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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辛苦,一点不辛苦,先生要不要喝点冰糖雪梨,我炖好了。”张嫂今晚过分得殷勤,徐正阳不点出来,只道,“不用了,老爷子咳嗽严重么?刚听见了你们的谈话。”
“还好,但咳嗽多了总不好,我想着先生工作忙就给徐莹小姐打了电话,她送来了梨,那我盛一碗您给老爷子送去?你们父子两多促进促进感情。”
太烫,盛出来凉着张嫂又从厨房出来跟徐正阳聊天,什么都说了些,徐正阳还问了她几道菜谱,张嫂热情的给他写了做法。
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张嫂紧跟着就问徐正阳,“先生,我家有个小侄子,今年刚毕业您能给安排份工作么?”
徐正阳不要脸的捏着张嫂给他的菜谱拒绝说:“张嫂,这我安排不了,”又补充,“不过您可以让他发份简历来我看看,倒是可以给点建议。”
张嫂垮了脸,转身进了厨房端着冰糖雪梨去给老爷子送,徐正阳对于张嫂这变脸简直哭笑不得,扬唇笑了好一会儿。
徐正阳上楼进了书房,在书房逗留着,随便拿着本书坐沙发里翻,直到老爷子说:“你还不走?我要睡了。”
“睡您也不在这啊,我又没拦着您,”徐正阳头也没抬的说。
老爷子看着他,憋出一句,“小兔崽子。”
“您开心您就骂,”徐正阳无所谓。
“哼。”老爷子鼻腔哼出,紧跟着咳嗽了好几声。
徐正阳说:“明周末我带您去医院看看?”
“你是巴不得我早死吧,查查我有什么大病。”
“行,那我明让医生来家里。”
“……”
老爷子睡去了,徐正阳从二楼看张嫂还在客厅看电视,徐正阳走下去,张嫂惊了一下想赶紧关电视,这段时间家里冷清她就只能看看电视打发,越看越着迷。
徐正阳阻止她,说想看就接着看,只是问张嫂,“家里有大门的备用钥匙不?”
“…有。”张嫂说。
“给我把。”
张嫂嗅出了八卦味,熬夜看电视看到了将近一点,终于楼上有了动静,接着就见先生从楼上下来,正在穿外套。
“您还没去睡啊?”徐正阳到门口换鞋,张嫂坐沙发上看着他,都不带心虚的,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您去哪啊?”
徐正阳说:“回家,我明早再过来,您别跟老爷子说啊,张嫂。”
张嫂:……
大门咔哒一声关上。
张嫂:……
徐正阳打的回的家,从客厅就开始脱衣服,到床上时就光膀子了,那束在皮带里的劲腰线条明显,后背还有几道没结痂的抓痕。
咔哒一声,金属扣响了一声。
他上床伸手过去捞住余遂,两人睡觉都爱亲近着彼此,太熟悉了,连摸到的部位都是跟往常一样的。
“想我么?”徐正阳吻他的脖颈,气息喷薄在上面,刮得余遂痒。
“怎么回来了?”余遂嗓音很低,但还清明呢,说明这人也才睡下没几分钟,余遂心眼多,听到楼下动静看了眼,然后赶紧回房睡觉了。
徐正阳不戳穿他,只道:“来查岗啊,谁知道你电话里倒是跟我说回家,没准就住研究室呢。”
徐正阳揉他腹上的皮肤,高兴道:“又胖了点,真好。”
余遂嘴角勾起笑,转了个身跟徐正阳面对着,忍不住去亲吻他,张开嘴巴,和他纠缠,有时候都觉得自己在做梦,徐正阳那么好的人,现在就在自己身边。
余遂伸手搂着他的背,往他身上挤,把自己熏得热烘烘的,又去吻徐正阳右胸骨上长长的疤痕,又占尽了上风俯视着他,探索,撒欢,竭尽索取他的自由。
徐正阳第二天早上很早回到老宅,快吃饭了徐进远才去喊他,“哥,你不是说今早起来跑步吗?你自己都没跑。”
徐正阳还困,让徐进远闭嘴,徐进远话多,一直在他床尾趴着自言自语,吵到他睡不下去只好起床。
吃饭的时候徐进远瞥见他哥脖子上的红痕,纯良无知的问,“哥,你房间有蚊子啊?”
“没有。”徐正阳说。
“但你脖子被叮了几个包啊。”
“吃你的饭。”
张嫂从远处使劲勾头望,啧啧啧,厉害了。
别说张嫂啧啧,连顾绒齐都啧啧的叹,好久没联系了晚上给徐正阳来了个视频电话,家里只穿着居家服,想藏都藏不住。
对于镜头余遂没刻意躲,露着半个角,徐正阳跟他聊了几句顾绒齐那边的门砰砰砰的响不停,到最后顾绒齐都忍不住了,咬牙切齿说:“我日了,老子这个月都被投诉三次了,先不说了啊哥。”
徐正阳笑着挂断电话,手机往后一抛扔沙发上,看电影的气氛都被搅和没了,外边的雨哐当砸着玻璃窗,余遂脑袋在徐正阳胸膛上挪动看向窗外,说:“雨下大了。”
“嗯,雨下大了,这月估计都晴不了,所以记得出门带伞。”
“你吧。”余遂仰头看他。
徐正阳哼笑一声,“行,你说得都对。”
这场雨太猖狂了,余遂看着窗子发了会儿呆,呢喃,“我不喜欢下雨。”
还是被徐正阳听见了,摸了摸他的脑袋,“以后我给你撑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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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枫举着杯子站在窗前,一场雨看得津津有味,他等这场雨等太久了,开始吧,是游戏就开始游戏,是捕鱼也该收网了,该回来的都要回来,同类的同类才是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