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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动资金全投进俱乐部了,卡全被老爷子冻结,都快穷得叮当响了。
    顾绒齐说:“刚好有个局晚上去溜一圈吧,大伙都知道你回来了。”
    徐正阳手枕着头说:“行。”
    顾绒齐找的餐厅贼难吃,徐正阳只随便吃了点,顾绒齐大骂真他妈难伺候。
    第五章
    下班时没有下雨,余遂还是以防万一的随身携带着,就徐正阳还给他的那把,和公文包一起,余遂都带去了老师家里。
    一是去看老师,二是汇报工作。
    顾绒齐接到余遂电话时他刚抢过徐正阳手里的酒杯,他此刻贼jb后悔拉徐正阳饭后来参加这局,本来是想徐正阳帮他挡酒的,最后反到是他给人挡。
    这也不能怪徐正阳,他回来后没怎么参加饭局酒局,圈子就这么大,现在被逮到机会今晚不被灌到胃出血算好的。
    一口闷完他躲进包厢洗手间,顾绒齐捂着一只耳朵,点开免提道:“什么事儿啊余遂?我在会所呢,这太吵了你说大声点。”
    他那边太嘈杂,余遂皱眉把手机拿远一点才开口说:“你一个人?”
    “和徐正阳。”
    顾绒齐喝得有点头大,解开两颗扣子,没听到余遂回答,他又喊了遍,“听得到吗?”
    余遂刚从老师家出来,风咻咻的吹不过没下雨,小区的林荫道很安静,显得顾绒齐吼声很大。
    “喂,余遂?”那边又喊。
    余遂问他:“云瑞科技给的药物靶点和小分子制剂样本的数据在你那是么?”
    顾绒齐脑子麻木,思考半晌确定了才大着舌头说:“嗯,在我这呢。”
    外面又是一阵哄闹,顾绒齐推门看了眼,一群傻逼人围着徐正阳,转回头顾绒齐说:“我明天再给你行么?我正哥还等着我去解救他呢,那群傻逼玩意把他往死里灌。”
    想想顾绒齐又问:“你急不急用?不行我找人给你送来。”
    余遂已经走出小区,拦了辆出租车,他淡淡道:“急用。”
    顾绒齐说:“那行,我派人给你送来。”余遂经常在研究所通宵,顾绒齐不确定的问:“你在所里还是在家?”
    司机问余遂去哪,余遂看司机一眼跟顾绒齐说:“不用,我过来找你,告诉我地址。”
    C城最大的会所,纸醉金迷,通宵达旦,余遂找到十四楼去,一路拒绝了七八个上前搭讪的女人,有点不耐烦,皱着眉。
    进电梯前他给顾绒齐打过电话,到十四楼后他在电梯口站了会儿,包厢很多,音乐声震得人胸腔跟着颤,余遂目光冷淡的在各包厢门牌号划过。
    这时尽头左侧的包厢门打开,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孩搂着喝醉的徐正阳出来,踉跄着转进厕所去,余遂提起步子跟过去。
    徐正阳被灌大发了,晕乎着扶上洗手台想要洗把脸清醒一下。
    “徐先生,你先上个厕所吧。”年轻男孩声音柔软,拽徐正阳去厕所隔间。
    “不上厕所。”徐正阳含糊不清,甩开男孩的手伸进洗手池去,冰凉的水流哗的冲在他手上。
    男孩似乎很执着让他上厕所,再一次靠近徐正阳贴着他的手臂,想要拽徐正阳去隔间,徐正阳挣扎了两下,男孩轻轻道:“徐先生别闹,马上就可以了。”
    徐正阳却突然来脾气似的推开男孩,他自个脚步虚浮踉跄了两步后自己把自己绊倒在地上。
    男孩站稳后欲上前去。
    “他不想。”
    男孩吓了一跳身体突然顿住,偏头,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陌生男人,余遂和他对视,男孩被盯得有点怵,眼神闪躲的解释,“我以为他想上的。”
    不知道男孩是太心虚还是余遂的眼神真的太恐怖,男孩逃得很快。
    男孩逃离后余遂目光落到地上,徐正阳现在只穿着件白衬衫,胸前两颗纽扣解开,袖子也挽到小臂上方,禁欲的性感,他垂着脑袋坐在地上,两条长腿支棱着一条,大幅度的呼吸着。
    他身上酒气好浓烈,余遂走过去蹲在徐正阳跟前,静静地看着他,过了几秒他轻轻开口喊,“徐正阳。”
    他语气轻缓得像是把他当成路边流浪的小猫。
    “徐正阳地上很凉。”余遂明知道可能徐正阳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却还是这样告诉他。
    徐正阳睁不开眼,呢喃着咕哝,余遂也听不清。
    “你还能站起来吗?”余遂偏着头,盯着徐正阳的侧脸,他目光又落到徐正阳的手上,湿的。
    徐正阳坐在地上缓缓的摇摇头,很慢很慢,余遂没见过这样乖顺的徐正阳,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扬。
    “你喝醉了是吗?徐正阳。”余遂问。
    徐正阳又很慢很慢的点头。
    余遂这才从兜里掏出纸巾,伸手过去拉起徐正阳的手,徐正阳的手不白得过分也不细腻,手背上青色的血管和骨节分明的五指很有男人味。
    余遂没有任何表情的垂着眼帮他擦干净手,每一根手指都擦得仔细。
    突然手机振动起来,余遂握着徐正阳的手,另一只手拿出电话接听。
    “余遂你在哪呢?我没见着你啊。”
    余遂看着徐正阳,压低声音平淡开口说:“在十四楼厕所里。”
    “不是说在车库见吗?我记错了?好,你等着我啊。”
    顾绒齐到十四楼厕所时,余遂扛着徐正阳一条手臂站在洗手台边,徐正阳好像刚吐过。顾绒齐脑子现在也是大的,根本无法细想徐正阳怎么会在厕所,而余遂怎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