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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从无惨的安排,自然也不会带女孩子回来开睡衣派对什么的。上弦里除了她之外只有堕姬是个女人,鸣女一点都不喜欢堕姬,那个自以为美丽的女人总是高傲的嘲讽她只有一只眼睛,甚至把她当做空气。
明明她对无惨更有价值。堕姬虽然是上弦,也不过是个随时可以更换的工具罢了,有什么资格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这些都是鸣女的内心活动,她是不敢在堕姬面前表现出来的,有时候她也会痛恨自己怎么这么废物,和做人时一样,总是被欺负不敢反抗,挂在嘴边的只有抱歉、抱歉。
妄叶见鸣女并不说话,又从她的血鬼术大概判断出这个个自卑怯懦的女人,她上前一步拉住鸣女的手,“我叫做妄叶,能知道你的名字吗?”
鸣女被突如其来的友谊蛊惑了,就和每个社恐想在新学校新学年新班级教到朋友但总是失败丧失了自信开始学会享受孤独一样,她难以相信会有人在黑暗中拉住自己的手!
而且她不会骗自己!
她可是无惨大人的妻子,还怀着无惨大人的孩子,她不过是无惨的狗罢了。
我真的可以、握住这只手吗?
一切在眼前发生,羂索冷冷地看着,看着一只眼的女鬼红着脸握住了妄叶的手,看到妄叶撩开她厚厚的刘海,说:“多么美丽的眼睛啊。”
到头来,猴子竟是我自己。
第32章
不久之后,无惨奄奄一息,晒到了人生最后的阳光时,回想自己充满罪孽的一生,终于明白自己是如何输的。
他千不该万不该把妄叶介绍给了鸣女。
等于把自己最大的弱点赤.裸裸展现在妄叶面前。
可那么短的时间能发生什么呢。
此刻,妄叶拉着鸣女的手,掀开她厚厚的刘海,然后松开手从自己头上摘下了一个钻石蝴蝶发夹,这是她从东京“特意”为了今天购买的,而当羂索看到从来不戴发饰的老婆从头上摘了个亮晶晶的东西,想到两人从前恩爱?时妄叶也会拿出不符合加茂老派教育的小玩意,比如袖子里藏着巧克力,趁其他人不注意塞进他嘴里,比如把衣柜里的兜裆布扔掉换上低腰平角裤,作为真正的老古董,穿了千年兜裆布的羂索自然不会接受新式平角裤……虽然最后他还是穿了。
也会在每一次他每一次接到祓除任务时拿出“特意从神宫祈来的平安御守”,放进他的怀里,如果他迟迟不归还会去大门口等他,还因为被家老们处罚。
一时间,羂索觉得发卡刺眼极了。
“你知道蝴蝶是从毛毛虫变化来的吗?”妄叶把她的头发撩到耳后,将钻石蝴蝶别在了右耳上。
“嗯,是有这种事。”鸣女结结巴巴地说。
“毛毛虫变成蝴蝶要忍受非常的痛苦,可它还是挺过来了,我期待你把发卡别在头顶的那天。”她转过身最后看了眼已死的情缘,不带任何留恋地挽着鸣女走了。
无惨自然不会注意到他的看门狗头上多了什么,他正想要开口就听见妄叶些许茫然地说:“我见到他了,可他又是谁呢?”
“禅院慎二。”
“是他啊。”女人呢喃着,像是无法接受丈夫又换了一次皮。
糟糕,失策了,如果是这张脸的话她觉得自己又可以坚持一下了,也许羂索会发现咒胎九相图根本是垃圾毫无价值呢,可现在为时已晚,她已经上了无惨这辆车,各种意义上的。
无惨:“你不知道它叫什么?”
来了,熟悉的无惨式嘲讽。她立刻满足无惨卑劣的心思,装出一副难堪的表情,“我……”没错,她就是结婚数年还不知道丈夫名字的可悲女人。
无惨可能觉得扳回了一句,显得有些高兴,竟然主动说出了对脑花的安排,“我暂时还没有让他安静下来的办法,在此之前他会一直沉睡。”
妄叶一个人离开的无限城,从无惨的房间回到自己的房间后没多大一会,一片漆黑中她清晰地听见房顶的瓦片时不时发出“笃笃-笃笃”,像是鸟啄的声音。
估计无惨是不会回来了,毕竟他只有夜晚能自由行动。
思量片刻,她推开天窗,一只漆黑的乌鸦飞了进来,腿上绑着信筒。妄叶拿出糖炒栗子喂给乌鸦,一面退到浴房点燃蜡烛,打开信筒,烛火照着她幽暗的脸孔,呈现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瑰丽,像是一座美人像,只有时不时转动的眼珠才有一点活气。
看完了信,她将纸泡软塞进嘴里嚼碎吞了下去。
谁知道咒术都能做到什么呢。
一切结束后她从冰冷的洗澡水里爬出来,裹上厚厚的睡袍,跑到了好大儿房间里,虽然还是个豆丁,但男孩子真的火力好旺,不像她,被窝里捂再久也只有一小块地方是热的,随便一动就没了。可恶,好想要地热火炕电褥子暖气片。
胀相正睡着,就见母亲鬼鬼祟祟地溜了进来,霸占了被窝和他。
“母亲?”他小小抗议了下,挥舞着短短的手,这是一只能把成年人打飞出去的小手,但推搡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