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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重伤醒来,以前的事全不记得,入眼皆是生人,面前的老夫妻看他醒过来了,很高兴,他问了,两人便说是他的爹娘,他什么都不记得,便顺理成章地认下了。
他伤好后,他父亲便教他打铁,起初,他还有些生疏,但很快,他便熟练起来,当手里拿着打造好的各种铁具,尤其是兵器时,还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所以便不疑有他。
“兄长正是三年前,领兵杀敌,战死沙场,尸骨无存。你是我哥,绝不会错。”应辞一字一顿,应煦所说之事,正好加以印证,世界上不会有这么巧的事。
应煦还要再问,门外突然传来了说话声:“耀儿,今天爹打了酒,晚上陪爹好好喝一杯。”
话音落下,门外相携进来一对老人,男人手中提着酒和肉,妇人则挎着个篮子,似乎是刚采买回来,看到满院子的人,有些懵:“来客人了啊。”
应煦哎了一声,随后道:“这是在下爹娘。”
老夫妻看到几人锦衣华服,有些拘谨:“不知贵客到访,是为了何事?”
空气中有一瞬的安静。
“来找失踪的故人。”明梵答话,盯着两人。
老夫妻两人有瞬间的慌张,男人道:“什么故人,我这怎么会有贵人的故人,不是买东西就走吧。”说着就要往出赶人。
欲盖弥彰。
明梵举起剑鞘,挡住了两人,两人何时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吓傻在了原地。应煦下意识地便挡在了两人面前,道:“若有冒犯,还请各位见谅。”在他目前的认知中,这两位还是他的爹娘,要不是明梵没有恶意,他恐怕就要动手了。
“抱歉!”明梵拱手,又退了回去。
应煦又问:“各位还是先说说这位故人的事吧,否则,难以取信于人。”
见回来的老夫妻安静下来,温庭便要*T再开口。
应辞却是突然站起,按住了温庭的胳膊,走上前去,道:“你是将军之子,家在京城。”她看了一眼温庭,接着道,“姓温名煦,与我是表亲,此事关系重大,你在这里的消息,待我回京向族中报过之后,便让人来接你回京认亲,可好?”
她见到应煦实在太高兴,差点忘了,现在可不是认亲的好时机。
如今应家正在水深火热之中,让应煦回家,不是什么好事,一切要等应家之事结束之后才行。
应煦皱了皱眉头,面上是藏不住的狐疑,这姑娘方才还信誓旦旦地说他是兄长,这会便成了表亲,但他一个铁匠之子,总不至于大费周章地诓他,况且看小姑娘方才哭的样子,也不像作假,一看小姑娘流泪,他心里也莫名堵了起来,若不是从前认识,怎会这样。
他点了点头:“也行。”许是大族规矩多,需要反复确认,反正他这里也不能立马撒手不管,总要些时间处理。
应辞见应煦答应下来,便又与应煦说了些从前的事情,只说族里关系近,两人常在一起,应辞虽然知道应煦不记得,但她还是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她想着,说得多了,应煦说不定能想起些什么,但她又不想应煦想起太多,便又收着说,尽量不暴露家中信息,矛盾得很。
听了这许多事,应煦便不如一开始那样防备,应辞说的许多事情,都与他的习惯相和,记忆会消失,但习惯不会变,他已经信了七八分。
一直到了很晚,应辞才依依不舍地准备离开,三年未见兄长,只想着多看几眼。临走前又嘱咐:“到时候,若是姓温的人来寻兄长,兄长便跟着来京,少则一月,多则半年,必会有人来接。”
她虽然是这么说,但想得是,到时候她也要来,不仅她也要来,父亲母亲也要来,温庭说过,下雪的时候,应家之事就会结束,现已快入冬,很快了。
温庭在一旁安静地等待着,不打扰兄妹两人,见应辞说了告别的话,便上前将斗篷给应辞穿上,细心地理好,然后自然地拉起应辞的手,准备离开。
应煦问道:“表妹还未介绍,这位是?”
“我是他夫君。”温庭答道。
应辞讶然抬头,刚想否认,那些亲密举动,她已经习以为常,便忘记了避嫌,现在再否认,恐怕也说不清了,便索性默认了。
应煦了然,看温庭言谈举止,矜贵端方,看来表妹嫁的不错,挺好。他亲自送几人出了门。
应辞出了门,又道:“哥,我明天再来。”
应煦点了点头,应了声好,看来这位表妹从前与他关系当是很好,习惯叫哥,而不是表哥。
老夫妻两人自从应辞说了应煦是将军之子,就安静了下来,应辞与应煦说话时,在明梵几人的威压下,更是不敢插话,此时这些人走了,才稍微放松了些,但也不是很放松,因为接*T下来,应煦定是要再问他们的。
应煦关了门,便又折返回来,去屋子里拿来三个碗,拿起他爹的酒,给他爹和自己各倒了一碗,又给她娘添了一杯热茶。
林铁头姓林,开了铁匠铺子,邻里邻居便叫他林铁头,他是个粗人,但他捡回的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