣服,应辞没有必要再碰。
应辞哦了声,就听温庭又道:“沐浴去吧。”
绯色爬上应辞的面庞,她听话的进了湢室。温庭*T看着应辞的身影,松了松领口,方才升起的燥意还未完全压下,此前的一切都可以认为是应辞那一身媚骨的影响,可现在所有缘由都清清楚楚,他竟还是难以自持,这就有些不太合理了。
大师的话,他已经想过,指引得当,养一身英气,英气,学武的女子才会英气十足。他已经摸过应辞的根骨,应辞到底是将军之女,得了应将军的遗传,根骨其实不错,就是身子弱,现在开始虽说有些晚,但女子身子柔软,练一练,还是能有些成效。应辞的学武,要早些提上日程了。否则一身娇媚,却毫无自保之力,这次是贤王,以后还不知会遇到什么眼馋之人。
温庭揉了揉眉心,真不叫人省心。
应辞沐浴过后,温庭快速洗过,一场翻雨覆云,温庭心头的燥意才卸了去。应辞软软的趴在温庭胸前,百无聊赖地绕着温庭的墨发。
她还是想不明白,这件事就如此轻易地揭过了吗。想来想去,她不安的原因,还是因为孤男寡女同处一地,她赠了药包,贤王赠了外裳,没有私相授受的意思,却有了私相授受的事实。陌生男女之间,已是出格之举了。
她心中坦然,可这事解释起来却很难解释清楚。是啊,她怕解释不清,怕温庭误会。可是,温庭的反应,比她预料的还要平静,似乎这只是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
温庭生气,她害怕,可温庭不生气,她又生出了淡淡的失望和无措,一个没有情绪的人,是最难看透的。
“大人,不生气吗?”应辞微微抬头,她想要一个答案。
“不生气,睡吧。”温庭自然想不到应辞奇怪的脑回路,只以为她心中不安,低声安抚。他自然是不悦的,但没必要让应辞知道,所有的这些麻烦他自会处理。他捉了应辞的手塞回被子里,将人揽入怀中,哄人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