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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徐正阳去接余遂,天空又飘起小雨,幸好从老姐那捞了把伞拿着,走前徐莹还叮嘱他注意身体,烟能戒就戒,徐正阳应着,自个身体自己清楚,有了在意的人确实马虎不得了。
给老李捎了件大军衣过去,以前部队里常穿知道哪里卖,挺热乎的,挨过这雨水天还不错,老李笑哈哈的,一掀毛衣露出内衫上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老李说:“小崇那丫头给我送来了这什么叫暖宝宝的玩意儿,贴肚子上暖和得很,一点不冷。”
徐正阳哼笑一声,“花里胡哨,怎么比衣服热乎。”
“是是是。”老李高兴的应着,又说:“你今儿是来等谁啊?找余教授有事儿?哦,这几天小崇那丫头天天来的,估计你再等个几分钟就能见着她。”
“我见她干什么,我来等余教授的。”徐正阳手插在兜里,目光随时注意着大门。
“说说,你跟那丫头怎么分了?”
“她跟你说的?”
“啊,我问的,姑娘挺不错的,咋就分了,不想着再复合啊?叔给你们从中间牵牵线?”
余遂视力5.3,听力也是拔尖,进所前的体检报告除却常规那些,就这几项是排第一的,所以老李说了些什么糊涂话他出大门时全听见了。
他没什么表情的撑着伞出来,巧了这崇礼静也出现了,崇礼静出门没下雨抱了侥幸心理,没想着被淋成个落汤鸡,下了车就赶紧往老李的小亭子冲,想避避雨。
这时见着撑伞的余教授看着她,她放慢了脚步隔着雨幕和他对视,余教授朝她招手,她没怎么想就朝人走近。
余遂把伞递给崇礼静,她没反应过来的先握住了伞柄,谢谢也还没来得及说余教授就后退两步离开了伞下。
崇礼静惊了,看雨点落在他的肩上和发上,忙把伞移过去说:“余教授你打吧,我去李叔那躲会儿就行。”
“不用。”余遂朝崇礼静点点头迎着雨朝小亭子走近,倒也不远就十几步,淋得太湿也是怪他走得慢。
这老李和徐正阳在亭子里没注意着外头,听老李一阵嘀咕徐正阳抽空抬起头时就见着雨里的余遂,瞬间垮了脸扔下老李撑伞出去接人了。
把人罩伞底下才问道:“伞呢?不知道下雨啊?”
余遂说:“给周离的朋友了。”
徐正阳这才注意到崇礼静,隔着雨幕和人对视了眼,刚才拧起的眉头没松开,就这么无意识的唬着她了。
崇礼静:……
没再跟老李耽误时间,撑着伞就带人离开了,余遂倒是显乖,跟在身边往外走。
老李喊道:“丫头,站着干啥过来躲雨。”
两人看着那走远的背影,老李突然心里也什起点不知道怎么说的怪味,崇礼静说:“李叔,我心里有点不好受,我太委屈了,冤孽,狗血,造孽。”
“小崇,你说什么呢?”
“啊?没什么叔,我意思是这两人真他妈天造地设一对。”
“……”
没走几步徐正阳就扯余遂一下,“你这走的是斜线啊,要跑雨里去了祖宗。”
“没偏。”
“没偏个锤子,我给你找把卷尺来比比。”
“……”
把人抓来贴着自己,伞向他倾斜,徐正阳骂他:“还嫌自己不够湿啊,我是不心疼傻的,那是活该自找的。”
余遂听他说着自己高兴得扬唇,徐正阳瞥见气死了,他以前带过兵,被气过好多次,但他不能像骂那些新兵蛋子似的狠骂余遂,再生气也不能把气撒爱人头上,太不爷们,只能咬牙切齿说:“笑你个头,去车上烘干。”
“嗯。”余遂踩着水,不自觉挺直肩胛,这雨来势汹汹又如何,他有撑伞的人,他什么都不畏惧,恍然已经忘了今天早上的自己走过这条同样的路时,眉头皱得有多深。连对一条路,他都显得这么双标。
这时徐正阳又说他,“不走偏路你又去踩水了嗯?”
余遂笑出声,“你骂我吧。”
徐正阳气得发笑,“我神经病么我骂你。”
“那我接着踩。”
“好样的你余遂。”
……
晚上顾绒齐打电话来,说那边马上要收尾回来了,叫徐正阳时刻准备着空出时间请他吃大餐,末了又问余遂,徐正阳拿着手机找了圈,听见浴室里的水声,跟顾绒齐说:“在洗澡呢。”
说起这个,顾绒齐好奇心就被勾上来,问徐正阳,“哥,你两谁上谁下啊?”
“关你什么事儿啊?”
“我就好奇呗,我猜猜啊,余遂不像下面的,你更不像,所以,你两不会谈的柏拉图恋爱吧。”
“没那么清高,挂了,回来联系。”
群聊里也偶尔热闹,最新消息是杨意觉发的一张自拍,怼着裹纱布的右腿,打球那次徐正阳注意到他腿还毛病着,上次C大校庆徐正阳就给他约了检查。
这伤带久了,短期治疗根本好不了,抓了几副外敷的药回去调养,杨意觉本来都觉着无所谓,但突然就扬起了斗志,回去后也去医院拍片治疗各种,挺积极。
当初篮球队打球最狠最绝的是阿周,但队长的位置连阿周那种阴翳的人都双手双脚赞同的跟大家众推徐正阳不是没原因的。
睡前徐正阳给余遂冲了包感冒灵喝预防感冒,可能喝了药的缘故,徐正阳半夜起来时余遂睡得熟于是没吵醒他自个穿了衣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