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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0

      家入狱,罪名自会安排好,你最好不要让阿辞知道,陆家做了什么事。她已经承受了太多了。”
    温庭难得带了几分狠厉。
    “她这辈子,都不会知晓。”陆子晏仿佛抽干了浑身力气。
    他怎么敢让她知晓。
    他该怎么告诉她,她最敬爱的陆伯父,因与应伯父同为将军而得不到重用,郁郁不得志,便勾结贤王,陷害应家,还以她作为筹码。
    若不是某日撞到父亲与贤王偷偷会面,他至今还被蒙在鼓里。
    他总在思索,应辞鲜少出门,贤王何以起意,却原来是应辞来陆府玩耍时,被贤王撞见。
    一切的一切,都开始于陆府,他怎么敢让她知晓。
    冬至。
    温庭陪同应辞,去了应家祖坟。
    这是三年来,应辞第一次踏进应家祖坟,祭拜父母族人。冤屈不洗,她无颜前来,如今贤王伏法,应家翻案,她终于可以前来,告诉父母一声,可以安息了。
    待应辞祭拜完毕,温庭拉起应辞的手:“应伯父,伯母,从今往后,阿辞会由我来照顾,请你们放心。”
    应辞侧头,瞪大了眼睛。
    待温庭说完,两人即将离开,应辞才抽出自己的手:“你在胡说些什么!”
    温庭转头,嘴角勾起:“阿辞,也许我们真的有婚约,我已经认识你很久了。”
    应辞疑惑。
    “可还记得我曾告诉过你,沈家流放时,在边地遇到过贵人,那贵人,便是应伯父和伯母。”温庭说完,眼神有些飘远。
    应辞惊讶,她只知道自己小时候似乎去过北地,但是没有想过竟是见过温庭。
    “真的吗?”她有些难以置信。
    温庭摸了摸应辞的头,又牵起应辞的手:“傻瓜。”
    怎么可能立过婚约,他们是流放罪人,有何资格求取将军家的千金。当时不过是母亲在应家离去时感叹:“可惜了,应家的小姑娘聪慧可爱,若是从前,还能替你求一门亲事。”
    他站在烛光中,沉默不语。
    应辞瞪了温庭一眼:“你这人,怎么总说胡话诓骗我。”
    温庭看着应辞:“阿辞,我知道,过去许多事,我欺瞒了许多,但从今往后,我不想再骗你,包括爱你的赤诚心意。”
    “阿辞,嫁给我,可好?”
    应辞愣在原处。
    在丞相府数载,她不是没有为那些偶尔的柔情与关照动过心,可他们之间隔着太多东西,温庭若是一日不曾开口,她便一日不敢当真,只能把一切当作各取所需的交易。
    动情易,动心难。
    这是她曾经一度期盼的梦,如今成了现实,她却没有想象中欣喜。
    那些过往,那持续数年的怨与恨,当真可*T以当作无事发生,一笔勾销吗?
    应辞迟疑,沉默不语。
    温庭也没有不耐,温声道:“阿辞,人生漫漫,总要有所依托,过去的那些事,总会过去,而我希望未来的日子,你可因爱而立。”
    应辞瞬间红了眼眶。
    他用恨续了她的命,如今又要亲手一点点剔除所有的斑驳,将她治愈。
    有君如此,夫复何求。
    “好。”她答道,“只有些事,还需做个了断。”
    ·
    羁押贤王的牢狱里,这日迎来了两个人。一个是大理寺曾经的掌权者,一个是被贤王害到家破人亡的应氏女。
    守卫全部退出,只留下三人。
    贤王坐在草堆里,常年纵欲的脸上,带着不寻常的苍白,看到来人,阴柔的脸上忽然扯开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应辞,竟是来看我了。”
    说着竟是站了起来,伸手便想去触应辞的脸。
    应辞冷着脸避开一步,伸手握住了贤王的手腕,一个用力,贤王倒吸一口冷气,手腕竟是折断。只是过了一会,贤王竟还是咧着嘴看着应辞。
    温庭与应辞都皱了皱眉头。
    温庭拉过应辞的手,拿出帕子,轻柔地擦着应辞的手:“作甚要去碰脏东西。”
    贤王闻言,冷笑一声:“呵,脏东西。安郡王也无需自命清高,你与我有何区别。我设计构陷,确实别有用心,可安郡王难道就纯粹的很吗?那时接了人回去,却又弃之伤之,要我说,安郡王甚至不如本王,至少本王是真心喜爱她。”
    爱她,便要不惜一切,搭上整个应家也在所不惜。
    贤王说完,又神经兮兮地笑了起来。
    应辞皱眉,她不想再听贤王的胡言乱语。
    拿出带来的绳子,送贤王上路。
    她说过,她定要手刃仇敌。
    习武之后,应辞的力气与一个普通的男子也相差不多,让贤王断气,绰绰有余。
    随着绳子一点点勒紧,贤王的身体开始抽搐,却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至死,都看着应辞的脸,嘴角还有诡异的笑容。
    死在应辞手里,死而无憾。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