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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8

      本宫误会你了,我之前只以为你是装天真,如今才知道你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他怎么会听我的?他可是皇上啊,御极宇内、君临万邦……你看到的,只是他一次可有可无的选择罢了,他可以选择依着我,也可以选择置之不理,而我有的也只是这一次的侥幸而已……”
    恩绰被她的话说得心里一酸,她不是不知道紫禁城里女人身不由己,只是没想到看似鲜花着锦的皇贵妃也如此无奈,然而……
    恩绰正了正身子,坚定道:“娘娘,我是真的想入宫,我知道您不喜欢我,可我会改的,我都能改……求您帮我说句话,皇上会听的,娘娘!”
    沈娆悠悠叹了口气:“太后已经给你寻好夫婿了,是你们科尔沁一个家财颇丰的世家公子,与你也算门当户对,留在父母身边,做个体体面面的大福晋不好吗?”
    恩绰冷笑一声:“家财颇丰?也不过是别人多了几头牛羊吧?我出身和硕亲王府,生得虽不及您,但也算俏丽,凭什么我就得留在这茫茫草原,守着长天枯草潦草一生?我只是不想埋没了自己有什么错?我就不配那京中的繁华吗?”
    “你想求富贵?”沈娆沉声问了句。
    恩绰吸了吸鼻子,重重点了点头:“是,我就是眼热富贵,我再也不想跟那些牛羊为伍,不想和一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莽夫过一生,你们这些京里来的贵人不是也从心里看不起我们吗?你们也觉得草原穷困吧,那我为什么不能想要靠自己跳出这片贫苦之地呢?”
    沈娆闭了闭眼,嗯了一声道:“那你倒是没找错地方,若说真富贵,还得帝王家……呵,”她轻轻笑了声才又道:“只要你自己想好了,没人拦着你,只是你不该利用太后和本宫,你自己去求皇上吧,我不会管你的……”
    恩绰还想再说什么,沈娆朝满方抬了抬手,他是太监行事也少了些顾忌,当即往恩绰身后靠去,一手捂住她的嘴,把人拖了下去。
    沈娆被这么一吵,酒没醒,心却更乱了,她迷迷糊糊地想起自己入宫前的日子,记得就为这些事儿费扬古还同鄂汉吵了一架。
    想到这儿,她转头去看自己小叔,只是如今身份有别,费扬古对上她的视线,立马跪了下来:“奴才费扬古,请皇贵妃安。”和他的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两道交错的男声,是他带来的最信重的两个侍卫。
    沈娆朦胧间听见一个十分耳熟的名字,她突然起了兴致,近前几步问道:“谁叫伊拉奇?”
    被点到名字的侍卫,惊讶地啊了一声,怀疑是自己听错了,没敢抬头。
    费扬古却吓了一跳,他猛地抬起头来:“娘娘!”
    沈娆却没有理会他,反而继续笑盈盈地说道:“哪个是伊拉奇,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
    费扬古眉头皱得死紧,他真是恨不得冲上去,把自己那信口开河的亲侄女的嘴给捂上,然而君臣有别,皇上的女人也是主子,就是她亲爹鄂汉来了,也只有磕头请安的份儿,不能端长辈的款儿。
    于是费扬古只能看着那锦衣翠鬓的皇贵妃,站在离他们五步远的位置上,细细打量起自己身边的侍卫来。
    那侍卫今年不过二十出头,在战场上是一员虎将,平日生活中却是个极老实的汉子,要不然他也不会……唉!费扬古想起前事来,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耳瓜子!
    这儿那傻侍卫茫茫然地抬起头,正瞧见那位身份尊贵又娇艳欲滴的娘娘,一双流光潋滟的杏仁眼盈着笑,笑起来鬓边斜插的鎏金点翠凤凰步摇款动,明明是顶顶绝色的美人,却吓得他立时低下头去,额头死死贴在地面的草皮上,碾得浓绿的草叶汁子染湿了额头也顾不得了。
    沈娆被他的反应逗得发笑,而费扬古生怕她再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一头磕在地上:“娘娘不可啊!”
    沈娆轻轻笑了下,赶紧招招手叫人把费扬古扶起来,费扬古抬起头瞧见沈娆眼神还迷离着,便对扶着她的岫月使眼色,叫她赶紧把人送进御帐里去。
    沈娆见他急的了不得的样子,抬手擦了擦眼角笑出来泪花,语气轻快道:“小叔急什么?我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
    费扬古被气得一噎,原来这侍卫曾是费扬古给自己侄女相看好的未来夫婿,他那会儿就看出来了,这个侄女就是个表面柔顺,内里反骨嶙峋的,不想叫她入宫一是心疼她,二也是怕给家里招祸,偏生自己大哥被权势迷了心窍,一门心思想要用这姝色无双的女儿争荣宠。
    如今怎么样?光没沾上,祸不少闯,在宴席上她贸然扔了和皇上一对的珊瑚珠,险些吓掉自己半条命,这会儿心还没跳踏实呢,她却又开始作妖了。
    说是相看过,其实也只是自己作为长辈瞧上了,跟她阿玛额娘知会过一声罢了,连她本人都没告诉过,也不知这丫头是打哪儿听来的,女孩子家名节最重,更不会安排二人见面,谁知道时过境迁,她都成了皇贵妃反而突然好奇起人家的模样来了。
    费扬古急得话都说不利落了:“这、这有什么可好奇的!您是至贵金枝,好奇个武夫做什么!”语气已经算得上是斥责了。
    沈娆醉意更甚,行动越发稚气,顽皮地歪了歪头道:“当然是好奇小叔是不是真心疼我了?”说着又朗声笑了起来,随即目光反复在费扬古和那侍卫身上逡巡,故作深沉地叹了一口气,十分不满地啧了一声。
    费扬古被气得头上青筋直冒,他当初之所以瞧中那侍卫不过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