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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户户吃的都是去年存的,新的还没下来,她便不敢拿太多出来卖,以免引起怀疑。
镇子不大,大家基本都认识,有人见苏言衣卖菜,觉得很是新奇,过来调侃道:“这不是苏家的?来换酒钱了?”
“是啊,东西新鲜着了,要不来点?”苏言衣借机推销。
对方看了看她的菜,确实不错,“是挺新鲜,来点吧。你啊,总算做点正经营生。”
“是是。”她连连应声。
苏言衣带的菜不多,很快便卖完了,拿到三十五文钱。
去隔壁买了两个鸡蛋,她又去了趟医馆。
李大夫看到苏言衣,问道:“你家夫郎如何?可有按时喝药?”
“热已退了,多谢李姐姐,我今个是来还钱。”说着,她掏出二十文钱,“今日赚的不多,先还点。明日我再来。”
李大夫半信半疑,但还是接过了钱,而后看到她拿着的鸡蛋,问道:“买给夫郎的?”
“嗯。”
李大夫微微一笑,随即问道:“言衣,老实说,你昨日的药草,哪里来的?”
“正经来的,非偷非抢!”苏言衣知道原主这人品不太可信,赶紧解释。
“你便是想偷,恐怕这镇上能拿出那种品质药草的人也是不多。我正经问你了,你老实说!”
苏言衣闻言一怔:“姐姐的意思是,现在药草短缺得紧?”
李大夫点头:“再这样下去,我这医馆也做不了多久了。都说巧夫难为无米之炊,大夫没有药,亦是难办。”
苏言衣嗅到了商机。
在乱世,粮食和药都很重要,况且未来还有战事,对药草需求也不会少。
“其实是我家留下了一小片药田,我自己种的,姐姐若是需要什么药材,我便想想办法。”
“你会种药草?”李大夫有些吃惊。
“小时候一位远房亲戚行医植药,我耳濡目染过,后来染上酒瘾,双亲离世,便浑浑噩噩。是我家夫郎让我清醒,所以便重拾了那手艺。”苏言衣信口胡编,但语气真切。
“原来如此,细想你也有苦处,但知错能改便是好的。若你有这般手艺,不如我们合作?”
“如此自然是好,姐姐需要什么药材只管写下,我回去想办法。”
李大夫点点头,走到桌前,写下了几味常见的药材,“先来这几样我瞧瞧。”
“好,姐姐安心等我几日。”苏言衣收起纸张,道谢离开。
行至家门前,苏言衣看到几个女子站在门口朝院里一阵嬉笑,却是原主的酒友。
“你们来作甚?”苏言衣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院里一脸窘迫的扶朝。
有女子坏笑着答道:“自然是来找你吃酒,不过你不在,便找你家夫郎说笑两句。”
苏言衣心道不好,原主明知道自家夫郎貌美,惹人觊觎,还不时放任别的女子调笑,以换点酒喝,事后又说扶朝勾引女子,再来顿打。
眼下这情况,扶朝指不定被人说了什么,他心里一定恨死自己了。
真是被她们害惨了!
苏言衣冷着脸走过去,对扶朝道:“不是要你在屋歇着不准出来?还不进去?”
听这语气,扶朝知道自己一会又免不了一顿打。他战战兢兢往屋里走,便听到了打架的声音,当即愣住。
此时,苏言衣将两个鸡蛋妥善放在院墙上,然后把装菜的大口袋扔向为首说话的女子,袋子落下的同时,她的拳头也到了。
“嘭!”
女子被打倒在地,她挣扎着想把口袋拿下来,苏言衣欺身而上,绝不给对方机会。
周围几个女子见状,连忙上来拉扯,但苏言衣就照着这一个打,绝不手软。
“苏言衣,你发什么疯!”
苏言衣还是被她们拉开了。
为首的女子摘下头上的布袋,怒道:“疯婆娘,你做什么!”
“做什么?调戏别人夫郎活该挨打,还有脸问?”苏言衣挣开拉着自己的人,怒喝,“再敢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
四周不时有人路过,指指点点,在这里,调戏别人夫郎是很可耻的事,她们被说了一顿,脸上挂不住:“你给我等着!”撂下狠话便离开了。
苏言衣不以为意,捡起布袋,小心拿回鸡蛋,便进了院。
忙了一上午,又打了一架,她只觉口干舌燥,刚要坐下喝口水,忽听扶朝道:“妻主,你流血了!”
闻言,苏言衣用屋里有些变形的铜镜照了照,原来是刚才打架时脸上挂了彩。
“无碍,我去洗洗。”说着便往外走。
苏言衣打了桶水,清理脸上的伤口。原主虽然人渣,但好在身强力壮,打起架来虎虎生风,便是受了点小伤,也没觉得多疼,估计很快就会好。
重新回到屋里,苏言衣便看到扶朝站在一旁,低头不语,像是很紧张。
“不是让你躺着休息?杵那作甚?”