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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作许致尧就迫不及待地要毁了他,光明正大的……这是有多忌惮他?或者说,是害怕他。
所以许行霁非但不生气,甚至有点想笑。
“刘群,过来。”许行霁招了招手,逗狗似的轻声说:“有话要悄悄告诉你。”
“啊?”他第一次如此‘和善’,刘群愣了下,下意识的低头凑过去,他倒想听听许行霁想要说什么——结果下一秒,他的头就‘咣当’一声被一只大手重重的按在酒吧里酒水瓜子皮那乱七八糟混合在一起的茶几上了。
“靠!”刘群疼的脑子嗡嗡的,哇哇大叫:“操,许行霁,你他妈干啥!”
“听着,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许行霁低头凑在他耳边,声音像是地狱里的修罗爬出来的,又阴又冷:“老子的事儿,用不着你来多嘴多舌,少他妈来惹我,少吃咸鱼少口干,明白了么?”
刘群不敢不明白,因为他的脖颈横着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却打心眼儿里开始恐惧。
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只是个纨绔子弟,但许行霁这疯子却是个不要命的。
作者有话说:
少吃咸鱼少口干,俗语,意思是少去吃咸鱼,就少了口的干渴。
比喻人少管闲事,就不会惹出许多麻烦来。
第26章 神明
盛弋睡觉有把*T手机静音的习惯, 从初中起有手机了就是。
睡觉是最放松的时刻,她不习惯被时不时铃声吵醒,更何况今天在上床之前,盛弋刚刚给在职公司的人事部发了辞职信过去——前两天那个蒲观事件后, 她和公司的关系就已经摇摇欲坠, 加上又请了两天假, 老板不满的态度就差摆在脸上说出来了。
盛弋想着这段时间肯定要为庄青的事情跑前跑后, 那就更没时间也没心思上班了, 干脆就辞职。
辞职信发过去后她也懒得看对方是怎么回复的,把手机扔在一边, 就闭着眼睛强行让自己睡觉,但可能是因为心里堆积的事情太多, 情绪紊乱, 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直到窗外天色泛起了鱼肚白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也并不踏实, 没多久就惊醒了。
心里想着庄青的事情,几乎都有种神经衰弱的感觉了,盛弋不断地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 脚下踩着拖鞋慢慢地走去洗手间洗漱,结果就被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这可不行,跟鬼似的怎么见人?
盛弋皱了皱眉, 看着镜子前一排的化妆品, 难得动手给自己画了一个齐整的妆。她皮肤好,一层粉底液和散粉就能修饰气色, 描了描眉涂了层睫毛膏, 立时就是黛眉星目的效果。
女孩儿没有用颜色很深的口红来点缀, 怕显得太庄重, 只涂了一层奶茶色的唇釉,黑色的头发散下来时就像个清纯的高中生。
这两天太忙,从许行霁那里搬过来的行李箱都来不及收拾,盛弋蹲下来挑了件雾霾蓝的衬衫和灰色铅笔裤,穿上后整体气质是让人很舒服的视觉效果。
今天是去求人的,不好打扮的太随便。
盛弋下楼的时候时荔已经坐在客厅了,女孩儿刚回国还不愿意和她分开,反正别墅里就房间最多,盛弋干脆让她留下来住一段时间。
时荔也没推辞,看得出来经过高考事件和这几年的隔阂,她和家里关系并不怎么好。
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时荔就转头向楼梯望去,她眼前一亮,立刻夸张的‘哇哦’了一声。
“弋弋,也太漂亮了啊。”女孩捧着下巴,笑的像只狡黠的猫咪:“你不是辞职了么?不上班还打扮的这么漂亮,约会去?”
“去见一个朋友。”盛弋走到冰箱前,问她:“吃早饭了么?”
“还没。”时荔摇了摇头,乖巧道:“等投喂。”
盛弋笑笑,从冰箱里拿出几个鸡蛋和一小把葱花出来:“鸡蛋饼可以么?”
“还用问,你给什么我吃什么。”时荔笑眯眯的小跑过去,看着盛弋衬衫扎在铅笔裤里因此格外纤细的腰身,忍不住从后面一把抱住:“弋弋,你去跟谁约会啊?”
时荔从高中起就是个粘人的猫咪性格,这几天一起住又找回当时的黏糊,盛弋都习惯了,任由她抱着自己蹭了蹭,只是哭笑不得的纠正:“都说了不是约会*T,就是和朋友见个面。”
“让我猜猜。”时荔放开她的腰,又跑到对面去看着盛弋莹润的脸,歪头道:“男的女的?该不会是和许行霁那家伙出去吧?”
“荔枝。”盛弋拿出些面粉倒在鸡蛋液里,边搅和边问:“你还记得于慎思么?”
“于慎思?”时荔皱了皱眉:“咋听着那么耳熟呢。”
但显然,她已经有点想不起来到底是谁了。
原来一个高中班级里有五十多个学生,不熟悉的高中同学,要忘记的话挺轻易的。
盛弋心里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怅然,给出提示:“高三,一个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