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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嘴唇轻启,“我想她已经告诉你了,因为你不将她放在眼里,所以她才时常凑到你面前,至于是为了让你注意到她这个对手,还是真如她所说喜欢看你不屑一顾的表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尘欢突然愣住,神情一滞,过了一会儿眉眼才舒缓下来,仿若了却了一桩埋藏已久的心事,“原是如此啊。”
云尘:“她成为家主之后呢?”
“要成为家主还得做一件事得到认可,这是最后一道关卡,长老们并不喜她,为了刁难她,让她去借玄剑宗的宗门法宝,不可偷,不可私下寻人拿,而是要让掌门亲自答应借,镜云家也不是所有人都认可,加之一些陈年往事,玄剑宗的掌门与镜云家的长老算是死敌,连带着家族与宗门之间也是互看不顺眼,要她去借玄剑宗的宗门法宝,无异于是不可能完成,但她还是有法子的,隐瞒身份成了玄剑宗的新晋弟子,还与掌门之子成了婚,身为掌门之子,那位仙君一早便怀疑她的来历,成婚也并非是表面看上去那样,他不过是将错就错,想要借机探寻姐姐的身份与目的,结果没想到,先失心的却是他自己。”
云尘眉间微皱,又听尘欢补了一句,“我倒忘了,这玄剑宗便是无情宗的前身。”
见云尘并无惊讶之感,尘欢稍显无趣,“姐姐的目的除却那法宝,还有另一件事,你当知道修仙之人若是天生有残缺便是再有天赋,也会有所影响,此残缺并非单是肉身上,她另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自己,玄剑宗的那位仙君便像是为她准备的一般,之后的事你大概也能猜到,仙君死了,无人怀疑是她所为,等再怀疑时,她已经成为新一任镜云家家主,而玄剑宗更已无人是其对手,她深知修仙界是以实力为尊,所以并未就此停步,想要更进一步,普通人的元阳肯定是不行的,恰巧这时认识了佛宗的一位弟子,这位弟子其实是下一任圣子的人选,那时候的佛宗不像现在,它会招收诸多弟子,而这位圣子人选其实是被他们看中的罢了,只是这位弟子被家中长姐所害,失了双眼不说,还废了一身法力,被长姐囚在某处,姐姐应该是帮了他,这位弟子本性纯良,哪里会是姐姐的对手,另一个人则是被姐姐捡到的,似乎最后调|教的不错,总归有了这两人的元阳后,姐姐也算成功修炼到功法的最高境界,若是只这样倒也不错。”
“后来发生了什么,镜云家又如何消失了?”
“不知道。”
云尘没想到尘欢竟给了这样的回答,刚才还算随意的语气,这会儿却低沉了许多,只听他似有怀念,又带着几分挣扎,头往云尘的手靠了靠,紧挨着,“姐姐消失的突然,没了她,我原以为我是高兴的,可是日子久了我才发现并非如此,你若是问镜云家的话,我倒是能回答你,是我杀的,便连玄剑宗也会衰弱,镜云家你又以为好到哪里,何况都是一群野心勃勃的人,没有主支压着的话,那些旁支早就要揭竿而起,主支不一定是家主的出处,但一定是最忠诚于家族的一支,我原先尚且忍着,但后来身体出了状况,那些人一再挑衅,我又觉得姐姐是死于他们之手,反正再清醒时,镜云家就这么没了,除了血迹便只有血迹。”
“不过我不后悔,不管杀谁我都不后悔,包括尘儿在内哦,师父还是很想亲手了结你的,像姐姐的话,如果非要死,她也应该死在我手里才对。”
云尘感觉他起了身,面前似有人在呼吸,她突然不由地一寒,正当要睁眼防备之际,却听耳边传来一声轻叹,而后那人便离远了,“为师也不知自己所求为何,兴许也等不到那人,若此间消亡,于我而言似乎也不错,毕竟一个人多少无趣了些。”
尘欢躺回了床榻,云尘坐在床边,虽睁开了眼却并未打算回头,门口处恰好吞念回来,一人一兽错开间,却是谁也没再问些什么。
……
比起合欢宗的冷清,天照宗倒是好一番“热闹”。
苍亢原是想要快些为文涧儿疗伤,结果还未到宗门门口便被各大宗门的掌门拦下,他只好将文涧儿托付给非澜。
怀中的文涧儿面目惨白,不算有多好看,隐年将人放在床上,心中不免生了怜惜之意,“这般重的伤势,你可有法子治好她?”
“她的筋脉受损,已是不可逆的趋势,就算治好,日后修炼也必定不如从前。”非澜直言不讳。
他越过隐年,喂了一颗丹药给文涧儿,文涧儿咽下后,脸色稍有好转,紧接着非澜就开始为其疗伤。
隐年原本还在怀疑他,毕竟以涧儿的性子,哪里会得来这法子,必然是有人教她这么做的,可这会儿见非澜也着急涧儿的伤势,心里的疑虑暂且消退,他走出去,为两人关上了门。
“我的身体当真不能恢复到从前?”文涧儿虚弱的声音突然传来,她皱着眉,靠在非澜的肩膀上,身后非澜正位她运功疗伤。
“是。”
两人挨着身子,看似亲密,可非澜眼里却是瞧不出一丝动容,反倒是文涧儿有心将他视为依靠。
“我不要,我不可以变成废物!”她突然声音大了几分,似乎是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